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月兒做什麼?”王叔愣愣的問着,眼角的精光飛過,厲聲道:“好你個葉丫頭,昨天那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今天還敢提。”
作勢就要打葉蘇,輕輕挽起的袖子讓他一個翩翩公子成了打柴的農夫。
“別別別,大哥,饒了小妹吧。”葉蘇竄到黑子的後面拉過千生替她擋住旁邊的縫隙。
“葉蘇,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丟臉?”小白的五官扭在一起,但葉蘇還是讀懂了,那是一個嫌棄的表情。
嬉鬧一翻,以交易會所爲目的前進出發。
一路上,黑子和千生雖然都是在隨便看看,可眼睛的餘光無時無刻不在注意着開心的蹦蹦跳跳的葉蘇,千生撞了撞身邊的黑子,悄悄的說着:“黑子,你說小姐是把面具拿下來引來注意一些,還是把面具帶着引人注意些?”
瞧了瞧路人各種好奇的眼睛,那眼光中充滿着探索。
“我覺得吧,或許把面具拿下來更好一些,頂多就是一些驚歎聲,然後就過去了,而不是走路已經走過去了還回過頭來直勾勾的盯着小姐看。”
他的鬱悶,更能體現出他的驕傲,他們家小姐的風情才貌都是一等一的上等,金枝玉葉又如何?即使小姐不是公主了,可是她比任何公主都值得讓人崇拜。
“千生,你混蛋糊塗了,小姐長的那麼像她的母親,怎麼能在大街上走來走去引人注目,萬一被注意到了怎麼辦?”
“呃......”
黑子敲了敲他的頭:“呃個屁啊,平常看你聽狡猾的,怎麼這種事情都不明白。”
一臉的惋惜令千生羞愧的低下頭去,確實,自己只考慮到小姐怎麼樣能給自己少些麻煩,卻沒注意到,這樣會給小姐早場多大的麻煩,到時候說不定還有生命危機,這纔是自己最大的麻煩。
“我知道了啦,以後絕對不說出這種感概的。”千生瞪着黑子說到,沒見過你這樣的,不就是大了兩歲麼,天天裝深沉也就算了,竟然還老自己的頭,也不知道小姐怎麼受的他的。
“不是要不說這種感概,而是以後小姐身邊的問題都要往小姐所在的角度去觀看,去考慮,這樣才能萬無一失,懂麼?”
警告的語氣強調着,裡面包含着各種嚴厲。
“嗯,懂了。”千生乖乖的點點頭。
雖然自己回搗亂,比較隨意,但是小姐不僅是自己的主子,還是恩人,是她給了他們暗殺部所有的人重生的機會,也是她將歡樂的氣息帶入他們的生活,她,是一個神奇的種子。
“我說你們兩幹什麼呢?還不快點跟過來。”葉蘇氣嘟嘟的叫道。
人家逛街後面都是跟着一大家子的下人,氣勢是多麼雄厚,氣場是多麼的壯觀,怎麼,到了她這,就變了一個樣。
看着他們兩一臉隨意的表情,腳步虛浮,慢悠悠的飄過來,氣就從毛孔裡慢慢的升騰着。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專業一點,你們走那麼遠幹嘛啊?跟在後面很丟臉啊?我就那麼不堪入眼?形象那麼那麼不能見人?”葉蘇的語氣非常非常的不善,如果現在手裡有把掃帚,估計她會一把扣在他們的頭上,掃過去,掃去自己的怨氣。
兩人低下頭看着楊柳邊談論的兩個人,心裡的某個角落有一個小人子啊畫着圈圈,不是你們說陪她的,我們纔在後面梗着嘛。現在竟然拋棄她兩個男人去聊天去了,有沒有這樣陷害的,大哭,狂哭,使勁的哭,我們冤。
千生看着她那已經爆出青筋的手,那看不清楚的臉吼,試圖解釋以免除自己的罪行:“小姐,你相信我們啊,你絕對是最美的,雖然現在被遮住了看不出來,但是你的芳華是無法掩蓋的,你高貴的氣質一臉就能讓人移不開眼睛,你......"
“既然我那麼迷人,那麼你們的眼光怎麼還是從我身上的移開了呢?”她柔聲的語氣立刻就變成了怒吼:“千生你拍馬屁能不能別摔自己的腿啊,我都是怎麼教你的?你忘記了嘛?”
生氣的女人是隻母老虎啊!
千生的心裡吶喊着,狂喊着,誰來救救我,想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同胞,趕緊將求助的眼光看向他。兄弟,救救我,小姐這隻老虎是會吃人的。
若有若無的在他身上憋了一眼,千生的眼裡,他那隨意的目光彷彿說着,早叫你收斂一下了,別把她的毛,你自己卻偏偏要試試,能怪誰?再說吃了你,你也不吃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留下骨頭。
身體打了一個囉嗦,也不知道她回怎麼折磨他......
