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煦風吹拂着少年的長髮, 黑衣飄飄的身影修長挺拔。面前精裝的課本被打開,書頁被吹得嘩嘩作響,卻並沒有惹得少年關注一眼。

“白澤, 這是你的晉級書, 好好收着。”班導紫星把一份全優過關的八級晉級書, 親自拿出來遞給等在走廊的少年。

俊美妖異的少年接過文書, 漠然地跟班導彎腰行了個謝師禮, 就拿起面前的課本轉身走人。

“等等!”紫星叫住了冷淡的黑衣少年。

白澤轉過身來,看了紫星一眼。

紫星立刻捂着心臟,這小妖孽!看人不要這麼妖魅好不好?哥哥我會忍不住撲過去的好嗎?

紫星清咳了一下, 苦口婆心道:“白澤啊,不是我說你, 去到那裡你就別這麼冷漠了, 你這副拽拽的樣子會吃虧的!

過去我也由着你, 不喜歡班裡的人就使勁往上跳級,只要你能考覈過關都沒問題。

但是九級和八級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那裡的人非常強!你要知道十級就是頂峰了,有多少人一輩子都徘徊在八級上不去?成功晉到九級的都是未來數一數二的強者。

你還小,別急着出頭,別把自己給折了,啊?”

“多謝忠告。”少年的紅脣開闔, 蹦出四個字, 就轉身揮揮課本和紫星告別走了。

真是個死孩子!哥哥說這麼多?你居然就給我回幾個字?

看着遠走的黑色背影, 紫星心中一片惆悵。這麼萌的學生走了, 還真捨不得呢。

以後上課就沒有動力了, 沒有美少年的課堂好無聊啊……

到底是怎樣的父母才生得出這樣的小妖孽?我也好想養一個……

生出這個小妖孽的青然,此刻正在武館裡跟人打架鬥狠。

一個衣着光鮮的彪形大漢被一腳踢飛到瞬武門外, 捂着腰哀嚎爬不起來。

青然站在門檻上,居高臨下地抱臂看着他,意思是不服再來?

“沒眼色的!還不快把本大人扶起來?”大漢粗着嗓門吼自己的隨從。

站起來的魁梧大漢足足高了青然一個頭,瞬間感覺自己有了底氣:

“我還會再來的!你整天在這裡拋頭露面不就是想找個人壓住你麼?我一定會……”

話還沒說完,青然又是一腳把他撂倒,然後把鞋子踩在他嘴巴上,警告這張臭嘴別再作死!

大漢用力去掰青然的腳竟然撼動不了分毫。

青然一個用力,他的下頜骨就要碎了。

大漢忙求饒道:“大美人!腳下留情啊!我不再來纏你了還不行麼?”

青然滿意收腳,扔下一張醫藥報銷單就關門放淵淵!

看見那隻巨型白貓跑出來,大漢趕緊連滾帶爬招呼着隨從立即走人!

開玩笑!那傢伙可沒青然那麼好說話,雖然不吃人,但是被它攻擊了絕對要在牀上躺兩個月。

青然拍拍鞋底,回去練武場。

青墨閒涼涼道:“又打發走了一個?”

青然點頭。

“我說你乾脆把武館關了省心,每天都有人來踢館你不煩?”青墨閒最討厭麻煩了。

“關了瞬武門,我拿什麼給寶寶上學?”沒人知道青然在私下裡也是能說話的,別人都以爲他是啞巴教練。

“你會沒錢?”青墨閒鄙視地看了青然一眼,這小子比自己這個青盟老闆還富好嗎?

“咱這武館不是明面上的產業麼?關了唯一的營生,寶寶會被同學恥笑的。”

紫上城裡沒人知道青然這個末流宗親,其實是光明草藥集團的大東家,星輝美食集團的股東之一。

“你還怕他被同學恥笑?這些踢館的人最初不就是那個小傢伙招來的麼?他怎麼會被人欺負了去?”

