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西門慶是幽蘭教分舵舵主,你們也是幽蘭教的教衆?”秦楓心若明鏡,因爲昨夜他已經偷聽到了這些內容。但是做戲要做全套,他要確定這四個人是否真正投誠,是否真正想痛改前非,因此才掩蓋了自己知道西門慶是幽蘭教衆的事實,讓他們自己說出來。
此刻他故作驚訝狀,張大嘴巴半響也閉不住,似乎被這個事實給驚呆了。
“不用那麼驚訝,我們也是身陷幽蘭教泥潭不可自拔,現在終於可以擺脫這個邪惡教派,心中十分舒坦。”王龍第一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起來他的神情十分輕鬆。
“那敢情好。”秦楓立刻說道:“你們若是真想加入盧大員外的陣營,那麼就助我一同破掉陽谷縣幽蘭教分舵,消滅掉西門慶這夥匪徒,同樣也爲你們掃除了後顧之憂。”
秦楓眼看着四個人臉色的變化,知道自己的話語起了效果,他繼續加了一把火說道:“只要剷除了西門慶一夥,你們不但可以加入正義一方,加入盧員外陣營,施展平生的抱負,還可以免除後顧之憂,今後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地生活,生怕有人暗算你們。”
四人再次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語言上的交流。但是他們只看了一眼,僅僅一眼而已,便立刻對着秦楓拱手搭禮,齊聲說道:“願聽秦公子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秦楓和他們商議好了,就說已經將管家老婆及其孩子一併殺死,並且就地掩埋。然後在四人刀口上噴灑了一些豬血,拿回去交差。
並且和他們約定,第二天在客棧匯合,商議如何對付西門慶。
五人在景陽岡上商議了半個時辰,把所有計劃擬定,然後才各自散去。
秦楓緩步回到客棧,來到昨日發生血案的天字號房間。這裡已經打掃得一塵不染,像是剛剛裝修出來的新房間一般。
他看了看那張牀,伸了伸懶腰,突然感覺到非常睏倦,甚至有些站立不穩。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整整一個通宵沒有休息,而且連續作戰,現在已經累得不行,必須休息了。
他走到窗戶邊,正要將打開的窗戶關好,卻看到門口站了這兩個捕快,正左右監視着周圍一舉一動。秦楓知道,這是武松專門派來保護他的差人,因此也放下心來。
他就勢倒在牀上,或許是太困的緣故,不過眨眼之間,便起了鼾聲,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非常香,沒有夢,沒有光,若不是武松將他搖醒,秦楓不知道會睡到什麼時候。
睜開眼睛,已經是日上三竿,也就是說秦楓一覺從昨日晌午一直睡到現在,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現在的他精力充沛,渾身是勁,除了肚子餓得咕咕之叫外,其他一切機能全部恢復。
“武松,你有什麼事情嗎,怎麼這麼着急,一臉的無奈。”秦楓看到武松表情有異樣,於是開口問道。
武松是個直性子,他也不拐彎抹角,徑直對秦楓說道:“哥哥,昨日縣令給我安排了一個任務,今日我便要離開,估計咱們得分開一段時間了。”
“什麼任務?你要離開陽谷縣一段時間嗎?”秦楓坐了起來,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
武松躊躇了一下,開口道:“縣令昨日吩咐我,請我代他送一擔禮物和一封書信,去看望東京的親戚。據說這個親戚也是京城中響噹噹的大官,他自然要去賄賂一番。”
“這是好事呀,說明了縣令非常器重你,已經將你當做心腹大將。這次你若是成功將禮物送到,他定有重賞。”秦楓真心地爲武松高興。可是轉眼間,他的表情又晴轉陰,滿臉是愁雲密佈。
因爲他猛然想起,原著中正是因爲武松離開陽谷縣,才導致王婆撮合,西門慶和潘金蓮勾搭成奸,最後毒死武大郎,造成不可逆轉的悲劇。
“哥哥,哥哥,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出神了?”武松見秦楓陷入了沉思,將他肩膀搖了搖。
秦楓嘆息一聲道:“我是在想,你此去東京山高路遠,帶着沉重的禮物一路多有不便,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遭多少罪。因此爲你感嘆,思緒飛到了遠方的東京。”
“哥哥不用爲我擔心,武松從小就吃苦長大的,這點辛苦沒問題。”他亮了亮身上的肌肉,然後說道:“若是沿路有強人找茬,看我不一拳把他的頭揍進脖子裡。”
說到這裡,武松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他嘆息道:“只可惜現在正是秦大哥你對付幽蘭教的關鍵時刻,我卻要離去,讓你一人獨戰,真是太過意不去了。”
他指着樓下說道:“爲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已經安排衙門裡的捕快,每日三班,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保護這家客棧,保護你的安全。也就是說,只要你進入了這家客棧,就一定是安全的。誰要對付你,就是跟官府作對。我想那幽蘭教再囂張,也不敢公然跟官府作對吧!”
秦楓點點頭道:“兄弟你有心了。此次出門不用擔心我,你放手去幹。”
他想了想然後走到桌子前,攤開宣紙,拿起筆墨,然後對武松說道:“此去東京,我想請你幫忙做兩件事情。”
“哥哥只管吩咐,漫說兩件,就是兩百件我也一定爲你完成。”武松拍拍胸脯說道。
秦楓邊寫邊說:“你幫我送兩封書信。一封送給東京大相國寺的花和尚魯智深,代我向他問好,並且請他將豹子頭林沖的家眷全數搬到薊州秦家莊園,然後來陽谷縣與我會合。”
他將第一封信封好,然後提筆寫第二封信。邊寫邊說道:“這第二封信邀請你繞道前往北京大名府,親手送給蕭家莊園的蕭恆莊主,他便知道該怎麼做。”
武松瞪大眼睛看了看秦楓,連在河北大名鼎鼎的七星劍客蕭恆他都認識,還能憑藉一封書信讓他做事,這個秦楓果真是人中龍鳳,能量無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