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回去請示我的師傅。”少年想了想說道。
“好,我等你消息,我叫張浩,張子瀚,我想以後你們想找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找一個人而已,沒問題,我的代號叫寒冰,咱們後會有期。”少年抱拳說了一句,隨後轉身離開了。
寒冰離開之後,幾人也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次日一早又分頭行動去了。
蔡邕要去拜訪一些他的老友,張浩擔心他的安全,就讓趙雲和張文跟着蔡邕一起了。
而張浩和童飛則是去了張溪開的浩瀚堂洛陽分號,拿出來張溪的親筆書信,浩瀚堂的掌櫃,看過信之後爲張浩準備了兩大箱子錢幣,還派了幾個小廝幫張浩運輸。
“還真是麻煩啊,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想想辦法。”張浩看着眼前的兩大箱子錢,低聲喃喃的說道。
想想後世的紙幣,銀行卡,甚至手機支付,張浩已經受夠了現在這種,動不動就要用大木箱裝錢的狀況。
因爲皇甫嵩是邀請張浩晚上去赴宴,所以現在拿到錢就直接奔着西園去了。
在洛陽城內,最中心的自然就是皇宮,皇宮分南北兩宮,分別在城南城北相對望,中間有七裡複道相連。
北宮西邊的白虎門直通洛陽城上西門,兩門之間是一條寬闊的街道,街道的南邊爲金市。
這金市位於北宮西面,佔了上西門和雍門之間的大片土地,而這金市卻並不是買賣金銀的市場,而是形容市場繁榮,日進斗金之意。
而在大街的北側,與金市相對的大片土地,就是西園了,沒錯就是那個西園賣官的西園,也是西園新軍的那個西園。
張浩以爲自己來的夠早得了,沒想到等他到西園的時候,前面已經排起了長隊,幾個小黃門正在門口查驗排隊的人的錢財。
如果帶的錢財太少,就算你給了門敬,人家也不會讓你進門的,而在排隊的這些人大多都帶着一箱子一箱子的錢財。
張浩也不敢壞了人家的規矩,和童飛排到了隊伍的後面,等待起來。
“呦,這不是子瀚嘛,到了洛陽怎麼也不去看看雜家啊。”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浩尋聲望去,只見左豐笑眯眯的向自己走了過來。
“左大人,您還記得小人啊,小人真是受寵若驚啊。”張浩假意笑着贏了上去,雙手要去抓左豐的手。
左豐見張浩伸手過來,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可是當他摸到張浩手心一塊硬硬的東西的時候,面色一轉,開心的笑了起來。
“你這小人兒,就是招人喜歡。”左豐笑着說道,收回手悄悄看了一眼手中那塊金子,不着痕跡的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子瀚,不知你這次來洛陽,是爲何而來啊。”左豐問道。
“大人,小子是爲捐官而來。”張浩笑着答道,心中卻在暗罵左豐,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來這西園還能幹什麼。
“不知子瀚想捐個什麼官,是想留在朝堂,還是想要做個地方官呢?”左豐收了錢,自然會幫襯張浩。
“大人,浩想要做個地方官。”
“你可有什麼中意的地方,如果不是什麼特別肥的地方,雜家倒是可以幫你周旋一二。”左豐說道。
畢竟他也只是個小黃門,和那張讓、趙忠等十常侍不是一個級別的,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大人,浩想去幽州,最好是在玄菟、遼東附近。”張浩恭敬的說道。
“哦?子瀚怎麼會想到去那苦寒之地呢?”左豐皺眉說道。
“大人,浩在幽州有些家業,所以想要謀個一官半職回去。”
“子瀚啊,那地方可沒有太多油水可撈,你可要想好了,要不要換個地方。”左豐說道。
“多謝大人,小子想好了,不換了。”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左豐點點頭說道。
“大人費心了。”張浩對着左豐下拜說道,這倒是爲張浩省了許多麻煩。
“行了,回去等我消息吧。”
“小子告退。”
吩咐小廝,將裝錢的箱子留下,張浩就喝童飛回英雄樓了。
“子瀚,你認識那宦官?”路上,童飛向張浩問道。
“這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張浩笑了笑說道。
“哦?”童飛疑惑的看着張浩,他基本上都和張浩在一起,怎麼就不知道張浩和什麼宦官有什麼關係呢。
“師兄可還記得,我們初到廣宗的時候?”
“廣宗?啊,想起來了,在廣宗的時候就是他,可他怎麼會對你這麼好呢。”童飛想了想說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當初本想爲盧大人開脫,便給了這左豐一些金子,結果還是平息不了他對盧大人的怨恨。”張浩惆悵的說道。
“這人還算可以,至少沒收了錢就把你給忘了。”童飛笑了笑說道。
“他這是準備以後繼續在我身上撈錢呢。”張浩無奈說道。
“那子瀚會不會以後和這些宦官糾纏不清呢。”童飛擔憂的說道,他也是十分痛恨這些宦官的,擔心張浩會和他們糾纏不清。
“等我們回了幽州,天高皇帝遠的,怕是以後他們想糾纏也難了,大不了就是每年派人給他們送些錢財罷了。”張浩笑着說道。
“唉,這些大漢的蛀蟲。”童飛嘆息一聲。
“放心吧,師兄,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
“真的嗎,子瀚怎麼知道的?”童飛興奮的問道。
“呵呵,師兄可知黨錮之禍?”張浩當然不會告訴童飛他知道歷史。
“知道一些,這有什麼關係嗎?”
“黨錮之禍前後發生了兩次,都是因爲這些士人對宦官不滿,與宦官發生黨爭,卻以失敗告終,遭到宦官殘酷的打擊鎮壓,如今解除了黨錮之禁,那些士人怎麼會放過這些宦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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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宦官與外戚一直不和,外戚把宦官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又怎麼會不對付他們呢。”張浩笑着解釋道。
“可是現在不一直都是這些宦官得勢嗎。”張浩說的他都知道,可這麼多年了,這宦官也沒被剷除掉。
“哈哈,天機不可泄露。”張浩笑着說道,大步向前走去,頗有一些高人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