青墨閒一點都不擔心白澤會乖乖任人欺負。

青然一邊脫武服,一邊道:“我總要有個明面上的營生,寶寶今天會提早回來,我先回去了。有人來踢館,就替我頂着啊!”

“哎?我過來是看那隻白貓的,可沒說要給你擋麻煩啊。”被青然抓了壯丁的青墨閒一臉錯愕。

青然換了一雙休閒鞋子,噔噔噔地就出門去了,抽空回頭給青墨閒喊了句:

“那你直接放淵淵吧!他們一樣會乖乖退避的。我先走了啊,再見!”

青墨閒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嘆了口氣,做人叔叔怎麼就那麼難?

要替紫重淵照看這倆妻小,要被白澤那個小傢伙氣得半死,還要被青然這個不客氣的小子奴役。

真是欠了他們的!

青然瞬移回到明月府邸時,寶寶也剛剛下飛行器。

青然飛奔過去,一把撲向乖兒子:“寶寶!你回來啦!”

白澤接住自個老爹,開始教訓道:“怎麼動不動就用瞬移?很浪費能量的!如果遇到危險能量不夠怎麼辦?還有,別老叫我寶寶了,我現在叫白澤!”

“好啦,我又不是經常用,不是你回來我怕趕不及麼?今天想吃什麼菜?爹爹給你做。”

青然捏捏兒子的嫩臉心裡很自豪,這小子越長越妖孽了,也不知道像誰。

白澤黑着臉地拿下青然的手。

也只有神經大條的爹爹敢這樣動他,別人早就被他扭斷手骨了。

開滿桃花的明月府邸,一大一小的兩個美人穿行在花樹叢中,像兩隻住在古老別墅的妖精。

大的那個嘻嘻哈哈,高興非常,臉上一道淺淺的疤痕也掩蓋不了閃耀美麗的五官。

小的那個只矮了青然一個頭,卻已經出落得風華絕代,美豔無雙,可惜他周身冰冷嚴肅的氣場讓人不敢近身。

也只有青然這個二貨爹爹能大咧咧地忽略兒子的黑臉去逗他玩。

飯桌上,青然一個勁兒給兒子夾菜:

“這個補能量的……這個好!

這個補鈣的……

還有這個,這個有助智力發育!

這個清熱去火……”

白澤看着面前堆成山的碗,無奈道:“爹爹,封閉式考覈也是有飯吃的,我沒有餓到,你不用夾這麼多。”

青然炸毛:“裡面的飯哪有我做的好吃?你小子慣會刁嘴,怎麼可能好好吃飯?通通給我吃光!不許浪費!”

事實上,考覈了七天,就吃了七天營養劑的白澤同學,被說中了實情。

白澤只好順從地乖乖提起筷子吃飯,外面的吃食的確沒有老爹做得好吃。

青然心滿意足地眯着眼欣賞兒子用餐,一邊自豪老子這麼個糙漢子,怎麼就把這小子養成這副清貴的模樣?

果然是紫重淵的基因夠強大吧?哎,也不知道紫重淵那傢伙學習得怎麼樣了?

十年前,王子殿下紫重淵因意外事故,變成植物人。他還……換了一套腦子,如今在恢復學習中。

自從紫重淵的母親王后陛下繼位,接管兩洲大權。青然就再也沒有見過紫重淵了,也不知道他恢復得怎樣了?

