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從秦冉冉的身上轉了一圈,頓時心中有點明瞭。
農村每年到是能分到一點錢,但是糧票這玩意,一年恐怕都拿不到幾斤。
“唉……妹子,那大姐也幫不了你啦!”
雖然知道了秦冉冉買不了東西,杜鵑也沒表現出什麼不耐煩。
只是嘴角抿了一下,露出一個笑臉來,對秦冉冉說道。
秦冉冉聽到這,頓時泄氣的耷拉下肩膀,轉了個身,準備往飯店外面走去。
“哎,妹子,你等等!”
聽到身後杜鵑的喊聲,秦冉冉嘴角微微翹了翹,如何迅速又恢復到沮喪的模樣,轉過頭,一臉疑惑的看着杜鵑。
“咋了,大姐?”
杜鵑的眼睛卻盯着秦冉冉的籮筐看,只見那籮筐因爲秦冉冉轉身稍微力道大了點,上面的稻草倒在了一邊,露出了之前放在籮筐裡的狍子。
野味啊?
這可是好久都沒瞧見的傢伙了!
杜鵑的爹杜大鵬退伍後,在縣裡的煤田地質局裡工作,幹部編制,每個月能拿的工資跟二級工相等,有四十八塊五錢,加上獎金大概有五十三塊錢左右。
認識的幾個戰友,都在好位置上。
所以,杜鵑纔會被安排到這鎮上的國營飯店裡當服務員。
當然,杜鵑更想在縣裡的國營飯店裡幹。
可惜,縣裡根本沒好的空位置給她。
在這鎮上當服務員,待遇也不錯,每個月有二十八塊五毛的工資。
人家當學徒工才十八塊,她還比人家多十塊多。
只是,在這裡每個月才發半斤的肉票,而且供銷社那邊還不一定有肉。
每次都要提早了去排隊,稍微晚點,就被搶個精光。
她因爲在飯店裡幹活,每天至少還是能吃上葷腥的。
不過,家裡卻老是買不到肉,幾乎頓頓桌子上都是白菜梆子加番薯。
到不是說缺錢,而是缺肉票。
最重要的是,每天的供應裡不一定有肉。
每次她爹杜大鵬都是偷偷地在黑市裡買點肉,或者是她從飯店裡帶點肉包子回家,才能解解饞。
只是,在黑市裡買東西,一個太過危險。
另外一個,人家也不可能天天有那肉賣給你。
如今看到秦冉冉籮筐裡的東西,腦子裡立馬就蹦出了一個念頭來。
杜鵑迅速的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有人,她當機立斷,馬上一把拉了秦冉冉就朝後面廚房跑了進去。
才跑進廚房,就見裡面一個也跟杜鵑一樣,穿着白色衛生衣,大約四十開外的胖男人剛把早上的那些包子給收拾好。
“咦,杜鵑丫頭,咋帶着個孩子進後廚了?”
郭德凱,認識的人都喊他郭胖子不是很高興的說道。
後廚重地,除了需要搞衛生,他是連杜鵑都不太高興讓她進來的。
拿菜都是直接燒好了,放在小窗口那邊,讓杜鵑端出去的。
“郭叔,你別怪我壞了規矩。只是,這事在外面不方便!”
杜鵑也不介意郭德凱責怪的語氣,只是笑眯眯的說道。
邊說還邊把秦冉冉背上的大籮筐給拿了下來,用手一扒那些稻草,直接露出躺在籮筐內的狍子來。
“這是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