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關緒清霍然站起,興奮的說道:“馬上讓帝國媒體對這一義舉進行大幅報道,朕相信喬致庸爲帝國的工商業者們帶了一個好頭!”
“喬致庸真是一位不可多得愛國志士,他不僅拿出了全部家當,還帶着妻子兒女和全族的人到災區幫着救災,這種大商賈臣還是第一次見到啊。”
關緒清點點頭:“喬致庸,好樣的!朕記住這個人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親自見見他。”
很快喬致庸以及山西銀行業老闆的義舉傳遍了大江南北,各地工商業者紛紛慷慨解囊,捐款的數量急劇增長。南潯林啓兆帶領當地絲織業的老闆們向江蘇捐款兩億元,大大緩解了江蘇救災的燃眉之急。杭州著名的紅頂子商人胡雪巖也不敢落後,一舉捐款1億元,還捐贈了五千萬元的救災物資。在他們的帶領下,各地的大小商行幾乎全都拿出巨資來向災區捐錢捐物。
在這種情況下,世界各國也開始有所動作了,法國捐款兩億元,德國雖然正在面臨着政局的動盪,但興登堡爲了討好中國皇帝,也拿出了8億元的鉅款,美國政府在率先得到中國的善意援助後,也拿出了近一億元的救災物資運送到中國災區。其餘的國家或多或少都有所表示。這樣一來,帝國的財政壓力得到了有效的緩解。
不過,相比之下,美國企業家對於舊金山大地震的援助就顯得吝嗇多了。
在舊金山地震之後,《紐約日報》開通專欄,不斷如實地記載舊金山地震的災情。特別是,有篇各大財團領袖在美國震災和中國水災的慈善捐款排行,格外吸引美國民衆的關注。在排行中,中國商人喬致庸在大災中所有的表現,超過了美國任何一些資本寡頭。
雖然,近些年來,鋼鐵大王卡內基放棄了整個鋼鐵產業後全力做慈善。不過,在此地震募捐善款中,顯然還沒有喬致庸大方,捐獻物資和現金共計860萬美元。成爲僅次於喬致庸的世界慈善人物中排行榜第二位。
摩根是美國資本市場還有工業界的頭號領袖。其財團和同盟控制250億美元以上的資本,大約佔到美國經濟總量的四分之一。不過,摩根雖然不算吝嗇,並且被媒體評爲豪爽大方,不過,其整個財團捐款總共不過是500多萬美。
至於如今的洛克菲勒財團,掌門已經是小洛克菲勒了,這位小先生雖然與其父親大爲不同,熱衷於慈善,但也不過是捐款350多萬美元。
至於說原本實力雄厚的杜邦公司是一個純粹的軍火商,他們只熱衷於戰爭,對慈善事業向來不感興趣,再加上金融風暴的的打擊,因此他們分文沒出,在美國社會中飽受詬病。
事實上,此時,捐款十萬以上地鉅富也不過是幾十人而已。如此看來。百萬以上級地捐款已經算是超級豪爽大方地了。
美國政府爲了效仿中國,喚起美國商人們對於舊金山地震的同情和支持,在報紙上大篇幅報道中國商人喬致庸的義舉,還有報紙上不斷把喬致庸的慈善言論、呼籲捐款等等列入顯眼地位置。一時間,喬致庸成爲引領美國乃至世界慈善潮流的標誌性人物。成爲美國,甚至是整個世界的慈善事業代言人。雖然他的義舉是對於中國災區的,但經過美國媒體的大肆渲染,在美國樹立了極好的公衆形象。
卡內基在一次慈善晚宴中,對於喬致庸這樣的做法表示非常讚譽:“喬致庸和我地想法是不謀而合地。大資本家如果不回饋社會,把財產帶進棺材或者一代代地傳下去,那是一件可恥地事情。”
雖然在場的許多人都認同卡內基部分觀點,比如鼓勵資本家在賺取剩餘價值地時候不忘回饋社會。否則,資本掌握在少數人手中,造成生產力過剩,掠奪過剩財富地大資本。不把部分財富回饋社會會造成作爲社會基石地社會底層財富增長不能和生產力發展同步,形成一次次地金融危機、經濟危機等等後果。但是更多的人認爲卡耐基和喬致庸的善舉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他們對於卡內基的說辭更願意理解成:卡內基做了半輩子老光容易,到50多歲才結婚,如今這歲數都快進棺材了,沒有子孫後代,自然要吹噓說賜福帶進棺材裡面可恥,遺產留給後代也可恥。
在喬致庸的感召下,在舊金山大地震災害得到緩解之後,《紐約時報》等美國媒體也把目光轉向了中國災區,許多報道都在描寫中國北方水災綿延,各省數以百萬計的災民倉皇流浪在荒野、街道,無衣無食,慘不忍言。
《紐約時報》還發表呼籲:“請幫助那400多萬受苦的中國人!就像幫助舊金山地震那樣!”