據紫重淵的前任副官紫文輝說,喪夫喪子的王后陛下對青然恨之入骨,也完全不信任手握大權的星輝家族。

王后陛下不但罷免了紫重淵的副官紫文輝(星輝家族成員),還悄悄把紫重淵藏了起來,秘密培養。

紫重淵的前任副官紫文輝被罷免後,青然就失去了紫重淵的消息。

也不知道紫重淵現在在什麼地方?換了新器官的紫重淵什麼都不懂,腦子完全是新的,一切都會被進行重新教育。

全新的紫重淵到底還會不會回來找自己?青然說不準。

青然只知道當初自己和紫重淵拼了命地把王后陛下救出來,結果這些年來,這位奶奶一次都沒有來看過白澤。

聽說王后陛下還在宮裡重點培養了新的“王子妃”紫瓔,等紫重淵歸來就讓他們完婚。

呵呵,手裡拽着和紫重淵最高婚書的青然並不怕,定定地等着王后陛下出招,逼他退回婚書。

或者是紫重淵親自找上門來跟他談判?那就好玩了……

“你又在想那個人?”白澤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爹又在想那個丟下他們的人。

“什麼那個人?他是你另一個爹!爹就想了一下,好好吃你的飯,爹不想了。”青然最怕兒子發脾氣。

自從青然墮落得差點把身體搞垮,白澤就不許青然發呆超過一刻鐘了。

白澤仔細觀察了青然一下,發現他並沒有很難過的樣子,才道:“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再想他了,他已經是另一個人,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你不如試着找找其他人?我完全不反對。我已經長大了,可以保護你了,不會讓人把你欺負了去的!”

嘶!這臭小子竟然是這樣想的?

青然拍桌:“你忘了你小時候他多疼你了嗎?變成這樣他也不想的!他受這麼大的苦,那麼艱難地獲得重生,就是爲了不辜負你爹!

老子答應了他,簽了婚書就要對他負責!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了!”

很少被老子吼的白澤知道踩了地雷,遂乖乖地吃飯,不再說話。

青然罵過兒子之後,馬上就心疼了。

青然夾了一筷子兒子愛吃的小豬煎蛋放他碗裡,彆扭地說着:“這麼幼稚的東西,夾錯了,給你!”

白澤閒閒地白了老爹一眼,死要面子!想道歉就說啊。

青然看他把小豬的頭咬了,剩下煎碎了的豬身放在碗裡沒動,不由感嘆這小子怎麼跟紫重淵一樣挑剔?就碎了一點點都不吃?

青然再夾一個兔子頭的小丸子放他碗裡,還專挑做得最漂亮的那個,一邊說道:“這個丸子怎麼捏得這麼醜?爹爹不要,給你!”

還不是你捏的?白澤夾起小兔子丸子就啊嗚一口吃掉。

如果紫星有幸看到此時的白澤,他一定會明白,爲什麼白澤寧願吃沒什麼味道的營養劑,也從來不吃食堂飯菜。

真相就是食堂里根本沒有青然親手捏的小豬和小兔!就素這麼簡單!

偶爾也很萌的白澤君就這樣被爸爸的小手工收買了,又和和氣氣地吃起了飯來。

飯後,青然捧着乖兒子的八級晉級書,美美地自豪了一番。

瞧瞧,各項成績滿分,妥妥滴學霸啊有木有?曾經被紫重淵嫌棄死的青然瞬間感覺掙回了面子!

白澤嘴角微微上翹,卻矜持地忍住了。

白澤一副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閒閒道:“我之前的晉級書也是全優通過,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那怎麼相同?七級班好歹還有兩個小傢伙陪着你,八級班裡的可都是像你文輝叔叔那樣的大人!你真是太棒了!”

青然抱上乖兒子就想親一口。

白澤馬上躲開,嫌棄道:“你吃完飯沒擦嘴,別蹭我一臉油。”

嘶!青然最近常常牙疼,這小東西到底跟紫重淵學了多少壞習慣?怎麼潔癖的毛病也一模一樣?

被嫌棄了的青然惡狠狠地道:“你體能這一塊特優啊?加了150的附加分吶,我們來練練?”

白澤挑挑眉:“你說的,不要後悔!”

嘶!連挑眉小動作都這麼像!還有那種傲慢的語氣!皇后陛下到底是憑什麼懷疑白澤不是紫重淵的孩子的?

青然摩拳擦掌地跟兒子來到練武場,還很大方地說道:“要不要讓你兩招?”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說罷,白澤就直接動手了。

兩人的交手的速度非常快,青然不自覺就用了瞬移。

白澤勾勾脣,也用了瞬移。

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會疑問他們怎麼都停下來了,定定地站在原處不動?

