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馳離開家去密林入口處的時候,早已經知曉真相的獸人們開始幫忙把程馳的院子收拾了一番,而雌性們也帶來了待會兒慶祝宴需要的吃的喝的。
所以等到程馳和克勞德舉行完儀式被衆人簇擁着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裝扮成了露天派對場所的院子。
還沒等程馳問是怎麼回事,在這裡做了許久準備工作的居民們都涌上來給予了結爲伴侶的兩人最真摯的祝福。
直笑得臉發僵之後程馳才瞅着大家都抓住克勞德開玩笑的間隙溜到了屋內,走到廚房的程馳二話不說先灌了一杯水舒緩了一下因爲說太多話而有些燒灼感的喉嚨後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靠在案臺邊休息的程馳低頭看了一眼掛在自己胸前的信佩,腦海裡不由得響起剛剛舉行儀式的時候的情景。
在克勞德爲程馳戴完戒指後,兩人被白髮蒼蒼的族長帶到了一座肅穆莊嚴的建築內,程馳看內部構造有點像以前在電視裡看過的神殿,而正中央就是一座似豹非豹似虎非虎似獅非獅三不像的雕像,但是隨後程馳被告知這就是大家所崇拜信仰的天神,而他與克勞德,今天就要在這座神像下定下契約許下承諾。
克勞德帶着程馳跟着族長唸完類似於今後與對方榮辱與共,不離不棄的誓言後,在族長的指引下,二人各自刺破手指將一滴血珠滴在了那塊信佩上。令程馳吃驚的是,當兩滴血珠觸到信佩的時候瞬間就被吸收了,而信佩散發出了一陣溫潤的光芒。在程馳兀自驚訝的時候克勞德已經在族長的指示下將信佩戴在了程馳的胸前,而後族長將手放在程馳的肩上,嘴上唸了一段長長地晦澀地程馳一句都聽不懂的話。在族長念着那些話的同時,程馳覺得自己的身體微微有些發熱,頭也開始有些眩暈,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族長停止了講話才恢復正常。
儀式舉行完畢後,程馳甚至還來不及問克勞德關於這個儀式的奧妙就被大家送回了自己的家,而現在,好不容易能鬆一口氣歇一歇的程馳對自己胸前的這塊信佩產生了巨大的興趣,這東西真的如以前自己聽到的那樣除非伴侶死亡或是雙方同意才能拿下來嗎?
身隨心動的程馳不由自主地擡手握住了自己胸前的信佩,做出了一個摘下的動作。
“嘶——”程馳的動作帶給他的就是頸部皮膚像要被撕開般的感覺,這讓程馳忍不住呼痛出聲。
“阿馳你怎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外進來的克勞德看着程馳蜷縮成一團蹲在地上的樣子心中一急快步走上前去扶住程馳急聲問道。
程馳吸了好半天涼氣才緩過來,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一臉焦急的克勞德,有些心虛地答道,“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克勞德完全不相信程馳的解釋,伸手抹向他的額頭,“看你頭上都冒冷汗了,是不是身上哪裡難受啊?肚子疼?”
見克勞德非要問出個子醜寅卯來的樣子,程馳只得說實話,“那什麼,我就想看看這信佩是不是真拿不下來,所以……”
程馳後面的話沒說完,克勞德也知道自己面前的愛人幹了什麼好事。看着程馳臉上露出像伊恩做壞事被抓包後可憐兮兮的表情,目光又觸到程馳脖子上的那一道紅痕,克勞德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他摟過程馳在他那道紅痕上吹了幾下,又揉了揉,才說道,“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好奇心旺盛呢?”
理虧的程馳由着克勞德在自己頸脖上的動作,小小聲地嘀咕道,“誰知道這東西真這麼玄乎啊!”
距離程馳如此近的克勞德自然是聽到了程馳的抱怨,但最終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哎呀,你們可真會躲!”原本顯得溫馨甜蜜的氣氛被艾爾的大嗓門給打破了,蹲在地上的兩人轉頭望去,艾爾正挺着肚子一臉壞笑地望向克勞德與程馳,“今天你們可是主角,怎麼還躲起來了,朋友們可都在找你們呢!是不是在這裡幹壞事呢?”
克勞德聽後笑笑,將程馳拉起來,“剛剛阿馳眼裡進沙了,我給他吹吹。”
“是麼?”艾爾有些懷疑地看向眼眶一點都不紅的程馳,但是也沒有深究,只是揮了揮手道,“快出來吧,等着你們去玩好玩的呢!”
“好玩的?”程馳疑惑地開口問道,“什麼好玩的?”
