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站到地上,拿着自己的袍子,問道,“美珍,今天什麼日子?”
“回候爺,今天五月十七。”
童玉錦問道:“那生孩子那天是?”她一直處在昏迷狀態,還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生日。
“回夫人,五月十五!”
童玉錦驚道:“那明天豈不是三朝?”
“是,夫人!”
“天啊,日子過得真快!”
“是的,夫人,你想吃什麼,我讓林夫人做給你。”
童玉錦嘆了口氣,“只想喝白米粥!”
“好,那我去熬粥,你再睡會兒,好了我就叫你!”
“嗯!”
夏琰穿好衣服後,走到小牀邊上逗孩子,一直逗到童玉錦都嫌不耐煩,“你趕緊去洗漱呀,不忙?”
夏琰轉頭看了一眼牀上的童玉錦,笑了一下,“很忙!”
“很忙你還逗,孩子們要睡覺長身體!一直逗還怎麼睡。”正是護犢的娘。
“知道了!”夏琰滿足的喟了一下,轉身進了洗漱房,邊走邊想,誰有夏琰能耐,兒子女兒全有了。
哎喲喂,夏候爺,人家孩子早就能打醬油了,你家的纔出來,你還好意思得瑟,哈哈,扯遠了!
夏琰真得很忙,腳出了聽濤院後,一直到第二天洗三,他回來抱兒子,纔跟童玉錦見了一面。
童玉錦不高興,不讓她抱孩子。夏琰揮了一下手,屋裡的丫頭婆子全都瞬間退了出去。
夏琰坐到童玉錦身邊,伸手理了理童玉錦額前的頭髮,“你以前從不這樣。”
童玉錦頭歪到裡面不理夏琰。
夏琰撫額,坐在牀邊有些無奈,真的,自己的錦兒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他看了看小牀上的孩子,低下身子想把自己的額頭抵在童玉錦的額頭上,童玉錦不肯,稍稍用了點力氣,她沒躲得了,兩眼瞪夏琰,可是距離太近,害得她沒辦法瞪,伸手就撓打夏琰。
夏琰伸手抓住的她的手,“錦兒,樑王的案子還等着呢?”
“跟我有個毛關係!”
“你……”夏琰被童玉錦的粗言粗語給嚇到了,愣了一下後,繼續抵着她的額頭,“錦兒,外面多少人都等着孩子們呢,吉時可馬上就要到了!”
童玉錦纔不客,說道:“你別打岔!”
“打岔?沒有呀,你說什麼我打岔了?”夏琰故意不理童玉錦的意思。
“你……氣死我了……”
看到童玉錦生氣,夏琰急了,連忙投降:“好錦兒,你可不能氣,傷了身子!”
“那你說,我爲什麼要生氣?”
夏琰把自己的臉貼在童玉錦的臉噌了噌。
童玉錦伸手捶了一下,“怎麼不說話!”
“知道了,以後,不管多忙,晚上都回來,爲你暖被窩,這總行了吧!”
“夏琰,我告訴你,最近不許你出差,你得朝九晚五,懂不懂?”
“好,好,不出差,可什麼叫朝九晚五?”夏琰一臉真摯的問道。
“朝……”童玉錦自知自己失言,連忙狡辨說道,“就是太陽出來了再去辦公務,太陽落山之前就要回家,明不明白?”
“那早朝怎麼辦?”
童玉錦翻了個白眼,“你跟我較真?”
“不,不,爲夫聽夫人的。”
“哼,這還差不多!”
夏琰深深吸了口氣,“這下總該讓我抱娃了吧?”
“去吧,小心,孩子嫩着呢,可不能折騰!”童玉錦真心不想抱孩子去洗水。姑奶奶人家不是洗水,是洗三,懂不懂?還不是一樣,要在水裡洗?
呃……
“知道了!”夏琰親了一口童玉錦,“生個孩子,居然把脾氣生大了,可了不得。”
“我脾氣本來就大,你不知道嗎?”
“知道,知道,爲夫錯了,夫人趕緊消消氣。”
“這還差不多!”