實則青然和兒子已經交手了數十回合。

一局下來,青然道:“歇會兒!這樣打太浪費能量了,就較量身手,不準用能力!”

“是你先用能力的好嗎?”無辜的白澤。

“是嗎?那我注意。再來,這回不用能力了。”青然摸摸有點疼的拳頭,這小子力氣也太大了。

十幾回合打下來,兩人平分秋色,青然抽空地說了句:“不錯!進步迅猛啊!”

白澤彎彎嘴,也回了句:“看來瞬武門天天有人踢館也不是沒好處的。”

青然一腳掃過去,回道:“當然,你爹我的實戰經驗充足,尤其是這旋風腿!踢飛不知多少人。”

白澤一個閃身,繞到青然身後攻擊,“可惜速度還是不夠快,讓我找到你的破綻了。”

“未必!”青然這一踢竟然是虛的,很快就格擋住兒子的進攻。

“哼,跟我玩謀略?”白澤開始設套。

對老爹的招式充分了解的白澤,很快就把青然打趴了。

青然嗷嗷叫地扶着腰站起來:“這不算數!你小子耍詐!”

“輸了就是輸了!再來我一樣打倒你。”白澤涼涼道。

被兒子用智商欺負了的青然很不忿氣,“下次不準用謀略!”

“下次我就晉九級了,你確定你還打得過我?”自負又傲慢的白澤。

嘶!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心塞的兒子?青然牙疼地扶着腰一步一步走出練武場。

白澤追過去扶着他:“要緊嗎?我沒想到會下手這麼重。”

“你老子,啊——,你老子我哪裡像瓷娃娃了?還摔不得打不得?”這小子手勁也太大了,真是疼死老子了!

看着他爹哪裡都像瓷娃娃的白澤,好好地把青然扶到醫療室去上藥。

期間青然又免不了嗷嗷大叫,這小子真是粗手粗腳,他平時都是用鐵塊訓練的嗎?

事實上,白澤用的是比鐵塊還堅硬的材料做訓練,並且一練就練了十年。

所以白澤和他爹一樣,也是一個收拾家務無能星人。

因爲所有東西到了白澤手上很快就會壞掉。

除了從小習慣了的碗碗筷筷,白澤會控制好力度不捏碎它們。其它的東西,總會不自覺的毀在他手裡,所以白澤很討厭收拾東西。

但是潔癖的少年又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所以白澤的一應事務都是青然給收拾的。

青然這個大老爺們收拾東西非常粗心,往往都是把兒子同一時期的用品全裝在一個大箱子裡就算搞定。

白澤的臥室裡也只有一個超大的儲物櫃,像黑洞一樣收納所有廢品和常用物品。

“爹,我紅色的那隻手環呢?”明天就要去九級晉級班報到的白澤。

“啊?紅色的?你小時候戴的那個?”青然抓抓頭髮,那麼久遠的東西要怎麼找?

“嗯,我有用。”只負責提要求的白澤。

“好吧!爹爹去給你找來。”青然轉身去兒子的專用庫房。

白澤的專用庫房裡,放的都是他從小到大用過的東西。常用的、不用的、反正是買給他的東西都在這個房子裡面。

青然轉悠在一排排的大櫃子堆裡,努力回想兒子換下新的手環是在什麼時候?

好像是三歲的時候?又好像一歲那年換的?

青然打開標着“寶寶三歲的物品”的櫃子,裡面雜七雜八一堆東西,像個垃圾場一樣。

青然一件件去分辨,找了一晚上都沒看見那隻紅色的手環。

青然又打開寶寶一歲的櫃子,看到裡面莊莊件件的物品,青然突然紅了眼眶。

這裡面都是紫重淵的痕跡……

那時,紫重淵外出打仗,經常不在,但是每次來明月府邸一定會給寶寶帶禮物。

這個櫃子裡的東西大多數是紫重淵買給寶寶的,也是紫重淵收拾的。碼得整整齊齊的是紫重淵收納的寶寶兩歲前的衣物,那些亂放的是青然後來塞進去的。

摸着一樣樣的小玩具,青然突然全都想了起來。

十年前的一幕幕原來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那時雖然聚少離多,但是現在想起來,原來那已經算是最幸福快樂的日子!

