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丫頭~,這丫頭,又去哪了?”夜平歡躲在樹後,看着三娘從屋裡追出來,氣急敗壞的樣子,捂着嘴咯咯的笑着,然後轉身跑進了樹林裡。
從他們撫養夜平凡,不現在是夜平歡,已經十一年了,十一年裡,平歡已經慢慢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永遠穿着紅衣服的三娘脾氣最火,卻也是對自己最最狠不下心教訓自己的那一個;最喜歡白色的四娘,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着自己,脾氣也最溫和;習慣穿一身黑的五爹,脾氣和三娘有的一拼,也最能和自己玩到一塊兒,因爲最容易被自己捉弄;還有整天喜歡說教的六叔,所有人都讓自己叫他們爹爹或者孃親,可是偏偏六叔不讓,必須讓自己叫六叔,說叫爹的話都叫老了,不過夜平歡有時候偏偏不叫六叔,叫小爹,還故意把音上揚,聽着像“小蝶,”然後躲在二爹身後看着六叔氣得跳腳;對,還有二爹,那個把夜平歡抱回來的男人,是平歡最敬重的人,當然也是平歡最怕的人,平時他會把平歡寵到天上,但是對於平歡要學的本事又是最嚴厲的,也是每次罰得最厲害的,所以平歡想要什麼每次都會找二爹,每次學**會找五爹。
夜平歡不知不覺走到了樹林深處,天色太黑了,怎麼也找不到了回去的路,這時,一道閃電閃過,平歡知道,不可以再待在樹林裡了,所幸運氣不錯,找到了一個山洞鑽了進去。
“都怪爹和娘他們不讓自己出來,這不,迷路了。要是讓自己多出來幾次,不就不會迷路了麼!以後一定要多多逃課,出來溜溜!恩,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夜平歡唸唸有詞的看着外面的雨,不知不覺的睡着了。然而,這一夜,註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幾十個穿着侍衛服的人護着一個男孩子向前跑,後邊傳來黑衣人頭領的話“抓住那個孩子者,封侯拜相!”其餘黑衣人聽了頭領的話,不要命的往前衝。
很快,護送着男孩的護衛已經全部被殺,只剩下一個受了傷的人,然而很快,男孩和那個侍衛發現,他們走到了絕路,前面是懸崖,後面是追殺的人。
“殿下,您仔細聽我說,這個”侍衛從懷裡拿出一塊黑色的牌子,“是皇上留給您的最後保命的東西-號令三百影衛的令牌,一直朝着東方,會有一個叫做無憂村的地方,找一個叫做肖漠的人,千萬保管好。殿下,對不起了!”說着,在黑衣人刀刺過來的瞬間將男孩推下了懸崖,用身體擋住了刺過來的刀。只有這樣,您纔有可能活下去。
男孩被推下懸崖,慌亂之中抓着不知從哪裡垂下了的藤蔓,只是減緩了下落的速度,卻阻止不了下落的趨勢,一直堅持了很長時間,男孩終於堅持不住昏了過去,抓着藤蔓的手放開了,瞬間掉在了地上。
夜平歡美美的睡了一覺,絲毫沒有關心幾個爹孃的擔心,慢慢的走出山洞,心情美美的哼着歌慢慢的找回去的路。
忽然被眼前的東西吸引住了,小心的走過去,忽然發現,原來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喂,你怎麼了?喂,”怎麼都叫不醒男孩,夜平歡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男孩身上除了一些細微的擦傷,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口,也沒有死。於是拿出自己從三娘那裡搶的釵子,照着穴位狠狠的紮了進去。這個時候平歡很慶幸二爹教自己的醫術,雖然自己只學到了皮毛。
“喂,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男孩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
“離這裡不遠,有個山洞,我扶你去那裡吧,畢竟剛下過雨,地上太溼了。”
看着男孩不說話,平歡當男孩默許了,艱難的將男孩扶到她昨天躲雨的山洞。
夜平歡把男孩放下,就跑了出去。
終於也走了麼?男孩看着夜平歡消失的方向自嘲的笑笑。反正在自己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會離開。
“諾,這個給你吧,應該餓了吧。”男孩詫異的看着眼前的果子,順着手看上去,是夜平歡的笑臉。
小心的伸出手 ,夜平歡將果子一股腦都放進了男孩的手裡,自己只留了一個。順勢坐在男孩的身邊,“我叫夜平歡,你呢?”
“我,叫我凌鈺吧。”
“哦,凌鈺。對了,我得回家了,那個,我明天再來看你,給你帶好吃的!”
夜平歡一溜煙的跑了,凌鈺看着夜平歡消失的身影,忽然又發現夜平歡跑了回來,“這個給你,預防風寒的,直接吃就好了。”說完又跑了。
凌鈺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的藥,和又跑的沒影夜平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