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兵部的電報來了。果然不出你所料,讓咱們自行料理啊。”蔣飛拿着電報說道。
劉三接過電報,說道:“他孃的,就這點破事難道還讓兵部派第一師來解決啊?當然是自行料理啦。”
蔣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劉三繼續說道:“傳我命令,一團、二團、炮營集合,三團留守濟州島。”
“是。”蔣飛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就在部隊集結完畢,準備向漢城進發的時候。朝鮮使臣又神‘色’匆匆的跑了過來,“將軍,將軍。”
“你他孃的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去通知你麼王上,我們馬上就到嘛?”劉三納悶的問道。
“不好了,將軍。王上前幾日久不見將軍出兵,無奈之下已經與叛軍簽訂了停戰協議,以平壤爲界,南北而分。可是今日平壤周圍出現大量日軍,如今已經佔領了半個朝鮮。將軍所在的濟州島也都在日軍的包圍之中啊。使臣拼了死命也要爲將軍通報,這才折返回來了。”
“孃的,小日本想幹嘛?”劉三大罵道,轉過身對一名親兵說道:“去給兵部發電,把這裡的情況介紹下。讓偵查連出去‘摸’清楚日本的兵力部署,回來報告。”
“是。”
“使臣快回去吧,這裡本將軍自能處理。”劉三說道。
“如今到處都是日軍,將軍讓小臣去哪裡啊?”朝鮮使臣無奈的說道。
“報告旅長,電報發不出去了。可能線路出了問題!”一名電報員報告着。
“報告旅長,偵察連報告日軍已經將我們包圍了。足足有2個師,還有重武器。”另一個士兵報告着。
劉三對着身邊的通訊員說道:“所有部隊集合待命,讓熣事班趕製乾糧。”
“旅長,您想要突圍?”蔣飛詢問道。
“他孃的,老弟啊,咱們一個旅讓人家兩個師包圍着,你不跑還等着人家放你走啊?”劉三無奈的說道。
蔣飛眼珠一轉,繼續說道:“日本人可能只是想壓着我們,不讓我們動彈。等朝鮮大局已定就會撤去的。”
“別他孃的瞎扯淡了,老子當了幾十年的兵了,從沒有被包圍等敵人撤退的道理,被包圍了就只有突圍。沒有別的路,快去準備。”劉三憤憤的離去。
蔣飛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目光,但是霎那間就消失了。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血液裡的不安份已經讓他逐漸失去着理‘性’。
朝鮮局勢的快速變化,連關緒清都沒有預料到。但是好在關緒清已經認識到朝鮮問題的嚴重‘性’,派出了趙秉鈞去朝鮮蒐集情報。
另外自己也時刻關注着朝鮮的奏報,但是三天過去了。自從從兵部發出自行料理之後,一直沒有得到迴應。叛‘亂’是否剿滅如今應該也有個回話啦。
“皇上,馮相華求見。”王商說道。
“讓他進來吧。”
“喳。”
不一會,一身軍裝的馮相華出現在了關緒清的面前。比起之前在越南的裝扮,眼前的馮相華更像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而肩上的將星突出了他在軍隊中的重要地位。可是如今,一臉委屈的他卻像個孩子似的撒起嬌來了。
“臣叩見皇上。”
“相華啊,起來吧。”
“皇上,臣不起來。”
“嗯?爲什麼啊?”
“與臣一起從德國回來的同學們都到各師上任了,臣哪裡比他們差了,卻只在兵部整天閒‘蕩’。如果皇上信不過臣,就讓臣回到父親身邊做他麾下先鋒。”馮相華憋着氣說道,仍然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相華啊,你可知道朕爲什麼單單把你留在京城啊?”關緒清眯着眼睛問道。
“皇上定是信不過臣,要讓臣多歷練歷練。”馮相華半天才擠出這麼兩句。
關緒清站了起來,把馮相華扶了起來。笑道:“沒錯,朕是想多歷練歷練你,但是絕對不是信不過你。而是朕要重用你。你在兵部這些天,都有在認真當差嗎?”
“臣一天不敢怠慢,恪盡職守。”
“好,朕問你,朝鮮的電報有來過了嗎?”關緒清一下子嚴肅起來讓馮相華整個人都覺得不自在。
“額……好像……還沒有。”
“哼,朝鮮平叛一個農民起義,我大清在朝鮮有一個旅的兵力。更何況有朝鮮國的部隊協助,爲什麼這麼多天了連個電報都沒有?你在兵部當的什麼差,爲什麼所有人都發覺事情的不正常,而你卻什麼都沒有發覺,還向朕來抱怨這個,抱怨那個。”關緒清對着馮相華吼道。
馮相華驚恐的再次跪倒在地,對着關緒清說道:“臣罪該萬死。”
關緒清轉過身,說道:“相華啊,朕給你說個故事。你給分析分析,誰對誰錯。”
“喳。”馮相華跪在地上,一身冷汗。
“說是從前有三隻豬,住在一個晚上經常有狼出沒的村莊裡。白天的時候,三隻豬都在爲自己蓋着房子,第一隻豬用稻草蓋房子,第二隻豬用木頭蓋房子,第三隻豬用磚頭蓋房子。你說說,最後這三隻豬哪個只活下來了?”關緒清說着轉過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馮相華。
“臣覺得,應該是第三隻豬活了下來。”馮相華說道。
“噢?爲什麼呢?”關緒清又恢復了一臉的笑容,拉着馮相華起來。
“磚頭蓋的房子既結實又穩固,野狼定然無法進入。”馮相華推理道。
“嗯,說的好。可是一天的時間磚頭房子蓋的好嗎?如果無法蓋好,晚上狼來了該如何自處呢?”關緒清微笑着詢問道。
“額……這個……臣思慮不周。”馮相華尷尬的又低下了頭。本以爲在德國的三年讓自己長了見識,豐富了閱歷。誰知道,在這個20歲的皇帝面前自己就像被*‘裸’的扒光了一樣,什麼都讓人看的透透的。
“呵呵,告訴你。第一隻豬敷衍了事,定不能存活。第三隻豬好高騖遠,也無法存活。第二隻豬在天黑前僅有的時間內造出了相對來之後房子就能越來越堅固,才能存活下來。”關緒清教導道。
“臣受教了。”
“那你現在知道朕爲什麼要把你放在兵部了嗎?如今你就是那木頭的房子,也許一般的風雨可以遮擋了。但是遇到狂風暴雨,你仍然會跨掉。朕要把你打造成我大清繼左宗棠之後的又一代名將。”關緒清慷慨‘激’昂的說道。
“皇上,臣何德何能。讓皇上如此錯愛啊。”馮相華跪倒在跟前痛哭起來。
“朕不會看錯人的,你起來吧。好好當你兵部的差,想想辦法跟朝鮮聯繫一下,在兵部有很多東西可以讓你學的,好好磨練下自己。等朕要用你的時候,你應該像出鞘的寶劍,所向披靡。明白嗎?”關緒清對着馮相華說道。
“臣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