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男人一邊流着淚,一邊大笑着,眼淚鼻涕一大把,這樣子確實夠慘的。
秦慕澤一隻手捏着鼻子,一臉嫌棄的晃着另一隻手裡的雞毛。
“大哥,你覺得過不過癮?不然在你身上也試試。”
“別…哈哈……我說,我說。”男人笑得肚子抽痛,再也堅持不住了,“是喬哥。”
在秦慕商的記憶裡,完全不認識任何姓喬的人呀!
“他人在哪裡?全名叫什麼?”
“他人在平康縣,叫喬正餘。”
聞言秦慕商腦海裡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平康縣的時候,她和黑市的人發生過不愉快。
她試探的問道:“喬正餘是平康縣幹黑市的?”
男人點了點頭。
“他出錢請的你們來抓我?”
男人正準備點頭,看着秦慕澤又揚了揚手裡的雞毛,渾身一顫,趕緊說道:
“不是,龍江市和下面幾個縣的黑市,都是他在負責管理的,我們都是他的手下,聽他的吩咐辦事。”
秦慕商微微有一些驚訝,她猜測這些黑市都是本地的一些地痞幹起來的,卻沒想到居然形成了一個地下組織。
找到了背後要抓她的人,要是現在離開去找人,又擔心這些傢伙們去通風報信,那就將她要找的人引過來好了。
“四哥,他們剛剛搬進屋子裡的是什麼?”
“都是一些粗食。”
“找車來都運走。”
一旁裝死的男人突然哀嚎道:“姑娘,姑娘,您就是我姑奶奶行嗎?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這些糧食您可千萬不能運走。”
“不運走也行,那你將喬正餘約到這裡來。”
男人表情猶豫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重重點了一下頭,可眼裡的算計一閃而過,“好!你們叫一個我的手下來,我讓他去傳信。”
秦慕商當即反對道:“不行,你將傳信的具體事情告訴我們,我們安排人去傳信。”
男人想這幾個年輕人的警惕性還真是高。
看了看少年手裡揚着的雞毛,爲了少吃點苦頭,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他將傳話的地址和內容,全部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他心裡很清楚事後上面那位肯定不會放過他,但是這批糧丟了,他也一樣不會好過,反正被收拾都是遲早的事,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爲了防止這些人逃跑,秦慕商決定今天晚上他們就住在這裡了,正屋這邊有兩個房間,都有牀和被子。
秦慕商睡到後面的一個房間,秦慕澤和李巖他們兩人住外面這個房間,又巡視了一遍,讓房間的燈全部開着,他們這才休息了。
翌日,清晨。
秦慕澤和李巖一起出去了。
一刻鐘之後,秦慕澤用油紙包着十幾個雜麪窩窩頭,四個肉包子回來了。
秦慕商兄妹吃過早餐,又分別給綁的那些人,每人嘴裡塞了一個窩窩頭。
一個多小時後,李巖才急匆匆的回來。
“信我已經傳出去了,我還去醫院打來聲招呼,讓你們家人不要擔心,我們下午就回去了。”
若是李巖沒去醫院打招呼,秦慕商也是準備先回去一趟再來的。
等待的這段期間,他們去將綁在倉庫裡的那兩人,也帶到了這邊。
等了有四個小時,秦慕商算着人差不多快來了。
給秦慕澤和李巖各發了三隻防狼噴霧,再加上他們手裡的電棍,應該足夠他們自保了吧!
又等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院門終於被敲響,秦慕澤來到院門口,從門縫裡看了一眼後,轉頭對秦慕商點了點頭。
李巖也趕緊衝了過去,將院門打開,秦慕澤直接躲到了門後面。
喬正餘看了李巖一眼,“你是新來的?”
“昨天剛過來,幫忙看貨的。”李巖一臉討好的說道。
喬正餘站在門口很是警惕的又問了一句:“豹子呢?”
“昨天后半夜纔回來,豹哥還在裡面休息呢!”李巖不緊不慢的回答道,轉身對屋裡喊了一句:“豹哥,來客人了。”
屋裡,秦慕商拿着根雞毛威脅豹子,讓他開口將人引進來。
豹子實在是不想再體驗這雞毛的滋味了,他昨天笑得肚子抽筋,到現在就連說話這肚子都痛。
於是他很配合的衝屋外叫了一句:“你先帶客人進來,我這就起來。”
李巖面帶笑容,很是客氣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喬正餘總覺得有一點不對勁,可是具體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裡有問題。
想着自己帶了十來個人,於是就放心大膽的走了進去。
喬正餘走到房門前,突然停住腳步,他往後面退了兩步,示意身邊的一個人去敲門。
那人剛擡起手來,準備敲門。
房門突然被拉開,只聽呲的一聲,站在門口的人突然捂着眼睛,大叫一聲,“啊……”
與此同時,院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跟着喬正餘進來的衆人聽到聲音,頓時回頭。
離秦慕澤和李巖最近的兩個人最先遭殃,也是捂着眼睛痛叫不已。
“啊啊啊……”
秦慕商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手電棍,一手拿着防狼噴霧。
眼睛緊緊的盯着喬正餘,揚起手一電棍又一電棍的解決着擋在她跟前的人。
對方都是赤手空拳,而她的電棍電量十足,一棍下去,直接讓人躺在地上抽搐翻白眼。
那些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吃了虧,趕緊在院子裡找東西來抵擋。
凳子、掃把、框子都成了他們抵擋的武器。
喬正餘看到秦慕商他們手裡的東西,知道他們是早有準備,同時也明白自己今天是走進了對方的圈套,趁現在他的人還有戰鬥力,他準備快速的撤離。
他立刻下命令,“全部都往門口退,快點。”
這些人爆發出來的力量還是很驚人的,有了抵擋之物,電棒打不到他們身上,這些人就邊打邊退,就快要移到院門口了。
秦慕商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三人配合上下攻擊的方式,很快佔領了院門口的位置。
喬正餘的臉色頓時是異常的難看。
在問題沒有解決之前,秦慕商又怎能輕易放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