“哎,出來了就知道了啊,”艾爾沒有詳細解釋,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很興奮的,他三步做兩步走上前拉着程馳與克勞德就往門外走,“快點快點,別讓大家等你們。”
看到被艾爾拉出來的兩人,站在院子裡的人們發出了一陣鬨笑聲,大家開始七嘴八舌地取笑起兩人來,“哎呀,克勞德,你和阿馳偷偷地躲到屋子裡幹什麼去了?”“克勞德,你肯定特別喜歡阿馳吧,才一下子不見就把我們撇下找去了。”“阿馳,克勞德是不是對你特別體貼啊?”
而作爲克勞德最好的朋友的魯伯特則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一貫面癱的克勞德被大家擠兌的有些臉紅才擺擺手道,“好了,好了,現在,我宣佈,鬧洞房開始!”
“誒?鬧洞房?”程馳頭一個出聲,他瞪着眼睛望向克勞德,“你們這裡要鬧洞房?!”
“不,沒有,”接收到程馳眼中的驚訝,克勞德搖頭否認,然後才轉身問笑呵呵的魯伯特,“你在說什麼,什麼鬧洞房的?鬧洞房是什麼?”
而其他圍繞在這一對伴侶旁邊的獸人們也開始問起來。
魯伯特大手一揮,“鬧洞房嘛,就是阿馳家鄉特有的習俗,他們那兒有人結爲伴侶的話就要鬧洞房,主要是考驗伴侶的默契度哦,很有意思的!”
聽魯伯特這麼一說,獸人們來了興趣,紛紛表示要開始鬧洞房,而作爲當事人之一的程馳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疼,總有一天他要把雷伯汀做成砂鍋魚頭!
毫無疑問地,知曉阿馳‘家鄉風俗’的魯伯特被大家推舉爲此次鬧洞房行動的行動總指揮,而魯伯特也當仁不讓地接過了這一光榮使命。
魯伯特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才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第一個遊戲呢,叫做心有靈犀。夥計們,咱們都知道在今天以前,克勞德一直幫阿馳採摘製作果茶的原料,想必克勞德對這些原料爛熟於心了,所以,我決定,待會兒呢,要先蒙上克勞德的眼睛,然後讓阿馳隨意選擇幾樣原料泡成果茶,最後讓克勞德品嚐後說出這幾種原料的名稱,好不好?”
因爲有了新鮮玩鬧方式而顯得熱情高漲的獸人們連連拍手稱好,這時候就有心思活泛的問了,“那要是克勞德沒猜對呢?”
魯伯特讚賞地朝那個小夥子點了點頭,“噢,傑克,這個問題問的太棒了,這纔是我們這個遊戲的精髓所在,如果克勞德沒有猜對,那麼,程馳將要用嘴將他泡的果茶餵給克勞德喝下。大家覺得怎麼樣?”
魯伯特話音剛落,現場就一片沸騰,叫好聲不絕於耳。
魯伯特對於這樣的熱烈反應非常滿意,他笑眯眯地走到克勞德與程馳的面前,拍了拍兩人的肩,“夥計們,待會兒可要努力喲!”
克勞德哭笑不得地望向一旁面紅耳赤的程馳,“你們那裡的習俗還真怪啊。”
程馳乾笑了兩下,又看了看一臉壞笑的魯伯特,心中一陣咆哮,雷伯汀這個混蛋究竟還教了魯伯特一些什麼損招兒啊?!
由於衆人熱情高漲,所以做遊戲的工具幾乎是一瞬間就被準備好了。雖然任務難度有些大,但是魯伯特還是很‘善解人意’地給克勞德看了作爲泡果茶候選的十五種乾果後才把克勞德的眼睛給蒙上了。
然後又在羣衆的要求下,在程馳選擇了幾樣材料後又讓艾爾加上了幾樣,最後才泡成果茶由程馳端到克勞德的面前。
被蒙上眼睛的克勞德就着程馳的手喝了一口茶,仔細地咂摸了一陣子,纔開口問道,“這裡面有幾種材料?”
程馳沒好氣地瞥了在一旁壞笑的艾爾與魯伯特兩口子一眼,才答道,“八種。”
克勞德點了點頭,程馳見狀又讓克勞德給嚐了一口,在程馳殷勤地還想讓克勞德喝一口的時候魯伯特走上前從程馳手中抽走杯子,“好啦,再喝克勞德該把茶都喝光了,難道你想借此逃避失敗後的任務嗎?”
被戳穿目的的程馳毫不臉紅地反駁道,“不多嚐嚐怎麼猜的出來?”
魯伯特笑的很是親切,“噢,我親愛的阿馳,你要對克勞德有信心,他不僅是鎮子上最優秀的獵手,他還同樣有最敏銳的味覺哦。”說完轉身面對克勞德拍拍他的肩,“嘿,夥計,拿出你的實力來吧。”
克勞德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覆盆子,蘋果,草莓,接骨木果,甜橙皮,野薔薇果,檸檬片,芒果粒。”一口氣說出八種材料後,克勞德頓了一下,問道,“對嗎?”
