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空的蝴蝶 一百九十八、集體大跳槽(下)
一百九十八、集體大跳槽(下)
一百九十八、集體大跳槽(下)
如果說對於佩裡提督的不幸身故,他那些麾下將士的態度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話,那麼對於菲裡.泰勒少將這個“外人”的趁虛奪權上位,接任帝國遠東諸軍總司令職位,號令衆人的事情,耐色瑞爾帝國遠東艦隊的諸位前輩老軍官們,就是完完全全的憤慨和不服氣了。
由於地理距離的遙遠,以及精靈私掠艦隊對航線的長期阻隔,耐色瑞爾帝國中央政府對遠東殖民當局的控制能力,一向是極爲微弱。非但最高長官佩裡提督坐鎮東方三十年不動,就連下面的各級軍政要害官員,也往往是幾十年雷打不動,形成了一個彼此盤根錯節的利益團體。
簡單來說,遠東艦隊已經變成了一個半獨立的軍閥藩鎮。
因此,在這些混跡遠東多年的老軍頭們看來,帝國建立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基業,都是他們跟着佩裡提督出生入死,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並且理所當然地應該由他們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就算佩裡提督死了,他們當中又推不出一個夠分量能服衆的人物,來接替老提督的位置,那麼最起碼也應該組建一個軍官團或者軍事委員會,把一切權利都牢牢地繼續掌握在他們這些人手中,而不是讓初來乍到的“空降”新人搶班奪權——這也可以看做是地方與中央之間傳統鬥爭的一種表現。
所以,對於菲裡.泰勒少將、澤娜公使和三井龍姬大小姐組建緊急狀態委員會,強行接管橫濱租界的行爲,大阪這邊的遠東艦隊主力可是羣情激奮。等到菲里根據自己在遠東戰區軍銜最高的資格,開始試圖向大阪方面的耐色瑞爾帝國海外軍隊發號施令之後,這些桀驁不馴的軍頭們更是徹底炸鍋,其中一些最沒腦子的激進派排外分子,甚至還喊出了回師討伐、撥亂反正的瘋狂口號。
當留守橫濱租界的馬丁上校發動武裝暴*,企圖奪回軍政大權的消息傳來之時,大阪這邊的諸位遠東艦隊官佐們登時彈冠相慶、一片喝彩,但接下來的消息卻給了他們當頭一棒——這場暴*居然是由帝國南方分裂組織一手導演,並且趁亂奪取了佩裡提督遺留下來的浮空城,把整個租界都給毀滅性地碾了一遍,造成生命財產損失不計其數……而那裡頭其實有一大半都是諸位軍官們的家眷、房子和產業啊
至於那些企圖開着戰艦過來聲援暴*,發動叛變討伐上級的瘋狂激進派,也立即遭到水手們的強烈抵制——由於出身的關係,他們大多都是魔法女神或財富女神的信徒。
——擅自攻打按照合法途徑接管政權的上級領導,而且其中還有兩位女神殿下的選民……這已經不僅僅是叛國罪的問題了,而是死後的靈魂還要遭遇神罰的褻瀆大罪
上層人物之間的爭權奪利、陽奉陰違是一回事,但要下面的人也跟着自己一起提着腦袋造反,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尤其是在風險極大,好處卻不明顯,而且還名不正言不順的時候。
於是,基層水兵立即組織暴動,把幾位發瘋了的艦長和他們的心腹統統押進了禁閉室……其餘那些高級軍官倒是稍微理智一些,還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和靈魂一起去冒險,但也不肯向菲裡.泰勒少將和他背後的鎌倉新朝廷屈服,只得搞了個非暴力不合作的統一態度,對空降下來的新領導層執行消極抵抗政策。
毫無疑問,對於帝國遠東艦隊這種不負責任的消極怠工運動,無論是身在鎌倉的菲裡.泰勒少將、澤娜公使和三井龍姬大小姐,還是身處於大阪的原幕府首席老中三井銀次,都是非常之惱火的。
尤其是對實際控制着大阪城的三井銀次來說,他們家如今擁立了新天皇,組建了新朝廷,在可以預見的未來之內,必然能夠以攝政、關白、首相或者總理大臣之類的頭銜,成爲這個國家的世襲大貴族,比原本透過幕府來搞雙重代理要強得多。而獨生女兒三井龍姬在政權改組之後,藉着財富女神與魔法女神的雙重選民身份,甚至還能倒過來對那些橫行霸道的“太上皇”,即耐色瑞爾帝國遠東艦隊各部發號施令。
對於任何買辦大資本家來說,這天底下最最光榮的事,恐怕莫過於反過來騎到洋主子頭上吧
可偏偏遠東艦隊的那些老軍頭們卻依然不識時務,居然冒着神明震怒的危險,一心一意抵制新領導人,霸着軍權不放,可另一方面又都沒膽子主動出去打仗,靠勝利來挽回一些印象分,就只知道在城裡坐吃山空,還自吹自擂爲什麼“非暴力不合作”運動——這種不能打仗只會搗亂的軍隊,又要它何用?