同樣,這個呼籲引起了廣泛地關注,美國各界都慷慨解囊。
白宮中,西奧多.羅斯福代表美國政府宣佈,捐款10萬美元。這是作爲迴應清廷在舊金山地震時期對舊金山捐款了一千萬美元,卡內基捐款300萬美元,摩根捐款50萬,洛克菲勒捐款5萬。
美國的多個慈善團體接受了美國人對中國南方水災的捐款數量達到1800萬美元。捐款的人數統計,達到700多萬人。
海外華人團體向國內水災捐款也不下於200多萬美元。
在這樣的大好形勢下,中國的援助工作也比起初進展的順利了許多。第二批五億元的物資到位後,勉強收容了200萬名老弱婦孺的災民。不過,這樣的僅僅把他們餵飽了也不是救濟災民的根本。接下來,是應該給這些災民找找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讓他們能夠在災後也能夠自力更生。而且,災民中的小孩,也被安排了一些啓蒙教師,幫助他們進行文化教育工作。一個星期之後,從世界各地來的貨船,載着更多的救災物資達到中國北方。而且,源源不斷從世界各地趕來的華僑志願者們,更是讓救災工作逐漸步入了軌道。
而在此時,新加坡的暗流正在涌動!
袁世凱密會了第十軍軍長盧永祥之後,心裡有了底兒,告辭之後,坐上了自己的汽車一溜煙離開第十軍軍部。
“咱們現在是回府還是……”樑士詒試探着問道。
袁世凱半閉着眼睛,淡淡的說道:“去第九軍軍部,拜會範學成,希望他還沒有對克兒動手。”
陸宗輿問道:“用不用通知我手下的弟兄,多派些人手?”
“不必了,要是範學成真的想對咱們下死手,咱們手下那點兒兵力也抵擋不了人家的正規軍啊。但是我量那小子也沒這個膽子!”
樑士詒對司機說道:“快,時間不等人,去第九軍軍部!”
來到軍部門前,陸宗輿對着軍部的守衛大聲喝道:“進去通秉範學成軍長一聲,就說新加坡總督前來……視察!讓他趕緊出來迎候。”
守衛兵不敢怠慢趕快進去通秉,時間不大,只見範學成氣勢洶洶的帶着一大幫人走了過來,每個人身上都帶着傢伙,這樣的見客方式顯然很不禮貌的,更何況對方是新加坡總督。但是人怕見面,樹怕扒皮。在官場上混,不管平時有多大的嫌隙,在面子上總是要說的過去的,一旦撕破臉,雙方都不好收場。
“哈哈……哪陣香風把總督大人吹到我這兒來了!歡迎,歡迎啊。”範學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一看到範學成,袁世凱狠的壓根都癢癢,但他一向城府深厚,只是冷笑了一聲道:“範軍長,戍防辛苦,我特來看望,袁某來得唐突,範軍長不會不歡迎吧。”
“大人說的哪裡話?請,裡面講話。”範學成陪同着袁世凱走進了指揮部的會客室中。
賓主剛剛落座,就聽到隔壁的房間裡傳出了一陣陣的慘叫聲,袁世凱眉頭一皺,問道:“範軍長,這是什麼聲音?”
範學成淡淡一笑道:“今日從芽籠抓到一個不知死的嫖客,竟敢和我搶女人,我的弟兄們正招待他,教教他做人行事的道理。”
袁世凱臉色一變,他知道對方話裡指的是誰,儘管自己一再強自鎮定,但隔壁一聲聲受刑的慘叫不斷傳來,攪得他心神大亂。他勉強笑了笑,對範學成說道:“範軍長,今日我聽說了犬子克定與你發生的事,因此這才急忙過來拜會,想要從中解除掉這場誤會。”
“誤會?這麼說我在芽籠抓到的那個嫖客就是總督大人的公子了?我怎麼聽說總督大人的公子一向是知書達理,頗有乃父之風,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到芽籠去押妓呢?這要是傳出去了,恐怕於總督大人的面上也無光吧。”範學成陰笑着道。
陸宗輿霍然站起,指着範學成罵道:“姓範的,你別給臉不要臉,總督大人爲了此事親自登門拜訪,你他媽的還敢在這兒醋聲醋氣的說話!你長了幾個膽子!”
範學成一凝眉道:“混帳!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總督府一條看門狗而已,別人把你當成個人五人六,在我範某人面前,你都不如一泡狗屎!在這種場合下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我看你是作死!”
ps:做了點小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