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衝入自己隊列中的四十敵軍坦克,陳濟棠很快下達了命令,他讓原本護衛在自己右側的二十輛虎式坦克,快速向林地邊緣迂迴,以便包抄到敵人坦克的後方並對其實施攻擊。與此同時,命令自己前方的三十輛虎式坦克以品字形突擊隊列,掩護二十輛獅式坦克向這四十輛索瑪的側翼位置發動攻擊,以圖
在陳濟棠的指揮下,四十輛孤軍作戰的索瑪很快有一半被摧毀,剩餘的二十輛則因履帶受損而失去了行動力
在這一帶地域進行的小規模戰鬥,耗費了陳濟棠二十多分鐘的時間,他不知道這二十多分時間對於後續的作戰有多大影響,但是他知道,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可以讓一支坦克部隊做很多事情,比如說組織不止一場小規模的伏擊,建立一個臨時的反坦克突擊陣地等等,而且尤爲重要的是,經過這二十幾分鐘的耽擱,他無法預測敵軍的坦克部隊,會不會在前方的道路上,佈置下更多的埋伏,這樣一來,他的行進就必須變得更加小心,從而也更加緩慢。
就在密特拉遠郊,這一次大規模兩軍坦克對戰中,新十字軍先後損失坦克七百九十一輛,其中包括主戰十字軍、索瑪坦克四百多輛,而龍軍一方相比之下所‘蒙’受的損失則要小得多,六十輛被擊毀、擊傷的坦克中,只有十輛虎式,十六輛獅式。儘管在兵力上說,龍軍的坦克部隊佔據着絕大的優勢,但是,它同樣也在某種程度上,現代裝甲部隊在戰爭中協同作戰的巨大戰鬥力。
在重創聯軍裝甲部隊之後,龍軍裝甲部隊沒有從正面突破密特拉,而是由左側的平原直撲守軍的右翼。本來就不甘心打仗,本來以聯軍爲屏障的印度士兵,在側翼遭到突然打擊之後,陣地上‘亂’成了一團。在坦克集羣的大規模衝擊之下,印度士兵根本就不堪一擊,“轟”的一下就化做了鳥獸散,任憑軍官怎麼嘶聲力竭,也再也沒有人願意聽他們的了。在密特拉守衛的聯軍士兵一看印度阿三這麼不堪一擊,心說去他‘奶’‘奶’個孫子,反正是你們的國土,我們沒必要爲你們送命,也跟着印度士兵屁股後面大面積撤退下去。僅僅45分鐘,帝國強大的裝甲部隊就碾碎了密拉特的防禦陣地,將密拉特掌握在了自己手裡,此時印度重鎮德里就在眼前。
當龍軍坦克轟隆隆開進密拉特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景象,無數印度人穿着民族服飾,搖動着鮮‘花’和中國的國旗在歡迎着他們,其中帶頭的大多數是衣着光鮮的有錢人。這些印度人看到一個個鋼鐵怪獸駛進了密拉特,個個驚得目瞪口呆,這些都是什麼東西?有些膽小的印度人甚至扔掉了鮮‘花’,大叫着怪獸來了奔逃不及。龍軍士兵們一個個從坦克裡探出了頭,頗有興趣的看着歡迎他們的印度人。
這時候一個印度大胖子在一羣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當他看到坦克的時候,也不禁‘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阿魯納恰爾邦長官阿格曼拉歡迎尊貴的中國將軍,和他英勇善戰的士兵解放印度!”大胖子阿格曼拉謙卑的說道,本想要鞠躬行禮的,可是碩大的肚子令他連腰都彎不下去。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地區、任何一個國家,只要有戰爭就會有叛徒的出現,印度當然也不例外。印度是一個多民族、多宗教的國家,人們對於自己國家發動的這場戰爭有的抱有幻想,有的則認爲這是一個無比愚蠢的決定,阿格曼拉是伊斯蘭教徒,也是印度地方長官中親華的典型代表,他甚至固執的認爲真主安拉早已拋棄了印度,一直在庇佑中國。他帶領着自己的一幫親信,在中國對印度動手之前,就提前潛伏進了密拉特,等中國軍隊對密拉特的攻擊一開始,阿格曼拉就在城裡四處搞起了破壞,到處散佈着投降者免死,保有家產,頑抗者全家處死的謠言。
那些居住在密拉特的富有的印度人在中國對印度進軍之後就忐忑不安的,生怕中國人來了會損害到他們的固有利益,等阿格曼拉這麼一說,密拉特城外的炮聲一響,本來就搖擺不定的印度人更加恐慌起來。也算這些人聰明,他們準備了中國和英國兩種不同的國旗,反正誰打贏了他們就搖動哪個國家的旗幟。兩面討好,兩面都不吃虧。這就是全世界商人共通的智慧。
說完話的阿格曼拉見迎面而來的坦克毫無反應,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反而在快到達他面前的時候一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有。眼看就要被撞上的阿格曼拉慌了神,也不知躲避,還好邊上的隨從拉了他一把,這才避免了一場災難。
坦克的頂蓋被打開了,陳濟棠穿着軍官服裝從坦克裡面跳了出來。一看陳濟棠軍裝上的少將軍銜,阿格曼拉急忙上前用更加謙卑的口氣重複了剛纔的話:“阿魯納恰爾邦長官阿格曼拉歡迎尊貴的中國將軍,和您英勇善戰的士兵解放印度!”