於是,原本脾氣溫和,堪稱是好好先生的三井銀次,爲了自家江山基業,終究是被“洋大人”們這種佔着茅坑不拉屎的惡劣行爲給惹惱了。非但對耐色瑞爾帝國遠東艦隊各部的給養配額是一削再削,還拉着臉硬性攤派下許多巡邏、埋屍、組織防疫等苦活累活,不肯幹就不撥發口糧,一心催着他們快點從大阪滾蛋,好到鎌倉那邊去支援自家女兒三井龍姬的正面戰場。
如果是尋常時光,本地“土著”盟友若是膽敢這樣驅使“洋大人”,早就被炮彈和排槍上門伺候了。但眼下卻是地方實力派跟空降上司展開頂牛作戰的關鍵時刻,爲了繼續賴在大阪不走,幾個分艦隊司令、海軍陸戰隊長官、軍需總長等等上層人物,只得咬着牙關忍氣吞聲,把這些糟糕待遇都忍了下來——反正又不是要他們幾個老傢伙自家幹活,就讓下面的官兵多多辛苦一下好了。
這樣的苦日子熬了將近一個月,不要說普通士兵了,便是基層軍官也有點捱不住,對那些頭腦發熱的上級領導們無不是怨聲載道——與連續三十多年始終穩坐釣魚臺,已經在這個島國紮根安家立業的艦隊高層軍官不同,艦隊基層的水兵和低級軍官,由於對年齡和體力的要求,在這三十年裡已經換了好幾茬。但由於上面的位置都被老傢伙們霸住,他們這些新人幾乎沒有晉升空間,也只能幹上幾年就拆夥回家、
因此,遠東艦隊現在擁有的這批官兵,早已不是三十年之前初次出征遠東之時的老班底,而是大多從國內招募過來纔沒幾年的新人,就連各艘戰艦的艦長和陸戰隊的幾個分隊長也是如此。他們對腳下這片土地自然談不上有什麼深厚的感情,至於對維持遠東艦隊的半獨立割據地位,更是根本沒有半分興趣。
所以,當諸位老資格前輩軍頭們玩着“非暴力不合作”的權勢鬥爭遊戲,企圖挾軍權以自重的時候,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手下這些用來討價還價的籌碼,在缺糧斷餉地苦苦煎熬了這麼長時間之後,都已經快要忍受到了臨界點,再也不肯繼續任憑他們這麼揉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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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非暴力不合作?根本就是逼着人家一定要用暴力才肯合作啊那幾位分艦隊司令和部門長官,如今早已是被權利矇蔽了雙眼,完全沒考慮到如今是個什麼情形”
空着肚子喝了幾杯熱茶之後,原本就因爲沿街巡邏了一天而飢腸轆轆的薩菲爾少校,頓時感覺肚子更加難受,爲了轉移注意力,不由得也扯着喉嚨加入了發牢騷的行列。
“……我們最精銳的海軍陸戰隊,現在早已被打得支離破碎;各類戰艦雖然還有很多,但面對根本不準備打海戰的敵人,卻毫無用武之地;隨着戰場上一敗再敗,對島內各藩的威懾力,眼下也是蕩然無存;就連多少年辛苦打造的安樂窩橫濱租界,都被某個腦殘的馬丁上校引狼入室,硬生生地給糟蹋了個乾淨……面對這麼一副土崩瓦解的慘象,能活下來就該慶幸神明保佑了可那幫老頭子明明自己沒本事打仗,卻還看不得別人接手,一定要搞得兩邊都下不了臺,害得咱們這些人夾在中間吃苦受氣”
“……被權利矇蔽了雙眼?哼哼,你的想法真是膚淺,上面那些老東西可是政治鬥爭的高手,算計得才精明着呢若是鎌倉那邊先熬不住低頭了,那固然是最好不過。但就算是咱們這邊先撐不下去,那些老東西只要及時服軟,再從我們這些少校上尉當中推出幾個替罪羊砍了,自然也能有個交待……”
一位在司令部處理文書的職員隨口抱怨說道,“……就是完全沒想到咱們這些小官小兵的日子有多苦。甚至都沒見誰肯掏出自家腰包,散點慰問金安撫一下軍心……唉,官當得大了,自然也就慢慢脫離基層了,只要能夠保住手中權位,又有誰會關心我們這些消耗品的死活?”