黑子卻出來替他解了圍,他沉穩的聲音,憨憨的面容,總是給人一種信賴的感覺:“小姐,本來王叔還陳公子會所要跟着你的,所以我們就跟在後面應急,以防意外,可知道他們詩興大發竟然跑去岸邊談天論地了,我們剛剛又在討論一些事情,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離開,造成了現在的十五,只屬下的錯。”
千生這下真有點佩服黑子了,讓別人擔大罪,自己擔小罪,高,實在是高!
葉蘇翻了翻了白眼,自己也沒說要真的懲罰他們,卻還是問了討論什麼事,畢竟女人都是好奇的:“你們討論什麼事?”
黑子爲難的看了看她,老實的說道:“小姐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
私事?私事才精彩啊,想不告訴我?沒門。
“說、”
千生望了黑子一眼,看着他的沉默正準備開口說道,卻被黑子先說了:“我們是在說,好像一般十八歲的少女都嫁人了,只有我們菲羽樓是特別的,也正是因爲前樓主說晚婚沒什麼不好,生的孩子還會更健康,纔有了菲羽樓的女子像安音安末這樣的,至今未嫁。”
聽着他前面所說的,葉蘇有點想噴死他的感覺,但聽着後面的話又有點疑問:“前樓主?我母親嗎?”
千生活黑子點點頭。
呵,提倡晚婚,還真是有特色的女子。
不過,他們說十八歲該嫁人了,是說自己麼?嚴厲的眼神掃着他們,像消毒一般來來回回的不知多少次了才放鬆警惕。
兩人感覺像在逃難一樣等待她的離去。
“你們嫌棄我年齡大了?”葉蘇一改嚴肅天真的說道。
“沒有,沒有,屬下不敢。”連忙搖頭,以示誠心。
這小姐太多遍了,惹誰都不能惹她。
看着他們的誠惶誠恐,葉蘇突然提不起一點興趣了,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不想要這樣和身邊的人處理,也不想要這種交際的方法,沮喪語氣吩咐着:“我們繼續像會所前進吧,不管這些小東西了。”
“哦,那王叔和陳公子呢?”千生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管了他們了,我們走我們的。”
大步向前跨去,卻還是回了回頭看了一眼王叔和陳沉他們,似乎賭氣般轉身離去。
可能是專心的緣故,不一會就到達了會所的門口。
葉蘇仔細的看了半天它的大門設計,總覺得它有點抄襲自己爲服裝店設計的門面。
先進去不是店鋪,而是珍奇物品,葉蘇看的最親切的是一對白玉兔,很是漂亮,像是真的一般一樣,越往裡走便是讓人驚奇,竟然還有拍賣紅酒的,難道這裡也有外國人來麼?
最裡面是奴隸市場,葉蘇大概巡視了一翻,都是裝載龍子裡,有些較爲特殊的人就是單獨一個籠子,但是卻都沒有上鎖,估計給下了什麼藥。
跑去聲音最高的一個地上,正見一個賣主高聲叫着價格,竟然是拍賣,還真是聰明,竟然想到這種方法來提高價格,不顧妓院常有這種方法,想來應該不奇怪。
“我出五百兩。”一個高昂的聲音傳來,葉蘇的眼光移向聲音的來源,竟然是一個滿臉粉白的大叔,從她預計的來臨來看,估計不超過四十歲,但是也不少於三十五歲。
“五百兩一次。”
五百兩?拍什麼出這麼高的價格?
“五百兩兩次。”
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十三四的小男孩,他的衣裳已經破了,古銅色的皮膚裸露在外面,面容有點髒,看起來模糊,他的眼神憤怒的看着賣主,葉蘇毫不懷疑,如果放他出去,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賣主。嘿嘿,有故事的孩子,她喜歡,一看那大叔就像是搞玻璃的,想買下這個男孩去虐待?她怎麼能讓這麼人渣去禍害這麼好看的孩子呢?
“既然沒有人比這位公子更高的價格,那就五百兩這個男孩就賣給這位公子了。”賣主興奮的聲音說着,顯然是賺到了。
“慢。”雖然不甘心就這麼白花花的銀子送出去,但是爲了她博愛的精神,她還是貢獻吧。
賣主一看,竟然是一位小姐,雖然帶着面具,但是那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客氣的說道:“不知道小姐有什麼事?”
“五百零一兩,我要他了。”葉蘇指指破爛的小男孩,眼神不捨的開着價。
賣主確實一愣,就多了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