童玉錦看着夏琰叫下人們進來收拾好孩子的東西,自己兩個胳膊彎裡,一邊躺了一個,沒讓任何人幫忙,自己帶着孩子進了正廳。
正廳裡賓客滿坐個個都等着夏候爺嫡子長女的洗三禮,看着豐裁峻厲,望之可威的夏候爺胳膊彎裡躺着兩個貓大的孩子,不知爲何,個個都想笑,總覺得有一股怪怪的感覺。
咦,怪什麼呢?通京城也找不到幾個貴胃自己抱孩子吧,就算抱也不在人前吧,身材俊朗挺拔有近一米八五的小候爺,抱着五十釐米長的兩個嬰兒,確實喜感十足啊。
全福婆婆高興的迎了上來,叫道,“哎呀,小心肝寶貝,長得跟你們爹一樣認俊俏、漂亮,快到婆婆懷裡來,讓婆婆給你們添福添祿添……”
前來祝賀的人個個看着一對喜人的龍鳳胎,個個感慨拍夏琰的馬屁,“候爺真是好本事,要麼不生,一生就是一個好字……”
“可不是嘛,真是羨煞衆人呀!”
感嘆聲彼此起付,夏琰站在喜婆邊上,懷裡抱着女兒,眼睛盯着喜婆手裡的兒子,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內心早就樂得想打滾了,是啊,看吧,我夏子淳能吧……
……
兩個小娃子在衆人跟前露過臉之後,他們酷酷的老爹夏候爺又把他們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童玉錦早就急上了,這一小會兒時間,她腦洞堪比一部大片,連忙問道:“怎麼樣,沒嚇着孩子吧?”
“沒有,我就站在邊上!”夏琰回道。
“哦,那就好,外面人多嗎?”
“不少!”
童玉錦問道:“那你又不要招待他們?”
“看人,大部分父親母親招待即可!”
“你就招待同輩是不是?”
“嗯,差不多!”
童玉錦說道:“那你快去忙吧!”
“剛纔嫌我不陪你,現在又趕我走!”夏琰搞不懂女人心思了。
童玉錦說道:“我是讓你晚上早點回來。”
“哦,哦,我知道了!”
美珍端着托盤進來,對夏琰說道,“候爺,夫人惦着你等一下要招等客人,讓我給你煮點東西先墊一下。”
夏琰低頭就親了一口童玉錦,“夫人真好!”
“那當然!”
夏琰搖頭笑笑,伸手拿了托盤上牛肉麪,快速的吃完了,他真是又餓又忙,說完後,逗了一下兒子女兒又出去了。
美珍說道,“候爺真忙!”
童玉錦回道:“唉,能怎麼辦?享受榮華,當然也要付出。”
美珍笑道:“那夫人你還怪候爺不回來?”
童玉錦回道:“忙歸忙,總不能公事時間和私事時間不分吧,那還怎麼陪我跟孩子。”
“停,停,夫人,我就不該跟你說,引得你這麼激動,等下林夫人又要說我。”
“嘿,沒事,我讓林夫人誇你!”
美珍伺候童玉錦微微坐起來,餵了一碗白粥,喂完之後,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躺下,直到一切都好了才說道,“夫人,你生產這事最該謝的人是春梅。”
“爲何?”
美珍回道”“沒有春梅母親孃家白氏催產針,你的娃兒可不好生!”
“真的呀,我能順利生出來是因爲春梅?”
美珍點了點頭,“嗯!”
童玉錦問道:“候爺知道了嗎?”
美珍說道:“候爺忙成這樣子,林夫人哪裡時間跟他說生產之事?”
“哦,我知道了,我找機會讓候爺賞她!”
“夫人,春梅不會要賞的。”
“哦,我知道了!”童玉錦想了一下說道,“我在坐月子,等我做完月子以後再說。”
“嗯!”美珍幫童玉錦掖了掖被子,然後把小牀推到了童玉錦牀邊,“夫人,趕緊睡吧,我就坐在邊上。”
“恩”
美珍把托盤送到門口,門口的丫頭小溪接走後,她又轉回來,坐在兩個小牀邊上,一邊看孩子,一邊半休息一下。
夏琰出來後,跟客廳裡幾個有頭腦的大佬打了聲招呼,“各位,請用過午餐後再回去,我有現先進一趟宮,請各位見諒!”
章大人笑道:“到宮裡謝恩是應當的,小候爺請自便!”
“多謝章大人體諒!”
“客氣了!”
方又行也笑道:“候爺不要擔心我酒喝得少,即便你不在,這喜酒我也不會少喝。”
“那就感謝方大人了,子淳心領了!”
趙之儀說道,“我跟你一起!”
“行!”