從來耐不下心來收拾這些東西的青然,一件件把玩具和小衣服分類、收好,整齊的放回櫃子裡。

就如把自己的心和記憶重新封進歲月間。

白澤站在庫房門外,看着對着舊物抹淚的老爹,走進去打斷他:“算了!我不要了,別找了。”

青然抹了一把鼻涕,牽起兒子的手道:“走!我知道在哪!”

白澤被剛剛抹了鼻涕的手牽着,並沒有甩開自個老爹。如果這個姿勢能讓他感到安心,就讓他牽着好了!

青然拉着兒子在黑夜中奔跑,待走到飛行器的停機坪前,青然興奮地說道:“在裡面!”

白澤打開飛行器的艙門,青然就爬上去,打開座底的儲物格。

裡面果然有一隻紅色的手環,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青然把手環遞到兒子面前,眼睛亮晶晶地問:“你還記得嗎?”

白澤把手環拽進褲兜,垂下眼睛,淡漠道:“不記得了!”

青然一個人卻兀自陷入了回憶:“你一歲那年,膽大包天地開着飛行器去找軍部找你爹。你差點被當做敵機打下來的時候,你爹不要命地瞬移上去接你下來,你還記得嗎?

這個手環就是那時候損壞的,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了,害我剛剛還找了那麼久。”

“好了!很晚了,回去休息吧!”白澤並不希望爹爹活在回憶之中,他好不容易纔走了出來,應該努力向前看的。

“好吧,是很晚了。”青然發現也沒什麼好興奮的,就是記得很久以前的事而已。

“乖兒子,你明天就去報到了,今晚要不要跟爸爸睡?”很久都沒有軟萌的兒子抱了,青然無限懷念以前哼歌哄寶寶睡覺的日子。

“我明天晚上又不是不回來,今晚幹嘛要跟你睡?”白澤想起爹爹的睡相就偏頭痛。

“唉,兒子大了,不要老爸了。我家兒子才10歲,就嫌棄老人家了,唉。”青然裝模作樣逗兒子。

明知道他是裝的,但是想到他今晚可能會又失眠,白澤還是答應道:“過來吧。”

當晚,青然高高興興地蹭兒子的牀,還霸佔了他最喜歡的小豬枕頭!

白澤無語地看着他,能睡着了就好。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遭遇睡眠障礙的青然,的確給兒子留下了不小的心裡陰影。

像白澤這種胡亂跳級的人屬於插班生,而且他報到的時間既不是剛開學,也不是學期結束等考試,而是隨意就插進來了。

這種太拽的學生老師一般不喜歡,何況是九級晉級班的老師?

九級班的老師,資歷往往將近十級。有人比他們還拽,簡直是犯了天下之大不諱!

所以,白澤第一天報到就被刁難了。

正在授課的講師根本不理門外的白澤,也不開門讓白澤進去。

事實上,白澤從小就沒少受這樣的刁難,誰叫他本人就是不把這一切放在眼裡呢?

非常明白這一切的白澤,很自覺地就把一撂精裝書放到地面,一屁股就坐在上面看起書來。

白澤悠閒地翻着書,慢慢等待教室裡的老師什麼時候上完了課,准許他進去。

紫重淵王子殿下上完課出來,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一個漂亮得過分的孩子,孤零零地坐在班級門口看書,裡面卻正在上着課。

一看就是被欺負了,紫重淵忍不住想去幫幫他。

一身玄服的紫重淵王子殿下,走到同樣一身黑袍的白澤面前,彎腰問道:“老師沒讓你進去?你是誰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