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總是讓人類有無比的勇氣去挑戰巨大的危險,當然這其中也有貪婪給予的僥倖的心理。
天子腳下,他們也有勇氣挑戰皇家的尊嚴。
牽着小丫頭的手,江水柔眉頭不由一皺,竟然有幾股氣息與她不相上下。
神色一緊,對着小丫頭道:“丫頭,等會要小心,不要離開我身邊。”
小丫頭擡頭大大的眼睛,臉露出喜色道:“嫂子,你不用爲我擔心。”
小丫頭話一說完,背在她背上的那些雜物消失不見,月華鉤出現在她手中,不過比例還是大點,不得不用抗的。
江水柔不由一愣,然後道:“丫頭,你怎麼把東西變沒了?”
“喏,哥哥給的戒指,哥哥說可以裝很多很多東西。”小丫頭對着江水柔說道,還伸出手炫耀一下。
“什麼時候給你我怎麼沒發現?”江水柔有點羨慕的問道。
“就剛出來的時候,這戒指就自動出現在我手中,還有哥哥在腦海中留下些話,我才知道,這戒指是好東西。以後想買什麼買什麼不怕,沒地方放。”小丫頭扛着月華鉤仰頭對着江水柔說道。
“那你剛纔怎麼不放進去,還要自己背啊!”江水柔早就對夜聽雨能把東西突然變沒的手段非常羨慕,心中暗恨他竟然沒給自己一個。
“揹着好玩啊!那麼多漂亮東西,哥哥說要露白一下才好玩。對了,哥哥說等以後娶你再給你一個,當做定情信物。嫂子。定情信物是什麼?好玩嗎?哥哥。給我這個算不算定情信物?”小丫頭可愛的模樣好奇的對着江水柔問道。
江水柔聽到前面的話,心中不由暗自欣喜,不過聽到小丫頭最後地話,她有種被打敗地感覺。
“這...應該不算吧!算是禮物,不能算定情信物。”江水柔解釋的說道。
“嫂子,爲什麼給你的算是定情信物?爲什麼給丫頭就是禮物呢?那哥哥怎麼不給我定情信物?”小丫頭再次天真的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你問你哥哥去。好現在不說,等會丫頭小心點,他怎麼放心讓你對付這些人呢?”江水柔奇怪的說道,雖然小丫頭現在有先天之境的修爲,已經讓江水柔震撼不已,也不知道她怎麼修煉?雖然以小丫頭如此年紀,有如此修爲可以說是天才中天才是江湖奇葩,可是現在讓丫頭對付地武者這可能嗎?
不過江水柔心中雖然有點不可置信。不過夜聽雨如此安排必有其意。
她也不是很擔心小丫頭地安全,因爲她相信,夜聽雨肯定會有安排保護小丫頭的人。就在她們說話間,數十道身影就已經圍堵過來,街道上的人看到這些蒙面身着黑色勁衣的人,早就已經連滾帶爬的走了,江湖中人可都是亡命之徒,他們可不敢多留。
“你們是乖乖的跟我們走,還是要我們施些手段?”一個冷冷的聲音傲氣十足的說道。彷彿江水柔和小丫頭已經是他掌上之物。
“白癡。”江水柔低聲地罵道,身影一動劍光一閃。
如江水漲潮,滾滾如江水的劍意已經向對面的人襲去。
小丫頭更是不甘落後,細小的身體。拿着一把跟她身體不成比例的月華鉤,這月華鉤看起來就比她大非常多,小丫頭和月華鉤組合起來,說不出的怪異。
月華鉤也是種武器,也是鉤。
既然是鉤,爲什麼要叫做月華?
