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急轉直下的生與死(8)

溥良自認識芽娘以來到現在算做他那個世界的時間的話,將近快兩個月了,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下來,溥良覺得自己對芽孃的性情還是很明晰的,芽娘只是一個有些彆扭,精緻可愛,偶爾會耍些莫名其妙小脾氣,總的還說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倆個月的時間裡,他見過芽娘兩眼泛紅的模樣,見過芽娘傲嬌的模樣,見過芽娘得意洋洋的模樣,見過芽娘耍小性子的模樣,見過芽娘任性的模樣,芽孃的百姿百態都在時間之下慢慢地印在了他的心底。但他唯獨沒有見過芽娘如此憤怒的模樣。

在淮南王陵的時候,溥良通過模糊的視線看到過芽娘對着已經仙去的淮南王那副忿忿的表情,但那時的憤怒卻與現在的不同,此時此刻的芽娘,臉上彷彿凝結着霜一般,冷漠無比,高高在上,彷彿神祗一般漠然地望着這個赤紅色的世界。

小竹船附近的水域極其平靜,芽孃的聲音由細細的聲音變得如同戰鼓般嘹亮,在鬼界四處不斷的迴響。

不可饒恕。

不可饒恕。

不可饒恕。

溥良覺得半空之中那個芽娘有些陌生了起來。

“芽娘!”溥良站在小竹船之上,衝着不遠處停滯在水面之上的芽娘喊道,滿臉擔憂地神色。

但是芽娘卻一反往常的沒有迴應他。

連一直附在魔劍之上的紅葵都從魔劍之中出來,眉頭皺的緊緊地望着芽娘。

“溥良,芽娘這是怎麼了?”韓菱紗捉着溥良的手臂,力道有些大。

“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她爲什麼會這樣。”

溥良擔心極了。

慕容紫英滿臉憂色,說道:“芽娘姑娘周身靈力匪夷所思,此時便如耀陽般醒目。恐怕不用多久,這鬼界的鬼卒鬼兵乃至閻王都要過來了。”

“芽娘!你要做什麼啊!”溥良衝芽娘喊道,只是他的聲音與迴盪在鬼界之中的那個冷漠的聲音比起來,顯得格外的渺小。

溥良知道芽娘聽到了,但是芽娘卻不迴應他。一般芽娘不迴應他的時候,就是要做些事情再理他了。

慕容紫英準備御劍而上,剛將飛劍置出,踏在劍上,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的縛在了船上,動彈不得。

衆人此時除了勸阻和擔憂外,再也無計可施。

“什麼聲音?”紅葵皺着眉頭,說道。從衆人剛剛乘坐的小竹船的那頭,突然見傳來一陣詭異的鑼鼓之聲,衆人望去,卻什麼都看不到。

“應該是鬼卒追來了。”慕容紫英皺着眉頭,說道。

“那和他們拼了。”雲天河從身上抽出天河劍,一臉剛毅模樣。

可剛說完,就聽到半空之中的芽孃的聲音:“在一旁等着。”

小竹船無風自動,往不遠處的天光劃了過去。

溥良焦慮地望着不遠處的芽娘,遠處的鑼鼓之聲顯得越來越明晰越來越近,喊道:“芽娘,到底怎麼了啊!!”

芽娘背對這溥良,所以溥良看不到芽孃的表情,只是聽到她說:“沒事的,很快就好。”

遠處的發出鑼鼓之聲的東西轉眼間便達到了小竹船剛纔停泊地位置,而溥良,也終於看到出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一羣密密麻麻青綠色滿身膿瘡爛血嬰兒大小的小鬼擡着一座高山一般的血紅色高頭大轎,遠遠望去就如同蠕蟲一般。而轎前左側有一隻小山高渾身長着疙瘩疤痕滿身的馬面,手裡提着肅靜的血紅長牌。只是這隻馬面雖大,

卻與當初出現在溥良公寓前的那個被芽娘稱之爲“馬面司衛”的馬臉人形生物有些不同,以溥良的審美觀來看,如果當初出現在他公寓裡的那個馬面算大衆臉的話,那麼眼前的這隻馬面就只能用醜的無以加附來形容了。而對稱着大轎的另一側,一隻同馬面同樣大小,奇醜無比的牛頭,手裡提着寫着燙金色威武兩字的血紅長牌。驕子的四周漂浮着無數個稀薄透明醜陋模樣的鬼魂,他們手中不是揮舞着血跡斑斑的鑼,就是敲擊着骯髒無比的大鼓。那詭異的鑼鼓之聲就是從他們這傳出來的。