聽到答案的在場所有的人除了程馳之外都露出了別有意味的笑,程馳現在只想挖個洞逃走算了。
魯伯特清了清嗓子,“哦,夥計,你確定不改了嗎?”
克勞德沉默了一會兒,答道,“是的。”
“那麼,我要公佈答案了。”魯伯特無聲壞笑一下,“兄弟,你總是知道的,我對你的味覺向來佩服,但是,這次我得很遺憾地告訴你,你答錯了,沒有檸檬片,只有檸檬草。”
魯伯特話音一落,現場就響起了一片起鬨的聲音,“噢,阿馳喂克勞德喝茶啦。”“快點,快點……”中間還夾雜着幾聲口哨聲。
被摘下眼罩重新恢復光明的克勞德下意識就去尋找着程馳的身影,在看到程馳有些無奈的臉之後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
而唯恐天下不亂的魯伯特已經端着那杯果茶來到了程馳的面前,“嘿,阿馳,趕緊去吧,克勞德猜了這麼久也該口渴了。”
程馳接過茶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還真關心他啊。”
魯伯特表情無比正直,“當然,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程馳氣結。
在衆人的起鬨聲中,程馳幾乎是一步一步挪到了克勞德的面前,對上克勞德滿是笑意的臉,程馳又環顧了一眼周圍已經High了的人羣,索性心一橫,將茶水喝進嘴裡然後抱着克勞德的臉貼了上去,克勞德也就順勢摟住了程馳的腰,頓時現場尖叫歡呼一片。
茶水透過程馳的脣渡向克勞德的口中,克勞德也說不清那股甘甜的味道究竟是來自於茶水還是程馳柔軟的脣,看着緊閉雙眼睫毛輕顫的程馳,克勞德心中一動,下意識地將程馳摟的更緊了些,加深了這個吻。
等到程馳因爲缺氧而軟靠在克勞德的身上的時候,現場又是一陣尖叫笑鬧。
抵不過羣衆熱情,魯伯特又抓着程馳和克勞德玩了吃果子,找東西等遊戲,到後來程馳索性破罐子破摔,說親就親,一點猶豫都不帶,而克勞德也樂得愛人獻吻,現場羣衆也大飽眼福,一時之間皆大歡喜。
大家一直玩鬧到晚上才離去,離開之前朋友們還是貼心地爲程馳和克勞德收拾好了院子,更貼心的是魯伯特和艾爾,他們把瘋玩了一天躺在搖椅上睡着了的伊恩帶走了,臨走前魯伯特還拍了拍克勞德的肩,“嗯,你知道的,在這樣的時刻,還是兩個人比較好,別擔心,我會爲你照顧好伊恩的。今晚上要加油啊!”
魯伯特最後是被程馳轟出門的,不過今天一天把這對伴侶折騰的夠嗆的魯伯特毫不介意,嘻嘻哈哈地抱着伊恩摟着艾爾離開了。
喧鬧了一天的屋子重新恢復了寧靜,看着只剩下自己與克勞德兩人的程馳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程馳抓了抓頭髮,四下打量了一下,就是不去看克勞德的臉,“很晚了,你先去洗澡吧?”
有些瞭解程馳爲什麼突然變得不自在的克勞德笑了笑,點點頭拿着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克勞德進入浴室後,程馳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走上樓去收拾牀鋪去了。
等到克勞德洗完出來換程馳去洗的時候,程馳在浴室裡磨磨蹭蹭了好一陣做了無數心理準備才擺着一副慷慨就義地姿態從浴室出來上樓來到自己的臥室。
對上靠坐在牀上的克勞德望過來的眼神,程馳覺得剛纔做的心理建設又一起坍塌了。
克勞德看着站在門口躊躇不前的程馳,笑了,“你站在那兒幹什麼?”
“誒?”程馳傻傻地回了一句,然後期期艾艾地走到牀邊坐下,“那什麼,我本來想問你要不要喝點水的。”
“不用了,”克勞德拉過程馳的手,溫柔地看着他,然後將另一隻一直握成拳的手放在程馳的手心,“現在,爲我戴上好嗎?”