夏子淳對着衆人抱了抱拳和趙之儀一起出了開公府。
走到外邊,趙之儀不解的問道:“你爲何不吃午餐就進宮,有什麼事嗎?”
夏琰邊走邊回:“晚上回來陪孩子。”
“晚上回來陪……”趙之儀停住腳步,“夏子淳你這話是真是假?”
“你說呢?”
趙之儀挑眉笑道:“我說你陪婆娘。”
“都陪!”
“你……合着真是這樣!”趙之儀樂了,想不到夏琰還有這面,倒是有些意思。
夏琰哼道:“那你以爲是什麼?”
“我以爲……”趙之儀言下之意是爲了樑王的案子。
夏琰回道:“急什麼。”
趙之儀說道:“不急嗎,還有兩個月不到,就夏收了,難道均田法要等到秋收?”
夏琰悠悠的說道:“這可不是急就能急得來的。”
“唉”趙之儀嘆了口氣,“也是!”
兩人到達皇宮時,午餐時間剛過,誠嘉帝剛剛順過飯到了御書房。
誠嘉帝滿面笑容的對着夏子淳說道,“恭喜子淳,一次得了個好字。”
“謝主隆恩!”夏琰給誠嘉帝行了個大禮。
“起來吧!”
“謝聖上!”
“感覺怎麼樣?”誠嘉帝一語雙關的問道。
夏琰一本正徑的回道:“當爹的感覺非常好,至於其它感覺,一般。”
誠嘉帝看着回答的滴水不漏的夏琰,意味深長的笑笑,“你覺是什麼人刺殺了你?”
“回聖上,不是樑王爺?”
“你爲何如此肯定?”
夏琰回道:“聖上,樑王爺一定不會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
誠嘉帝眯眼看着夏琰,不知想着什麼。
趙之儀說道,“聖上,黑衣人逃得逃,死的死,被抓住的也服毒自殺了,臣無能。”
誠嘉帝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你的錯。”
趙之儀回道:“聖上,青山幫的人全部在大理寺大獄,臣已經派出人手去收集他們這些年來的罪證,要點時間。”
“嗯,朕知道了!”誠嘉帝點了點頭,問道,“你們覺得這案子怎麼樣?”
夏琰和趙之儀互相看了一眼,誠嘉帝這個‘怎麼樣’可是不說案子難易程度,而是在問對樑王該怎麼辦,夏琰垂了眼,沒吭聲。
趙之儀也沒有表示。
誠嘉帝卻笑笑,“行了,朕知道你們態度了,該辦的辦起吧!”
夏琰卻又擡起眼說道,“聖上,難道像辦計大人、馬大人的案子一樣?”
誠嘉帝笑問道,“夏愛卿的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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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琰回道:“聖上,如要像計大人等,就要走大理寺,走三法司會審,一切按程序走。”
“那夏愛卿的意思是不走三法司會審?”誠嘉帝反問。
夏琰卻回道:“臣的意思是,可是聖上的意思卻不是”
“夏子淳——”誠嘉帝愣了一下。
“聖上,臣在!”
愣過之後的誠嘉帝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你讓朕怎麼辦?”
“聖上,臣不知!”
誠嘉帝嘆了口氣,“你這是在逼朕啊!”
夏琰拱手彎腰行禮,卻並不言語。
誠嘉帝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退下去吧,容朕再想想。”
“是”
夏琰和趙之儀出了宮門,趙之儀問道,“怎麼辦樑王?”
夏琰回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可聖上總不能負上薄待自己叔叔的罪名吧?”
夏琰轉頭瞄了一眼趙之儀,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喂,夏子淳,你這是做什麼?”
夏琰上馬車之前轉頭說道,“回家陪婆娘孩子”
“你……”
趙之儀看着夏琰的馬車走遠,一直站着沒動,在這件事上,趙之儀的想法和誠嘉帝的相法是一致的,樑王畢竟是宗室,如果對樑王的案子太過認真,勢必會動到樑王的根本,動到樑王的根本,會讓趙氏宗室對誠嘉帝有看法,可能會背上薄情寡義之名,這不利於他的聲名,可是如果不辦樑王……趙之儀煩燥的捻了捻手指,登上馬車回家了。
開國公府
夏琰果然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了家裡,坐到童玉錦身邊,和她一起吃了晚餐,兩個人吃着不同的東西,卻坐在同一張牀上。
牀上小炕桌上擺得都是菜,一小碟一小碟,精緻而有營養。
“一碟就幾口小菜,你吃得飽嗎?”