“誰人擾我閻王之鬼界?”大轎停在半空中,從大轎之中傳出一陣悶雷般的聲音。

而懸浮在半空之中的芽娘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就開始判刑的法官一樣,對着高山一般的大轎平靜而冷漠地說着,:“私設彼岸,罪一。”

芽娘冷漠的聲音在嘈雜的鑼鼓聲中顯得格外清晰。

大轎前血紅色的轎簾從裡面被掀開,大山一般的閻王從轎中走出,踏在虛空之下如同行走在平地一般。衣着像是溥良在古裝劇中看到的王爺模樣,一臉莊嚴肅穆的表情配上袒露在外的青紫色皮膚顯得格外詭異。只有閻王走出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踩着了多少青綠色小鬼,綠色的肉沫混着血從閻王的腳下落入到奈河之中,空氣中迷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而發出的聲音更是讓溥良和其他人的頭皮一陣發麻。

芽娘在這個巨大的閻王面前顯得格外格外的渺小,就像隨時會被碾碎一般。

可溥良卻看到那閻王的雙眼望向芽孃的時候一陣收縮,同受驚了貓的眼睛一般。

芽娘平靜地述說着:“不顧‘生不罪死’,罪二。”

“傳言竟然是真的。”閻王望着芽娘,滿臉的嘲諷神色,不復一開始出現的那副邪漬莊嚴的詭異模樣,說道:“哈!難道只憑一個連黑瞳的都無法保持的黑瞳小娃娃就想擾我鬼界?!笑話!!”

芽娘彷彿沒聽到,漆黑如墨的瞳孔望着眼前的人形,平靜地繼續判決道:“以生魂代司衛,罪三。”

“沒孃的小娃娃,罪你娘嘞!”閻王一臉厭煩的表情,像要趕走圍着自己嗡嗡打轉的蒼蠅一樣,巨大的手掌朝着芽娘所在的位置拍了過去。

可手掌卻在芽孃的一丈處停滯了下來,彷彿拍到了一堵無形的牆上面。

“傳說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黑瞳便只有這點能耐?”閻王卻不屑地說道。

“辱沒靈脈,罪四。”芽娘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管一丈前巨大的手掌,繼續說道。

閻王的臉上厭煩之色更重, 手掌之上爆出無數個紫情色的古樸字符,字符從手掌之上脫離開來,像麻繩一般將芽娘所在的空間團團地捆住,遠遠望去像一條蠕動的線球。

閻王原本嘲諷厭煩的神情一掃而空,換做一付如釋重負的表情,溥良看到困着芽孃的那個小球如同炸彈一般爆炸了起來,從上而下爆出一條直通天際的細長火柱,平靜地奈河就如同沸水一般洶涌起來。

但是溥良知道芽娘沒有事。

因爲他們所在的那艘小竹船四周的水面,依然風平浪靜。

溥良的耳邊聽到芽娘清麗而悠遠地聲音:“累罪至四,外不細數。在此以彼岸誕生至今唯一的第十靈脈之身份,定刑法爲消散於萬千世界之外。”

一道極細極細的的光從火柱之中射出,抵在了閻王的高帽之上,從上往下轉瞬滑落,從溥良所在的位置,剛好能看到一面如星空般璀璨的光景跟着轉瞬即逝,閻王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甚至還沒有變換。溥良就聽到一陣極細地咯咯聲,閻王的臉上從上往下出現一道極細的血痕。

閻王有些困惑,不知道爲什麼臉上突然會有些潮溼的感覺。可他的手剛收回一半,就發現雙眼之間的視界有些奇怪,赤紅色的血色天空不知道爲什麼開始下落。

閻王此時還是沒有想明白爲什麼,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想了。

溥良看到閻王大山一般的身體一分爲二向兩邊倒去,中間爆出一團黑紫色的巨大血瀑,如同磅礴血雨般下落到奈河之上。

“刑畢。”

溥良聽到芽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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