此話一出,堂下頓時又是一片亂哄哄的附和之聲。
在佩裡提督這根主心骨突然崩裂,隨即又空着肚子幹了這麼久的苦役之後,遠東艦隊的軍心士氣已經是極爲不堪。而高級軍官之間的爭鬥與集體抗命,更是讓下面的人思想愈發混亂,不要說什麼打仗了,就連守城也沒興趣,什麼責任心和忠誠都是一毫不剩,只是一時看不到出路,被迫繼續在這裡苦涯罷了。
至於對空降新領導搶班奪權的嫉妒和不服氣,也已經被這段時間的苦日子給基本消磨殆盡了——回頭想想,對於他們這些基層的艦長、隊長和職員們來說,具體跟着哪個領導幹又有什麼不同呢?
因此,如果有人能夠提供更加光明的前途,相信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跳槽,把那些不顧自己死活的黑心上司們統統丟到垃圾堆裡,再踩上一隻腳……
而這個人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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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看來大家這陣子都過得挺苦啊,正好我在剛纔弄到了不少好東西,不妨請大家就在這裡分了嚐嚐。順便也帶一些回去,給下面的弟兄們改善改善伙食……”
正當衆人對上司們的無窮怨念,被討論到最熱烈的時候,這座宅子的主人,大阪領事館的外交武官突然走了進來,笑眯眯地如此宣佈說。
隨後,又跟進來兩名僕人,手裡各自抱着一隻裝滿木盒子的大籮筐,在大廳了轉了一圈,給在座的每位軍官都發了一個盒子,然後鞠躬行了個禮,抱着空籮筐退了下去。
略微聞到一絲食物的香味,飢腸轆轆的薩菲爾少校迫不及待地翻開了盒蓋,然後便囧囧有神地傻了眼——盒子裡面竟塞滿了指頭大小的精緻麪包和奶酪,還有一些指甲蓋那麼大的肉脯
“……嘖嘖,這些莫非是給洋娃娃吃的東西嗎?做得也太小巧了吧”
他一面抱怨着,一面用食指輕輕拈起一顆袖珍麪包,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味道,“……嗯,確實是很不錯的新鮮麪包,散發着好聞的小麥香味,比那些摻着沙子的糙米強多了……可就這麼點兒分量,要我怎麼帶回去分給下面的弟兄們改善伙食呢?光是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把這盒東西一頓都吃光……”
然而,薩菲爾少校的抱怨到這裡便戛然而止,只是發出了一聲驚詫的悶哼——因爲這顆袖珍麪包在他手上驟然膨脹,變得足有枕頭那麼大,恰好把他的整張臉都給埋了進去
“……一頓飯就吃光一整盒?呵呵,這位少校先生,您的飯量可真是驚人啊”
一個成熟嫵媚的磁性女聲,突然在房門口嗤笑着響起。
然後,在室內衆人驚詫或呆滯的目光中,一個身着華麗長裙的熟悉倩影,伸手掀開門簾款款行來。她那黝黑髮亮的肌膚,在燈光下如絲綢般光滑細緻,一雙淺紅色的眼睛,宛如盛開的櫻花般嬌豔,波浪般的銀色長髮披散在肩上,流轉着迷離夢幻的光澤——以上特徵都充分顯示出,這是一位非常標準的成年黑暗精靈美女,而且還是在座諸位軍官都認識的……
黑暗精靈美女微笑着環顧了一遍室內衆人,發現大家都直愣愣地注視着自己,不由得“刷”地擡手打開一把摺扇,風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魅力十足地掩嘴而笑。
“……喲,咱們都已經是老交情了,又何必這樣盯着人家不放呢?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說……”
“……澤……澤娜公使,您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薩菲爾少校身體僵硬地放下面包,喉嚨裡發出咯咯的響聲,好不容易纔擠出這樣一句問話。
“……這地方可是我的下屬的房子,我這個全權公使過來轉轉,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澤娜公使瞟了那位大阪領事館的外交武官一眼,聲調嬌俏地答道,然後又揚手指了指那些裝滿壓縮食品的盒子,“……對於我特意準備的這份禮物,諸位還喜歡嗎?”
“……確實是很喜歡,嗯,應該說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
在座之中軍銜最高的一位中校,某艘三桅戰列艦的資深老艦長,從沙發上起身行了個禮表示感謝,“……只是公使小姐悄悄潛入大阪,與我等會面,想來是不會只有這麼一點小事的吧?”
