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婆子繪聲繪色地說着,本想嚇嚇慕筱舒,要知道受害者的恐懼就是施暴者的興奮劑。慕筱舒越是瑟瑟發抖,她就越開心、越興奮。但是現在人家根本不理她,這讓莊婆子很沒有成就感。
“小賤人,跟你說話呢!”
慕筱舒終於放下了繡花針,拿起了一把金色小剪刀,看了門口的兩人一眼,突然詫異地說:“莊婆子?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誰說我死了?好啊,你敢詛咒我?”
“咦?大家都這麼說啊,說你中了劇毒,沒兩天好活了。”
“你這張臭嘴,看我不撕了你!”莊婆子說着衝了過來。
“又不是我說的。”
慕筱舒靈巧地側了個身,避開了莊婆子龐大的身軀,同時手腕一翻,攥着金剪刀往她肩膀一紮——
“啊!”
慕筱舒冷笑,握着剪刀的手一轉,那剪刀便從莊婆子的肩上絞下來了一塊生肉!在她肩頭留下了一個鮮紅的血窟窿。
慕筱舒擡腳一踹,莊婆子一頭往繡架上栽了下去。繡架崩塌,沉重的身體摔在了地面上。
“真噁心!”慕筱舒嫌棄地說。
李氏呆呆地看着這一幕,不過一眨眼的事,莊婆子怎麼就躺地上去了?這時,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給你!”接着一樣東西就朝李氏飛了過來。
她本能地接住了,觸感溼滑粘膩,這是……
“啊——啊——”李氏尖聲叫了起來。
慕筱舒丟給她的就是那塊肉啊!從莊婆子肩上剜下來的那塊!血淋淋的,還
是溫的。
李氏雙腿一軟,撲倒在了地上。
她可以親口下令去折磨人,她也可以津津有味地欣賞血腥場面,但是讓她自己去觸碰人肉,她受不了!太噁心了!
“嘔——”李氏張嘴吐了出來。
“又把我這裡弄髒了。”慕筱舒不滿地說。
她慢悠悠走到李氏的面前,一把扯起了她的頭髮:“夫人,您說……我要是現在給您的脖子來一下,您的命還會在嗎?”
慕筱舒的聲音幽幽的,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慢,就像一個索命的女鬼。
死亡的恐懼瞬間佔據了李氏的心,經過方纔的驚嚇,她毫不懷疑慕筱舒真的會動手。
不管她手上掌握着多少權力,有多少錢可以花,又有多少人爲她賣命,只要這一刀下去,小命都會玩完!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別……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不能這麼做……”
“我有什麼不能的啊,你把我關在這裡,讓我活得豬狗不如,我現在不想活了呢。夫人,正好拉你陪葬啦。”
“不要!你活,你活!以後我給你好吃的、好穿的,什麼好的都拿來供着你。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慕筱舒笑了起來,評價道:“你真賤!”
正說着她的頭突然一低,就地一個滾翻,接着順勢站了起來。
屋內再次傳出了尖利慘叫,莊婆子嚇傻了,慌里慌張地將手裡的板凳一丟:“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是想……”
“你是想砸我嘛。”慕筱舒笑着替她把話說完。
李氏方纔的求饒,是緩兵之計,因爲她已經看到了莊婆子,知道她舉起凳子要砸碎慕筱舒的腦袋!
慕筱舒笑,是笑李氏的天真。她不用轉身,就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
慕筱舒躲開了,遭殃的就是李氏。
“要不是她反應快,腦袋就要開花了。”慕筱舒事不關己地說。
雖說李氏臨時抱住了頭,莊婆子也調整了下砸的位置,但是李氏的情況還是很淒涼。她肩膀上的骨頭估計都已經裂了,現在趴在那裡哼哼卿卿地叫着,根本動不了。
“我殺了你!”莊婆子睜着一雙密佈血絲的眼,惡狠狠地要跟慕筱舒搏命。
她傷到了李氏,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李氏是個心胸狹窄的人,不會放過她的!都是這個小賤人的錯,都是她!她怎麼可以躲開呢?
“我讓你躲!”
莊婆子不管不顧地撲了上來,慕筱舒故技重施,瞅準時機往李氏的方向一蹦!
莊婆子拼了老命將身子往後仰,噗通一聲,她肥碩的身軀砸在了地面上,總算沒有讓李氏傷上加傷。
“呵呵……你可以再多試幾次,看看是你家夫人經不經得起砸。”
莊婆子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她怎麼都不懂,爲什麼她就對付不了一個傻子了呢?那個隨她打罵的傻子,怎麼就變得這麼厲害了呢?她呆呆地愣在了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慕筱舒獨自進了裡間,只當她們不存在。
過了一會兒,一個丫鬟匆匆跑了過來,邊跑邊叫:“夫人,不好了!三小姐的毒又發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