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潛移默化

“你真的肯放我們走?”飛天大聖李袞直盯着秦楓,似乎不相信對方會放過他們這樣的手下敗將。難道民間傳說他義薄雲天的事蹟都是真的,他當真是爲了天下百姓謀福祉,而不是來搶山頭的?

同樣疑問的還有八臂哪吒項充,這些年他也見過無數的草莽英雄,見過許多兩面三刀、表面仁義君子背後陰險小人的僞君子,卻從來沒有見過像秦楓這樣胸襟博大之人。

這秦楓沒有提出任何條件,更加沒有逼迫他們投降,只是淡淡問了幾句話,竟然主動開口放他們回去。若不是秦楓腦子有問題,那麼說明這年輕的領袖果真就如民間傳說一樣,是個對兄弟肝膽相照,對待所有人都真心誠意的英雄好漢。

而這樣的英雄好漢,豈非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明主嗎?

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立刻回去,將事實告知混世魔王樊瑞。然後商量妥當之後,帶領幾千弟兄一起來投奔這位明主,與秦楓一起共襄大業。

李袞和項充的頭腦風暴秦楓哪裡知道,他強留了兩位在軍營之中大餐一頓,一直喝到日落黃昏才讓幾個軍士送他們回營。可謂非常厚待,讓他們感激涕零。

兩人回到芒碭山,看到混世魔王樊瑞正焦急地來回踱着步,思索着如何拯救兩位生死兄弟。當他看到李袞和項充安然無恙回來的時候,別提多麼高興和興奮。

不過瞬間他的臉色就晴轉陰,樊瑞連聲問道:“兩位兄弟,你們不是被秦楓那廝用奸計以多欺少給生擒活捉了嗎?怎麼現在平安無事回來了,這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快說與我聽。”

李袞率先說道:“老大,方纔我們被生擒之後,立刻送到了中軍大帳,和秦楓見了一面。”

“秦楓怎麼說,是不是讓你們回來勸降?”樊瑞滿臉陰沉。

項充搖頭說道:“他隻字未提投降一事,徑直就放我們回來。還說如果不服氣我們以多欺少的話,明天可以繼續對陣,直到覺得公平合理爲止。”

“好囂張,難道他以爲我還怕了這梁山軍隊不成?”樊瑞一聲冷笑,在他看來若不是對方以多欺少,今日勝負屬誰還猶未可知。現在自己的兩個兄弟已經迴歸,那麼明日便可以放開手腳與秦楓一戰。到時候是騾子是馬便在戰場上見真章,再想搞什麼陰謀詭計、以多欺少那就不成了。

項充見樊瑞滿臉殺氣,一副不服輸的表情。於是上前勸阻道:“大哥,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初衷嗎?”

“初衷,什麼初衷?”樊瑞皺了皺眉頭,然後猛然舒展開。頻頻點頭道:“的確,我們的初衷是試探一下秦楓的實力,然後根據具體情況決定投靠一個靠譜的勢力。但是今日一戰我們就可以看出,秦楓最擅長的就是以多欺少。對付我們這樣的小山寨當然不在話下,可是若對陣大宋或者方臘,在以少對多的情況下他還能收放自如,打得如此輕鬆嗎?我嚴重表示懷疑。”

李袞見樊瑞已經陷入了迷局,已經開始針對秦楓走入了死衚衕。對秦楓的態度也變成了厭惡,不管秦楓做什麼他都以爲是詭計。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他們一定要想辦法扭轉過來。

李袞問道:“老大,那麼你目前的意思是什麼?明日還要與秦楓一決高下嗎?他們手中那麼多戰將,恐怕我們單打獨鬥絕非對手。我八臂哪吒項充的飛刀絕技堪稱獨步天下,可是撲天雕李應的飛刀技法絕對不在他之下。我的秋風劍和落葉標槍自問縱橫江湖數年從未逢敵手,但是對方陣中的雙槍將董平同樣武藝高超,若是面對他,我真不知道誰省誰負。”

“還有老大你。”李袞平心靜氣地說道:“你的道法雖然厲害,但是豹子頭林沖的長槍更快。我怕道法還沒有發出來,這位前八十萬禁軍教頭的長槍就已經遞到你的身前。”

他下了一個結論:“總之這梁山好漢太過厲害,手下兵馬也是訓練有素。我們芒碭山絕非對手,非要和他們硬碰硬的話,恐怕下場……”他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因爲答案不言自明,根本用不着再說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不要再打,而且選擇投降?”樊瑞瞪大眼睛望着李袞,表情呈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項充趁機說道:“不是投降,而是加入秦家莊園,與他們通力合作。現在秦楓誠邀我們加入,而且態度非常誠懇,我想我們是否應該考慮一下。”

“我真搞不懂,秦楓到底有什麼魔力,不過是一兩個時辰而已,就將你們洗腦。難道你們就這樣服輸了,想投靠水泊梁山嗎?”樊瑞仍舊不死心,想說服這兩位過命的兄弟。

李袞和項充何嘗不知道這位大哥的心意,他們對視一眼,從眼神之中已經明白對方的意見。於是項充開口道:“大哥,你想怎樣便直接說來。若是胸中憋屈想明日再戰一場,我們兄弟一定陪你。”

李袞也趁機說道:“大哥,我們陪你再戰一場,讓你在戰陣上找回失去的尊嚴,也讓秦楓知道我芒碭山的兄弟不是草包,不是那麼容易便能夠屈服的。”

他話鋒一轉道:“不過,再戰一場可以嗎,我們兄弟拿命去拼也可以,但不能讓手下六千兄弟出戰。若是搞成大兵團作戰,死傷在所難免。我不想手下兄弟們遭受如此劫難,寧願自己死在戰場都在所不惜。”

項充也表現出同樣的意見,他說道:“我希望明日一戰仍舊是我們三兄弟出陣,憑藉自身武功與敵軍將領一戰。無論勝敗我想也給芒碭山的兄弟們一個交代,若是成功且不說,若是失敗我們該怎麼樣,到時候就聽你的。”

樊瑞一聽此話,知道覆水難收。他長嘆一聲道:“原本想痛痛快快打一場,現在看來軍心已失。籠絡人心我不如秦楓,他果然是人中龍鳳,的確是一方豪傑呀!”

他雙手一拍道:“給我下戰書,明日我要與秦楓一決勝負。若是我勝了請他立刻無條件撤軍,並且永遠不侵犯我芒碭山地界;若是我輸了,便立刻率領六千子弟加入秦家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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