“嗯?”疑惑地程馳低下頭看克勞德放在自己手心的東西,發現是和今天克勞德給自己戴上的一樣戒指。
“雷伯汀說,在你們家鄉,相愛的兩個人結爲伴侶的時候就要爲彼此把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因爲這個手指是與心臟相連的,它會見證着彼此用真心許下的誓言,對嗎?”克勞德望着程馳輕聲的問道。
程馳盯着手中那枚在燭光下散發着溫潤光芒的戒指,擡起頭笑着點點頭,“當然。”說着程馳也舉起戒指面對着克勞德認真問道,“我,程馳,想要請求你成爲我生命中的伴侶和我今後唯一的愛人。我會永遠愛着你,不管天荒還是地老。我會讓你因爲我而感到幸福,也會讓你因爲我而充滿快樂。無論你是什麼身份,貧窮或是富有,高貴或是低微,我都願意與你攜手走完今生。我最愛的克勞德,你願意成爲我的伴侶嗎?”
克勞德聽着程馳那低柔的話語,心裡忽然有些酸,有些甜,克勞德覺得這是他今生聽過的最動聽而真摯的話語,對上程馳認真地眼神,克勞德點點頭,“當然,我願意。”
得到迴應的程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伸手將戒指套在了克勞德的無名指上。克勞德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然後伸手與程馳帶着戒指的手交握,那緊貼在一起的對戒就像是此刻克勞德與程馳已經貼在一起的心。
兩人這麼雙手交握坐了一會兒,程馳先開口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吧。”
“嗯?”克勞德下意識地拒絕道,“沒什麼傷的,別看了。”
“你忘了,我們說過的,要彼此坦誠的。”程馳沒有聽克勞德的,他正色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了怕我擔心特意在從密林出來之前用水清洗了身體嗎,連臉上都有些傷口怎麼可能在我沒看到的地方會沒什麼傷口呢?”
拗不過程馳,克勞德也只得老老實實地脫下一副讓程馳查看自己身上的傷勢。
看着克勞德前胸與後背加起來十幾道的新鮮傷口,程馳心中一陣發堵,他沒有說話,只是從抽屜裡拿出藥膏爲克勞德摸摸地擦着。
突然間屋內變得沉悶的氣氛讓克勞德有些不適應,他轉過頭望向沒什麼表情的程馳,“你生氣了?”
程馳搖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克勞德見狀坐起身面對程馳,雙手握住他的肩,“阿馳,看着我。”
程馳看了克勞德一眼,又撇過了頭。
“阿馳,你剛剛不是說我們之間要坦誠的嗎,”克勞德輕聲說道,“那麼,告訴我,爲什麼生氣,難道就因爲我進入了密林嗎?”
“難道我不該生氣嗎?”程馳擡起頭對上克勞德的目光,“我認爲你完全沒有必要再次進入密林去進行什麼試煉,我們的感情不用這一塊信佩來證明,不是嗎?”
聽了魯伯特與艾爾的描述程馳才瞭解到再次進入密林試煉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以前進去再度試煉的獸人,十個中只有兩三個才能成功,能回來的無不是傷痕累累。魯伯特的講述讓程馳心中一陣後怕,如果,如果克勞德失敗了怎麼辦?不能回來怎麼辦?如果當時自己看到的是滿身血跡的克勞德又該怎麼辦?
感受到了程馳害怕的情緒,克勞德將程馳拉進自己的懷裡,“寶貝,聽我說,別害怕,我從來不會魯莽地去做任何無把握的事情,你要相信我,好嗎?而且,我覺得,我應該給你我能給你的最高也是最純粹的承諾——將我用生命換來的只屬於你的信佩交到你手中,這是我的堅持……”
聽着克勞德輕聲的解釋,程馳心中的不安漸漸消失了,他坐起身望向克勞德,“你說你不會魯莽地去做任何無把握的事情,也包括向我提出結爲伴侶的請求嗎?你就這麼篤定我會答應?”
“這個當然不是,”克勞德毫不猶豫地否認道,“對你,值得我魯莽一次,否則別人在我前面把你搶走怎麼辦?”
“嘁,”看着克勞德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程馳嗤笑了一聲,“說的我好像多搶手似的。”
“當然,”克勞德一邊伸手摩挲着程馳的臉頰一邊朝他靠近,“寶貝,你不會知道對別人來說你有這多麼大的吸引力。”
“我……”程馳的話被克勞德的吻所吞沒,被克勞德壓倒在牀上的程馳將會度過一個熱情如火的夜晚。
一場酣暢淋漓地情事之後,程馳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淨了,他由着克勞德爲自己清理乾淨身體,由着他讓自己在牀上躺好一個舒適地位置。
饜足的克勞德看着昏昏欲睡的程馳,勾起嘴角在程馳的眼皮上烙下一個吻,“晚安,還有,生日快樂,寶貝。”
而大腦已經模糊的程馳也只是嘟囔了兩聲就進入了夢鄉,克勞德笑了笑吹熄了蠟燭躺在程馳身邊摟着他也進入了睡夢中。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