“嗯!”
童玉錦不相信,想了想說道,“算了,等我夜裡吃夜宵時,我讓他們給你也備一份。”
“別了,吃多了易長肉!”夏琰有自己的養生之道,原來美麗也是要保養的。
“可是你瘦了,正好養點肉。”
“瘦了?我怎麼沒感覺?”
“哼,得了吧,你會不知道自己瘦,剛好我做月子,你也跟着做,非得把膘養回來。”
“你當養豬呢?”
“是啊,我現在就當自己的是個小豬,吃吃喝喝睡睡!”
“說自己是小豬,也就你敢說。”
“那當然”童玉錦高興的說道,“我這幾天一天比一天能吃,精神還好,他們都說我一點都不像生過兩個孩子的人。”
夏琰回道,“你吃了什麼知道嗎?”
“知道啊,林夫人給我調配的營養餐!”
夏琰搖了搖頭,“還有呢?”
“還有……還有說是喝參湯,吃加餐!”
“不是這個。”
“那還有什麼?”童玉錦看向牀頂,“哦,我想起來,每天一粒黑漆漆的藥丸,哎呀娘呀,可苦死我了。”
夏琰笑道:“那可是靈明寺大師親自送過來補益增元的良藥,你能沒精神嗎?”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感覺自己恢復的挺快的,原來是良藥起到作用了。真是太謝謝大師了,等秋天孩子大點時,我親自去謝!”
夏琰點點頭,“嗯,我陪你!”
“好!”童玉錦說完後,掀開湯盅蓋子,盛了一碗烏雞人蔘紅棗湯,一碗下肚,一直曖到心,“夫人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夏琰也喝了自己的小排湯,喝完後,對童玉錦說道,“我去書房辦一會公務,你先睡!”
“什麼時候回來?”童玉錦問道。
“辰時末!”
童玉錦默算了一下,大概是晚上九點鐘的樣子,想想也能接受,遂點了點頭,“可不許耍賴,不回來。”
“嗯,知道了!”
夏琰急匆匆的進了書房,於先生剛回來,他坐的馬車,沒有夏琰騎馬來得快。
人還坐,事情已經吩咐起來:“趙之儀那邊的事,你趕緊接手過來處理一下,還有驛站附近的村民,按最好的補償來。”
“是,爺!”
夏琰又轉頭去問夏小同,“不是讓你去休息的嗎,怎麼還過來?”
“爺,我就是受了點皮外傷,不防事!”夏小同笑着回道。
“小開呢?”
“小開傷得重些,在靜養!”
“有人照顧嗎?”
“有!”
“那就好!”
單騰一直等夏琰坐下來才說道,“爺,國公夫人從外面找的三個接生婆,已經找人盯了,在盯的過程中發現了重要的事。”
“什麼事?”
“上次被你踢的丫頭——素琴,竟沒有死透,她收買了一個接生婆,還有一個是曾經要把女兒許配給爺,但爺沒同意的那家,還有一個沒有盯到是何人派過來的”
夏琰眯眼,這幾年他踢過一個丫,就是從中山郡王府帶過來的丫頭,問道:“丫頭沒死透?”
“是!”
夏琰冷淡的說道:“那讓她再死一次!”
單騰回道:“爺,不需要了!”
夏琰問道:“怎麼回事?”
“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夏小同好奇的問道。
“自作孽不可活!”
夏小同問道,“作什麼孽了?”
“她竟然讓老神婆作法讓夫人難產!”單騰回道。
“什麼……竟這麼歹毒?”
“幸好被兩位大師制止了。”
夏琰眸意森冷:“這個賤人的屍體在哪裡?”
單騰回道:“被晉王孫子趙重光挫骨揚灰。”
“爲何?”
“這個丫頭歹毒的想要移魂到趙重光女兒的身體裡!”
夏小同捂着張大的嘴巴,半天沒合上:“什麼……什麼……移魂……竟有這種事?”
“不知道,這個丫頭請了老神婆作法,又讓老道士作道場,搞得跟真得似的,幸好兩位大師出手制止了”
聽到移魂,夏琰的眼神眯了眯,難道世間真有此事,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沒有,那我的錦兒她……
夏琰不讓自己想下去,連忙岔開,“趙重光現在任何職?”
