有志於適度討好一下未來的老闆,瞿凝想了一想,從櫃子裡取了一塊乾淨的毛巾,輕手輕腳的走進了淨房。
原本在浴桶裡安靜的閉着眼睛的男人大約是聽見了她的腳步聲,頗爲警覺的驟然睜眼。
一直到看見是她進了房間,他眨了眨眼睛,像是用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略有些遲緩的開口,語氣十分平靜:“怎麼進來了?不在房間等我?”
“你既然不要侍女來服侍你,現如今你我又成已夫妻,那麼我伺候你沐浴,也是理所當然的吧?”瞿凝聽着他口氣無喜無怒,便笑了一笑,語氣柔和的笑道。
一般人在洗澡的時候,是神經最放鬆,也最容易露出真實情緒的時刻。
畢竟,赤.身裸.體,少了一層衣料的保護,也像是被剝掉了一層僞飾和假裝。
所以一般人,若是在沐浴到了一半被陌生人闖入,總會露出些真實的情緒。
唐終卻沒有---也不知道是真的對她沒有防範,還是他已經確定自己連沐浴的時候都穿着24k的黃金甲呢?
唐終和她對視片刻,在她心裡略有忐忑感升起的時候,卻忽然長舒了一口氣,指了指自己的背,朝她點了點頭。
“有勞夫人。”他聲音淡淡的說道。
他態度坦蕩,瞿凝卻忽然覺得緊張了起來。
一步步走到他身後,待得手指觸上對方背部光滑的古銅色肌膚的時候,她忍不住的微微一抖。
好在唐終適時開口,聲音安撫了她略帶緊張的情緒:“方纔你見過我的三位妹妹了?”
一說起那三個女孩子,瞿凝便是一凜。
她打疊了精神,一邊輕輕拿毛巾擦着他的背脊,一邊回答:“嗯。看起來,二妹妹和四妹妹要活潑一些,三妹妹就……像是有些靦腆?不過,聽說三妹妹擅長彈鋼琴,我還沒聽人彈過呢,方纔便說了,過幾日就去找妹妹頑,順便向她請教一二。”
唐終沉默的聽她說着,似乎微微頷首。
半響,他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十四歲出國留洋,那時候鑰兒才五歲,還是個在母親懷裡天真無邪的孩子。但等到我十八歲那年回來奔喪,母親病逝,鑰兒也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鋼琴是我請人教她的,好在她還喜歡這個。你若想和她多加接觸,說一些鋼琴方面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唐終十四歲出國。先是去了日本士官學校,然後遠渡重洋去了美國。
在日本的時候可能還好一些,畢竟離本土比較近,最少還能信件往返。但美國離大陸這麼遠,怕是信息隔絕,只怕他就是有心,也未必能查得出來,在這四年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
果然,如她先前所懷疑的那樣,唐鑰的沉默,絕非天性如此,怕更多的還是人爲。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唐終親身母親的‘病逝’,又是否真的是病亡?
唐終會特意跟她說這些信息,一方面是爲了能讓她更瞭解一些唐家的現狀,另外一方面,卻也是他希望,她能多多和他妹妹接觸吧?卻說的這般隱晦。
心裡這麼想着,瞿凝卻只微微一笑:“唐……夫君放心,其實我小時候也不太喜歡說話,你瞧我現在,不也好端端的麼?”
“唐夫君?”原本任由她伸手抹拭着背部的男人忽然莞爾搖頭,一下子轉過身來,一雙黑峻峻的眸子直直落在她的臉上,直看的她有些侷促不安垂首低頭了,半響,他忽然“譁”的一下帶着一身水珠站起身來,反身就拿過了架子上的大毛巾,臉上酒氣已散,目中一片清明,“日後喚我的字謹之吧。”
“……”瞿凝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怔了一下這纔跟上了他的腳步。
謹之。總覺得對於唐少帥來說,是一個有點文氣的字呢。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唐終看了她一眼,開口解釋道:“我的字是爺爺起的。父親……”他頓了一頓,“素來是不管這些事的。”
這麼說,唐家的後宅,存在繼承權的問題麼?唐家父子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鐵板一塊?可他又怎麼會這麼簡單的,把所有的信息都透露給她?
瞿凝神色複雜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僵了一僵:“好,我以後就叫你謹之。嗯,可惜我是個女子,還沒有取字。”
“嗯。”唐終點了點頭。
兩人這時候已經回到了房間,氣氛登時曖昧起來,唐終若無其事的走到桌邊從杯子裡倒了酒---這時候桌上放着的,自然是合巹酒。
他斟滿兩杯,遞了一杯過去,自己將另外一杯一飲而盡,待她也掩着袖子喝完了,他便過來牽了她的手,往房間裡的牀邊走去。
被子上繡着交頸的鴛鴦,桌邊的龍鳳喜燭偶爾發出“蓽撥”的聲音,一片的喜慶。瞿凝只覺得喉間乾渴,方纔喝了的一小杯酒,像是化成了一道烈火,在身體裡上下的四竄。
唐終將自己的外衣脫了,在牀邊看着她無法剋制的抖着手在解自己的鈕釦---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和自己身上的第二顆釦子奮鬥了半天最後卻把頭髮纏緊了釦子,半響忽然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偏身過來扣住了她的手。
他的聲音沉沉的在房間裡響了起來:“對了,你人還沒嫁進來,就已經有記者往我們家裡下帖子,近日要約你做訪問了。”
“這麼早?”瞿凝有些驚訝。
唐少帥的手慢慢的解開了纏緊的頭髮,一顆一顆的往下解釦子,撥出衣料底下大片雪白的肌膚。
他的呼吸漸漸重濁,說話的速度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是啊,這麼早。你以前有接受過記者的採訪麼?”