月華之狀如錦雲捧珠,五色鮮熒,磊落匝月,如刺繡無異。華盛之時。其月如金盆枯赤。而光彩不朗,移時始散。絢麗中勾勒出奪命之鉤。鉤如月華,月華如鉤。
九陌連燈影,千門度月華。
青天白日之下,小丫頭彷彿會分身術一般,幻化出九道身影。
一輪明月
周邊閃爍着五色鮮熒,鮮熒過處便是月華鉤所及的地方。
來人之中,也就幾名地武者還能看出小丫頭的月華鉤的軌跡。
其他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月華及體,月華鉤下身體分離,生命也跟肉體一起分離。
幾名地武者心中不由一驚,好狠辣地小丫頭,他們沒想到如此小的丫頭,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最重要的是她手中的鉤非常地詭異,更是非常的鋒利,真氣護體竟然也擋不住此鉤。
“月華鉤。”其中有人認出此鉤,不由的驚呼出來。
衆人一聽,眼睛更是閃過貪婪的神色,當然還有稍許的懼意。
月華鉤:月如鉤、一輪勾月幾多殘。
月華鉤下凋殘的是生命。
多少江湖高手就含恨在此鉤之下,他們還是知道。
怎麼此鉤會出現在一個小丫頭手中,難道小丫頭跟那人有何關係。
幾人擋住江水柔的攻擊,邊分心的想到。
也註定他們該死,竟然在跟江水柔對戰的是否,分心他想。
江間波浪兼天涌。
劍意如波浪滔天,劍光閃爍如滔天江水,過處無一能倖免。
軟劍一曲,纏住一人脖子,江水柔身體如蛇一旋而過。
頭和身體兩分離。
幾名地武者彷彿看到上空地烏雲像是要壓到地面上來似地,天地一片陰沉。他們的心也變得陰沉下來,有種無比地壓抑。
雖然他們有地武者的實力,卻沒有地武者的心境。
根本無法發揮本身的實力,他們也是一羣受天地震盪影響而踏入地武者行列的人。
江水柔則不然,她是靠自己修煉感悟達到地武者頂峰實力。
回到小丫頭身邊,軟劍早已經歸鞘,周遭彷彿被江水沖刷過一遍。
江水柔停下來後,不由皺皺眉頭,怎麼自己就能輕易的殺死他們?
“好、好、好。”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雖說的是好,可是從他語氣中卻聽的出是不好。
強大的氣勢,周圍天地彷彿被隔離開來。
江水柔不由的凝重起來,來者跟自己一般是地武者巔峰之人。
突然江水柔身前出現一道黑影。
蒼白的手,漆黑的刀。
江水柔永遠無法忘記。
眼前的身影就在眼前,可是感覺卻彷彿在天涯,咫尺天涯。
根本沒看到她如何出刀,不過江水柔卻彷彿看到晴朗的天空突然出現一輪藍色的明月。
天涯明月刀
遠在天涯明月之上的刀。
一股憂鬱的氣息,一抹漆黑的刀光。
一道身影從空中掉下來,只能看到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天涯明月刀,握着自己的脖子艱難的說道:“天涯明月刀,好....快。”
然後緩緩倒地,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不應該說是光榮的神色。
也許死在這天涯明月刀之下,也許一種光榮吧!
不是剛纔說三個好的人,而是另外一人,一個江水柔沒發現的人。
一個天道武者的存在,不過現在卻已經成爲一個死人。
剛纔說好的人,則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切。
就在他目瞪口呆之時,一抹月華閃過。
他的生命被月華鉤勾走了。
江水柔則被雨影的刀意深深的震撼,什麼時候自己才能達到如此的境界?
雨影的刀依然在刀鞘之中,這刀彷彿從來沒出過鞘。
不過江水柔知道,這刀剛纔已經出鞘,而且帶走一條生命。
果然是一把代表着死亡的
天上天下第一快刀,這江湖有幾人能擋住這刀?
江水柔不知道。
雨影不由多看小丫頭幾眼,沒想到小丫頭竟然出手把那人殺了。
不過也只是多看幾眼罷了。
小丫頭轉頭盯着雨影,她有點疑惑,這人是什麼人?感覺好冷,有點可怕,就好像會讓自己做惡夢。她不會就是爺爺說的那種女羅剎吧?
“帶小丫頭回去,少爺已經醒了。”雨影轉頭對江水柔說道,沒有任何感情,冷冰冰。
江水柔本能的點頭,雨影身影這才消散不見。
“嫂子,剛纔那女人是誰?好可怕啊!”小丫頭有點驚懼的問道。
“天涯明月刀。”江水柔緩緩的說道。
“天涯明月刀?她不是人嗎?”小丫頭奇怪的問道。
“天涯明月刀說的是刀,也是人。”江水柔敬畏的說道,卻也不管小丫頭懂不懂,心中暗道怪不得自己剛纔能那麼輕易的把那些人殺掉,原來他們的心境早就在天涯明月刀下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