單騰回道:“回爺,鴻臚寺少卿(主要職掌朝祭禮儀,相當於引贊或是司儀),從五品。”
於文庭皺眉,“一個鴻臚寺少卿行事爲何這樣乖張,竟剮死人?”
夏小同撇嘴,“於先生,趙公子的大名也就這幾年消停了些,在他十一、二歲時,曾名動京城。”
“爲何?”
夏小同回道:“小小少年,提劍就殺奴或是傷其他家公子哥兒,一個不高興就挖了身邊丫頭的眼、鼻等,簡直就是京城的惡霸天。”
於文庭不解,問道:“爲何這樣暴戾恣睢?”
夏小同哼道:“老晉王的嫡長孫,你說呢?”
“也太……”於文庭搖頭。
夏小同繼續說道:“當年苦主告到太后哪裡未果,是後來慢慢掌政的聖上接辦了此事,只要趙重光殺或是傷一個人,聖上或是削晉王某個兒子的職權,或是收了他某個兒子的食邑,用這種方法,才迫使晉王管住了肆意殺奴傷人的嫡長孫。”
“竟有這種事?”
“是,”
“難怪能做出剮人肉的行徑,真是殘暴到一定程度了!”
夏小同譏笑:“所以趙大公子生出來的孩子不是生病,就是夭折,唯一存活的就是現年七歲的寧安郡主,雖然活着,跟死了也沒多大區別。”
“真是……”於文庭搖搖頭,“人果然還是不能作孽。”
“那是,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夜已經漸漸的深了,兩個小娃兒吃飽喝足睡了,美珍讓兩個奶孃出去了,見春梅沒跟出去,提醒說道,“林夫人馬上就來,你抽空去看看開將軍。”
“看他做什麼?”春梅渾不在意的回道。
美珍奇怪的說道:“咦,他不是要娶你了嘛,作爲未婚妻,你總得去看看人家吧?”
“一時情急才那樣說,誰會當真!”
美珍驚訝說道:“我們都當真了呀!”
“美珍姐,不要亂說!”春梅的臉終於有些紅了。
“我纔不會亂說。”
春梅岔開話:“我要照顧小公子和大小姐。”
美珍搖了搖頭,“你可不要因爲不好意思錯過了一個好男人,小心,讓別的丫頭搶了去!”
“那搶就是了!”
“哇,春梅,看不出呀!”美珍嘖了嘖嘴,這丫頭可真夠淡定的。
春梅回道:“我母親曾說過,能搶的決不是好男人,不要也罷!”
“哇,哇,你母親真厲害!”美珍感嘆。
春梅得意的說道:“那當然,我們白、何兩家的女兒都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優秀女兒家,不愁嫁!”
美珍搖頭失笑:“可了不得,怪不得你整天拽拽的,原來不愁自己嫁不出去呀?”
“美珍姐,別說我了,小心吵着夫人睡覺!”
童玉錦突然開口說道:“聽聽你們八卦也不錯,春梅的母親說得不錯,能被搶走的男人不要也罷,緣份到了逃也逃不掉。”
三個人正說着,夏琰從外面進來了,美珍和春梅趕緊行了禮,悄悄退了出去。
夏琰現在第一件事就是到小牀跟前看兒子、女兒,看得津津有味,一會看兒子,一會兒又看女兒,怎麼都不累。
童玉錦被夏琰轉得頭暈,叫道,“美珍——”
“夫人!”
美珍連忙進來,“夫人——”
“把小牀推到隔壁!”
“是,夫人!”
美珍到門叫了一下春梅,兩人把兩個孩子推到隔壁了。
童玉錦瞪了一眼,“還不去洗漱?”
夏琰踱到牀邊。
“幹什麼?”童玉錦不解的問道。
夏琰什麼話也不說,低下頭就是一口,親完後,沒等童玉錦反應過來,就轉身去洗漱間了。
童玉錦甜蜜的埋怨道,“當爹了,倒沒正形了!”
林夫人終於收拾完了,到了隔壁換了兩個丫頭,“你們都去休息吧!”
美珍不放心的問道:“夫人,你一個人吃得消嗎?”
林夫人笑道:“沒事,門口有小丫頭,如果忙不過來,我會讓她們幫忙。”
“哦,好!”
走到奶孃廂房,美珍又叮寧了幾句,才和春梅回自己房間。
美珍問道,“你真不去?”
“不去!”
“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