“哦,你就是阿格曼拉啊,你倒比我們早進城。”陳濟棠不冷不熱的說道:“趕快給我的部隊準備點吃的,我們還要急着趕路。”他的口氣根本不像是在和這位印度地方長官說話,更像是在命令自己的僕人。
阿格曼拉倒是一點兒也沒有生氣,點頭哈腰的說道:“放心吧,尊貴的將軍,飯菜都已經爲您準備好了。馬上就可以端到您的部下面前。至於您,希望我能有幸和您一起用餐,對了,我的總顧問馬強先生也正在熱切地盼望您的到來。”
陳濟棠本來急着趕路,想拒絕他的邀請,但一聽老朋友馬強也在,看看坦克也都要補給,也沒有反對,跟着阿格曼拉走進了一間看起來還蠻有氣派的毫宅。
“老陳,你小子現在可神氣了,指揮着裝甲師一路浩浩‘蕩’‘蕩’,過關斬將,哪像老子只能貓在這裡和這些印度阿三糾纏不清!”才一進‘門’陳濟棠就聽到了一個人的笑聲,他想都不用想,就能聽出這是馬強聲音。
馬強是一年前就來到印度從事生絲和香料生意的華商,但這只是掩護,其實他的真正身份是帝國安全局安‘插’在印度北部的一名高級特工,中國向印度進軍之後,他奉命到密特拉與阿格曼拉接洽,屈指算算到此處也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陳濟棠笑着抱了下馬強:“我哪有你舒服,整天風吹不着雨曬不到的,老子就是個勞碌命。快些老實‘交’代,在段時間玩了多少印度‘女’人了?”
馬強笑了出來:“吃飯吃飯,咱們邊吃邊聊。”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談笑風生,阿格曼拉在一旁不停地忙碌着倒酒夾菜,樣子十足是個傭人,而飯桌上的其他幾個印度人,也一個個都不甘示弱,奉承話一句接着一句,他們倒也不覺得‘肉’麻,可陳濟棠和馬強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老弟,你平時就和這些人在一起啊?”陳濟棠同情地看着老朋友:“也虧你能受得了,換了我寧可上前線去當一名小兵。”
馬強長長嘆了口氣:“你當我想,老子本來在軍隊裡幹得好好的,非派我做什麼臥底,在巴爾幹待了幾年,正要回家和老婆孩子團聚,又被派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三年之後又是三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個浮出水面的機會。所以我才羨慕你啊,將來打了勝仗有機會見到皇上,將來你要是進京有機會見到安全局長趙大人,說什麼也要幫我說幾句好話,哪怕當個士兵抗槍上前線我也願意,總比窩在這裡強!”
說到北京的時候,陳濟棠拍了下腦袋:“差點忘記了,參戰之前徐公讓我帶給你一封信,你要不提到北京的事我還真得忘記。”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份被汗水炮溼的信件‘交’給了馬強。馬強打開信件粗粗看了下,叫道:“阿格曼拉閣下。”
“在!”見兩個中國軍官談興正濃,不敢‘插’嘴的阿格曼拉突然聽到馬強點了自己的名字,忙不迭的應了一聲。
馬強鄭重其事的說道:“奉中華帝國皇帝的密令,全印穆斯林聯盟是時候籌備立國的事了,聯盟領袖穆罕默德#阿里#真納積極籌備顛覆南方政權的活動,帝國安全局將會從暗中協助。”
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阿格曼拉傻了一樣,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還是中國人在尋他的開心。
在南亞次大陸,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的爭端由來已久,從古代伊斯蘭教對佛教的血腥毀滅,建立莫臥兒帝國達到全盛,到後來的印度教重新崛起,把伊斯蘭教打壓的擡不起頭來,這中間經歷了雙方反覆的鬥爭。如今阿格曼拉一聽中國鼎力支持伊斯蘭教立國,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