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落單的時候再動手,我就不相信這三天她都待在醫院裡不出來。”
晚飯的時候,秦慕澤回來了,還帶了一句話給她,“他說事情給你辦好了,讓你抽空去看看。”
秦慕商沒想到這傢伙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
翌日。
吃過早飯之後,秦慕商兄妹倆就來到了樓下的病房。
在醫生查過房,確定小姑娘病情已經穩定,只是還要在醫院再穩固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秦慕商在徵得李巖的同意之後,將小姑娘送到了他們的病房,讓展月梅幫忙照看一下。
三人出門走了沒多久,秦慕商就發現她們又被人跟蹤了。
她沒有聲張,帶着兩人在街上想找一家早餐店,這纔想起來,這個年代不允許私人開店,只能帶着兩人去了一家國營飯店。
點了三碗肉絲麪。
一個女服務員翻了個白眼,輕蔑的看着幾人,很不耐煩的說道:“肉湯麪一毛四一碗,每碗要二兩糧票,先結賬。”
秦慕商也知道,現在的國營飯店,服務態度就是這個樣子,她也沒在意,拿了錢和票將賬結了。
她正用眼角的餘光看着,也跟着他們後面進了飯店的三個男人。
只聽砰的一聲,一碗麪重重的頓在她面前,而且湯汁還濺到了她的衣服上。
她冷着臉收回眼神,只聽這女服務員又嘀咕道:“一個個穿的跟叫花子似的,還裝有錢人到這裡來吃肉湯麪,打腫臉充胖子。”
秦慕商眼睛眯了眯,秦慕澤沉不住氣猛的站了起來,卻被她一把按住。
“沒必要和不相干的人置氣,吃麪。”
她擡頭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標語,瞬間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辦法。
就算幾人已經吃過了早餐,這一碗麪對他們幾個年輕人也不算什麼,三人動作迅速的將面消滅光。
起身離開之時,秦慕商故意繞了一點路,小聲對那服務員說道:“靠門邊的那三個男人,說你服務態度太差了,要在你下班回家的路上收拾你,我也是看你們工作辛苦,好心提醒你一句,信不信由你?”
說完她就趕緊轉身離開。
果然,她剛轉身走到門口,就看到那女服務員和另外兩個服務員,手裡拿着掃把和擀麪杖,將那三個想繼續跟着他們的男人攔了下來。
緊接着就是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和打砸聲,三人趁此機會趕緊加快了腳步,快速離開了這裡。
跑了十多分鐘,見後面再沒有人跟來,三人這才放緩了腳步。
秦慕澤好奇的問道:“商商,你是怎麼做到的,讓他們打了起來。”
“因爲我看到了牆上的一句標語,再加上那女服務員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樣子,只是隨便挑撥了一下,她還真的不負衆望,爆發了。”
“商商,你可真厲害,這樣既拖住了那三個男人,又將那女服務員當槍使了,想想就解氣,還有,我怎麼沒看到,究竟是什麼標語?”
秦慕商眉眼彎彎卻一本正經的說道:“不許打顧客。”
“哈哈哈哈……”
聞言,就連神情清冷的李巖也跟着笑了起來。
那女服務員確實態度有些惡劣,欠收拾,這次也算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了。
幾人又走了大概三十多分鐘,來到李巖幫她選訂的倉庫,這間倉庫向陽乾燥,秦慕商很滿意。
叫來房東很快就簽了合同,付了半年的房租。
房東離開之時再三的叮囑,“你們切記不可大張旗鼓的進出貨,要是被人發現舉報了,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說完就離開了。
他們在倉庫裡待了十分鐘左右,就出來了。
離開之時,秦慕澤還是不放心的,又叮囑一句:“商商,你可一定要機靈一點,注意安全。”
“放心,我會的,剛剛我說的話和要做的事,你也一定要記住了。”
“我記住了。”
李巖也神情淡淡的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你也一樣。”
說完,三人分頭離開了。
秦慕商故意回了一趟醫院,在供銷社裡買了一些肉和排骨,悠哉悠哉的回了病房。
將東西交給展月梅,又來到最裡面,那個放在牀頭櫃的米袋前,往裡面添加了一些米,轉身問道:“媽,要不要買一些白麪回來?”
“白麪就不用了,要是能買到小米,你就買一些回來,小米養胃。”
是啊,小米養胃,病人吃了也容易消化,她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下午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拿小米。
“好!”秦慕商拿着水壺去外面打水。
她只接了大半壺水,添加了三分之一的靈泉水進去,這才提回來放到煤爐上去燒。
秦慕商進去和展月梅打了個招呼,又看了一眼牀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父親。
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躺在牀上的小姑娘,瞪着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正閃着晶亮的光芒看着她。
看着小姑娘面黃肌瘦,顯得那雙眼睛更大,但看着很是乖巧,她摸了摸她的頭,拿了三顆大白兔奶糖放在她手裡。
“放心吃,姐姐明天再給你。”
小姑娘輕輕地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秦慕商這次出了醫院,走了幾分鐘,果然看到後面又有人跟上了她。
既然對方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那她就好好的接待接待他們。
她裝作很急的樣子,一路上都走的很匆忙,同時也很是警惕的四處張望。
這讓後面的人猜測,她這樣的表現肯定是有事,所以暫停了抓捕。
跟着的幾人都很是欣喜,他們今天說不定能捉到那少女,也許還會有意外的收穫。
他們看到秦慕商來到一條僻靜的巷子,在一間沒有院子的平房門前停了下來。
只見她小心翼翼的四處查看了一番,這才擡手敲門。
緊接着,一個少年將門拉開,一道略帶激動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你怎麼纔來,貨都已經到了,趕緊進屋清點。”
經過推理,秦慕商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些人如果是人販子,在火車上失手之後,是不會再跟着她的。
這樣一味的糾纏她,想要抓住她,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覬覦她手裡的貨源。
那她就設好套,等着他們往裡面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