瞿凝閉了閉眼不去看他,眼光落在房間裡其他的位置上,這才覺得臉上的燒意好了一些:“皇室講究的是古禮。哥哥一貫對我看的極嚴,像記者這樣的外男,等閒是不會允我見的。”
“哦?”唐少帥不置可否的輕應了一聲,他這會兒已經剝掉了她的外衣,開始解最後一件中衣了,大片大片光潤的皮膚漸漸暴露在空氣裡,任由男人玩賞。他俯身低下頭去沿着她的頸側向下輕吻,一邊低低一笑,“不過記者也不都是外男。這一回要採訪你的,是個女記者。”
“女記者?”瞿凝被他的淺吻弄的又癢又亂的心瞬間一緊,許是心亂了,她驟然脫口而出,“是不是樂傅雯樂小姐?”
唐少帥的手微微一停。
實際上,瞿凝這時候身上已經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下褲掛着了,幾乎是衣不蔽體,頸側有幾個草莓印,還泛着隱隱的水光,看着十分淫.靡。
這時候樂傅雯這三個字一出,唐終卻忽然停了手。半響,他神色帶着詫異的看向她:“爲什麼會以爲是樂傅雯?”
瞿凝偏了偏頭,忐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她?我以爲她是你的御用大記者和發言者呢。畢竟,你最近的那些新聞,都是她親手負責的不是麼?”
唐少帥搖了搖頭,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來是想轉移一下夫人的注意力,現在看來似乎並不需要。”他拍了拍她的臉頰,“公主殿下,請躺平吧。”
瞿凝被他按着肩膀放倒在牀上,唐終坐在牀邊自己極快速的脫的一乾二淨,又爬到了她的身體上。
方纔他在沐浴起身的時候,她隱約看見過的碩物幾近於猙獰的豎着,瞿凝只覺得口乾舌燥,忍不住的伸手出來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唐少帥倒是不以爲忤,一手握了一隻白嫩嫩的小兔子揉了幾下,又湊過去在兔子上頭舔舔親親,小心的咬一咬用牙齒吸着拽拉起來,玩的白兔變成了沾着水漬的粉兔子,又等到瞧着她蓋住自己頭臉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摳緊了,這纔像是滿意了一瓣鬆開了她的上半身,轉而伸手去摸她的下頭。
j□j裡頭已經潤潤的出了些水,摸着不太乾燥了,唐終勾了勾脣,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忍住。”
語音未畢,那巨物已經擠開了層層疊疊攏着的花.脣,慢慢的往裡頭深入進去。
芙蓉帳裡一夜春宵。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瞿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又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神色平靜的熟睡着的男人,神色瞬間不好看了。
他倒是神清氣爽睡的安穩,可憐她現在只稍稍一動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棒子捅了一晚上,渾身都像是要裂開了。
昨兒晚上她後來疼得死命摳他的肩膀,可惜她沒留長指甲,估計摳的他不疼不癢,反而動作更加的激烈起來,幾乎是把她往死裡折騰。
兩個人換了四五種姿勢,最後大概是他要準備射了,將她整個人翻過來從後頭壓在牀上肆意進犯,最開始的跪姿做的她整個人膝蓋都軟了,跪都跪不住,攤平在牀板上怎麼也逃不開他的搗弄。瞿凝還記得自己終於忍不住,鬆開了咬的要出血的嘴脣,求了他一句“好疼,放過我。”
男人稍稍一頓,她還以爲他起了好心,結果他只是少少一停,旋即卻重重死命往裡一頂,她嘶聲未盡,他已經笑意盎然的在她耳邊呢喃道:“疼麼?我卻很舒服啊。公主殿下,要好好服侍你的夫君哦。”
“……”尼瑪!這男人難道是傳說中的鬼畜麼?
對了沒錯,瞿凝想起來就更憤怒了:他的鬼畜,還是從她說了樂傅雯這三個字之後開始的。
假如說當時說這三個字不過是鬼使神差的話,在這麼“折騰”的半死的一夜之後,她卻愈發肯定了,這個該死的傢伙,可能真的和那位樂小姐,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關係。
就在她憤怒的瞪着他的時候,男人的睫毛微微一顫,眼睛緩緩睜開。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