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淼淼和張桂花心中各懷鬼胎不說,趙紅花這邊,驚喜過後卻一肚子的氣。
她把那盒子翻了個底朝天,包括今天公公新給的錢,都沒有一百塊錢。
趙紅花頓時覺得,自己做了冤大頭。
這錢只剩下這麼點,別說以後,當下的日子可怎麼過?
家裡除了自己,除了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有幾個壯勞力。
又想馬兒跑的快,總不能不給這些賺錢的壯勞力吃飽吧?
想到被婆婆偷偷接濟給小姑子的錢,趙紅花氣就不打一處來。
張鐵柱走進屋裡,看到媳婦坐在牀沿邊上,氣鼓鼓的模樣。
“你又咋了?我爹不都把管家的鑰匙給你了麼!”
他心底有點煩躁,畢竟自己親孃被親爹一頓胖揍,做兒子的心裡,怎麼可能好受?
當然,張鐵牛除外。
趙紅花被張鐵柱這麼一說,頓時擡起還紅腫着的半張臉,板的死死的。
把手裡的箱子往牀上一丟,說道:“就這麼點錢,讓我管啥家?是你們不吃飯,還是孩子們不吃飯?沒錢,我莫非是神仙,還能變出糧食來給你們吃?”
裡面的硬幣隨着箱子摔在牀上的同時,叮叮咚咚的發出幾下碰撞的聲響。
張鐵柱看到那箱子裡的錢,臉不由的黑了黑。
突然覺得親爹可能打的輕了,自己這個娘,心也不知道咋長的。
再看到趙紅花臉上的傷痕,那是自己剛纔打的。
不由的心疼的柔聲安慰道:“不管咋滴,這家從今以後就歸你管了!只要這次能撐過去,以後就算娘好了,她也拿不走。”
趙紅花一聽,確實是這麼個理。
要不是因爲這個,公公也不可能把管家的事情讓她做。
想到這,她低頭看了一眼箱子裡包裹着的紅綢布。
剛纔摔箱子,那包的密實的布頭鬆開了一截。
露出裡面一點亮光來。
她好奇的把那紅綢布撥開,只見一片用銀子打造成的平安鎖躺在那紅綢布裡。
“這平安鎖咋沒見你媽拿出來過?”
趙紅花奇怪的拿起來,翻看了一下那平安鎖。
只見那平安鎖的背面,刻着一個篆體的喬字。
但是,在趙紅花這種大字不識一個的人眼裡,這就是一個鬼畫符。
根本不明白,上面是刻的什麼。
“這應該是老包銀,估計是從哪弄來的。之前拿出來,還不挨鬥啊?”
張鐵柱也沒想到,林三妹居然還留着一麼一件老事物。
趙紅花聽他這麼說,直接接過嘴回道:“那我就把這東西給賣了算了,放在家裡,遲早是個禍害,還不如換點錢買點糧食來得實在。”
張鐵柱怕媳婦又說這錢不夠的事情,連忙胡亂點頭。
“家都歸你管了,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一塊老包銀的平安鎖片,就算賣也賣不了幾塊錢。
不過,就象自家媳婦說的,這種老事物,留在家裡總歸是一種隱患。
還不如去賣了換點糧食,吃飽了肚皮,纔有力氣幹活。
不管這東西能賣多少錢,趙紅花要的,是丈夫的一種態度。
這態度取悅了趙紅花,她滿意的把箱子關上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