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這人爆出的幾句話,讓她們瞬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只聽這婦人指着沈玉婷的鼻子,大聲的呵斥道:“一個黑了心肝的,現在日子過好了,居然將我這親生的媽忘得一乾二淨,去幫那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我告訴你沈玉婷,限你在今天之內,將該補的年禮,和這些年的養老錢,給我乖乖的送回去,否則,我就要到公安局去告你不孝之罪。”
沈玉婷看着門口的兩個人,神情冷淡的說道:“你想告就去告吧!”
“你……”
婦人頓時氣結,想到什麼,她又說道:“你不是做老師的嗎?自身都是這個德行,還去教書育人,我要到你學校去找你們校長,好好評評理,看你這種德行的人,怎麼還配教書育人?”
“隨便你去鬧,我不在乎。”
“你當真能無所謂。”
“對!”
“好好,你不怕是吧!那我就到你男人的工廠去鬧,我就不信,像你們這種道德敗壞,沒有孝心的人,還有地方會收留你們。”
李巖緊緊握住沈玉婷的手,給她無形的支持與力量。
看到這婦人都無理取鬧,他也真正體會到了,沈玉婷當初的那種無奈與無助。
面對這樣的人,他也不會有好臉色,“你放心大膽的去鬧吧,我也不在乎。”
“你們難道就真的不怕都丟了工作,以後喝西北風嗎?
我看你們就是強裝鎮定,沒錢了你們怎麼過日子,還有你家那小賠錢貨不要讀書了。
她表哥這纔讀了一年多的大學,接下來的學費誰給他付?生活費誰給?”
小丹聽聞這婦人說她是個小賠錢貨,像一個小炮彈似的衝了出來。
對着婦人說道:“你不也是女的嗎?我是賠錢貨,難道你就不是老賠錢貨了?”
婦人氣得滿臉通紅,“你個S丫頭,真是沒教養,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婦人剛準備衝過去,李巖上前一步擋在了她面前。
“你動她一下試試。”
“打人呢?打人呢?女婿打丈母孃了,這還讓不讓人活呀?”
“滾,我家不歡迎你。”
婦人見這兩口子態度都很強硬,頓時也不管不顧,一屁股坐在了他們家門檻上。
“我告訴你們,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天天坐在你家門口,坐到S爲止。”
這婦人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她就不信,她坐在這裡,他們還真的敢對她不管不顧。
李巖冷冽的眸子掃着婦人身上,這和他後孃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人。
說話的口氣也更不客氣起來,“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就報警了,告你們擾民。”
“我可是你丈母孃,是你媳婦的媽,我怎麼就擾民了,明明就是你們不孝。”
這婦人厚臉皮和無賴的程度,簡直讓人不敢恭維。
李巖決定不再搭理她。
“走吧,我們進不去,她願意坐,就讓她坐S在這裡。”
說着衆人就準備轉身離開。
可就在他們轉身的一瞬間,婦人又將他家的門拍的砰砰響。
“大家快來評評理啊,大過年的,哪有姑爺將丈母孃,擋在門外的道理啊!”
李巖想着,她能安安靜靜的坐在門口,就讓她坐着。
既然她繼續鬧,他也沒必要給她留情面了。
快步走過去,一把砰的將門關上。
婦人也應聲,被從門檻上撞在了地上。
婦人一點也不惱,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躺在地上就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並小聲對他兒子說道:“栓子,去大隊部找他們大隊長過來,就說女婿打丈母孃了。”
栓子意領神會,趕緊向大隊部跑去。
在他的印象裡,只要是他媽想做的事情,就沒有達不成目的的。
他們娘倆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打聽清楚了。
他這姐夫可不得了,不僅在一家廠裡做廠長,而且還在商城有一個鋪面,生意做的那叫一個紅火。
他們隨便從手指縫裡漏一點給他們,也能讓他們過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其實他們早就讓人託信,讓他姐沈玉婷初二的時候回孃家。
可他們在家左等右等,等了幾天都不見人上門。
他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這才找上門來。
一刻鐘之後,劉建華一臉莫名其妙的,被人拉到了李巖家門口。
看到這,婦人躺在地上的樣子,他頓時皺起了眉頭。
“有什麼話起來好好說。”
婦人裝作滿臉痛苦的樣子,“我這一輩我女婿撞的摔傷了,起不來。”
劉建華看到拉他來的栓子,滿臉的嫌棄。
“這人是你親媽?”
栓子裝作一臉憨厚的點了點頭。
“他既然是你親媽,你爲何不將她先從地上扶起來?”
栓子趕緊點了點頭,過去將婦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婦人裝的有模有樣,咬牙切齒都沒能站起來,又坐在了李巖家門檻上。
劉建華這才詢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婦人添油加醋的將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婦人見劉建華沉着一張臉,以爲自己的目的很快就達到了。
沒想到劉建華卻開口說道:“據我所知,沈玉婷沒有孃家人,她出嫁都是從學校出的門子,哪來的什麼孃家人?你們莫不是冒充的?”
“她的的確確是我女兒,我們全村人都能給我作證。”
“那行,那就將你們村裡所有人都叫來,給你作證。”
“大隊長,我說您這是不是有一點爲難人了?”
“我不能將事情弄清楚,怎麼給你處理問題,既然你覺得我爲難人,那你們找別人好了。”
說完,劉建華轉身就準備走,卻被栓子一把拉住。
栓子有些急切的說道:“大隊長,沈玉婷,真的是我姐,親姐。”
“這無憑無據,我也不好辦呀!而且他們結婚的時候,我還是他們的證婚人,確定沈玉婷是真的沒有孃家人。”
這時,婦人真是恨得咬牙切齒。
當初怎麼就那麼傻,爲了那點錢的欠帳,就將那臭丫頭的戶口還給了她,現在想想,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要是現在她拿着她的戶口,那還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
說不定這出嫁的時候也能狠狠敲一筆。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證明沈玉婷就是她女兒。
只要證明了這一點,以後還怕沒有好日子過。
婦人眼珠子一轉,“大隊長,是不是隻要我能證明沈玉婷是我女兒,你就能爲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