老艦長的話音未落,客廳內幾乎所有人便都投來了混雜着期盼和緊張的目光,卻沒有任何明顯的敵意,這讓澤娜女士不由得從心中泛起了一絲欣喜,對本次遊說的成功也有了更多的把握。
“……你說的沒錯,威廉船長,除了這些食物,我還有更多的禮物要送給在座諸位。”
她再次一揚手,同時默唸一句咒語,啓動了食指上的空間戒指,霎時間在房間內變出滿滿一大箱金幣,足有數萬枚之多,其分量之沉重,甚至將堅實的楠木地板給壓出了一道道細碎的放射式裂紋。
驟然看到這滿眼的金光閃耀,在座的軍官們再也無法繼續淡定下去,紛紛倒吸着冷氣跳了起來,雙眼直勾勾地注視着這筆足有上萬金幣的鉅款,滿是欣喜與貪婪之色。
——自從被困大阪以來,艦隊就沒再發過一次軍餉,全體官兵早就窮得口袋空空。雖然他們這些軍官原本在橫濱和江戶大多都有自己的生財之路,並不全靠軍餉吃飯,可如今既有戰亂破壞,又身在異地,這麼幾個月坐吃山空地熬下來,也都變成了幾乎一文不名的窮光蛋。
更糟糕的是,由於他們是直接面對官兵的第一線基層軍官,窮極了的士兵們也
因此,看到澤娜女士竟然慷慨地拿出了這麼大一筆款子,對於他們這些飽受內外煎熬的窮鬼而言,就如同雪中送炭、久旱逢甘霖一般,簡直是全身每一個毛孔都洋溢着驚喜。
當然,黑暗精靈女政客的錢也不是這麼好拿的——最起碼得要明確站隊,表明自己的立場態度。
“……作出選擇的時間已經到了諸位親愛的軍官們”
澤娜公使斂去了一直掛着的微笑,表情鄭重地把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停留了一下,緩緩開口說道。
“……是選擇繼續跟着那些利令智昏的老傢伙,搞什麼可笑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名不正言不順地抵制合法上級長官;還是選擇遵照帝國法律和兩位殿下的神諭,對我們在鎌倉方面依法組建的新司令部宣誓效忠,和我一起去關東拿軍餉打仗?
是選擇在這種看不到希望的苦役、飢餓、貧窮與瘟疫之中繼續掙扎;還是選擇拋棄那些只管爭權奪利而不顧你們死活的顓臾宿老,跟着我去追求更加光明的前途?請你們就在這裡投票表決吧”
——回答自然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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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1993年11月15日,留駐大阪港的耐色瑞爾遠東艦隊下級官兵,在大阪城最高統治者三井銀次的密切配合之下,果斷髮動兵變易幟,集體跳槽到了新政權的旗下。
他們拒絕再聽從司令部諸位高級官員“非暴力不合作”的亂命,裹挾全部三十餘艘艦船揚帆出海,前往東方與菲裡的巨熊軍團會合。而少數拒絕譁變的艦長和軍官,則被水兵們捆綁起來“禮送”上岸,粗魯地丟到大阪市區的遠東艦隊臨時司令部門口,與那些氣急敗壞的老上校、老准將們兩眼淚汪汪去了。
澤娜公使先把大義名分擺出來,再將銀彈攻勢這一招祭出,那些一心謀取割據的老軍頭們就算有着天大本事,也只能縮進房間借酒消愁哭鼻子去了——誰叫他們的家當都還丟在橫濱的廢墟里,如今卻身在千里之外的大阪城,兜裡挖不出錢來收買軍心呢?能夠憑藉多年積威硬撐到現在,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無論是再怎麼頑固的排外分子,到了這地步也只能承認現實,向幾位得到神明撐腰的空降上司們寫悔過書低頭服軟——如今下面的人都拖着戰艦跑光了,就算剩下幾個死忠的親信又能頂什麼用?
然而時移境遷,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先前是看重他們手裡的軍隊,鎌倉新朝廷的幾位實權大佬還肯比較耐心地做做工作。現在已經把戰艦和士兵基本都拉走了,剩下幾個老傢伙自然成了沒牙的老虎,非但完全不值得害怕,甚至連繼續飼養的價值都已經消失了——有誰願意畫蛇添足,請一幫整天愛鬧彆扭的大爺們過來添亂啊?這夥中老年大叔大伯們傲嬌起來,可是一點都不萌哦
——果斷開除之
因此,在一番充滿焦慮的等待之後,這些資歷極深的遠東軍界老前輩們,?全都淚流滿面地收到了一張退役通知書。然後,他們還沒來得及從這一巨大的精神打擊中恢復過來,就被得到消息的三井銀次落井下石,派出大批城管隊員,將留在大阪的遠東艦隊臨時司令部給火速查封了。
作爲對新老闆傲嬌過度的代價,這些看不清形勢的落後分子,全都不幸跳槽失敗,就此失業了……
而與此同時,在菲裡.泰勒少將身處的東海道前線戰場上,也正上演着一出規模更大的集體跳槽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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