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風聲滑過了她臉上的髮絲,隱約間,她看到了一個黃點快速的向她飛來,她閉上了雙眼,就是如此的,只要痛一下就好了。
再痛一下就可以了。
直到再一次的站在了青學的網球部訓練的地方,她只是捂住自己的臉,誰說不痛的,痛的她真的都要哭了。
門突然的被打開,那是一個眼神格外堅定的男孩。
男孩只是看着她的臉,還有她的紅通通的雙眼,只是輕輕的哦了一些。
“部長,她被人打了。”
他的話音剛落,很快的,閃出來一個極爲靈活的身影,“哇,小不點,誰打了,是誰?、是你嗎?”菊丸連忙的掛在了男孩的身上,而男孩只是嫌棄無比的推着他,尤其是他的手甚至還在他的臉上捏來捏去,“菊丸學長,你太重了,還有不要再碰我的臉。”
他的臉定的平平的,他不會看嗎?那麼大的人,他的睛睛是看什麼的?
被打的人在哪裡,他用自己的手指指了一下。
菊丸先是眨了一下雙眼,看着涼葉捂着自己的臉,那半邊明顯的腫的不成人樣。
“手冢……手冢……你的小尾巴,被人打了……”他難得的結巴了起來……很快的,門口都是塞滿了人。想擠都是擠不進去。
“讓開,”一陣清冷至極的聲音響起,而人羣正好從中間一分爲二,手冢國光走了出來,而他看到涼葉的紅通通的眼睛,還有她的半張臉頰是,臉色瞬間暗了一來。
休息室裡,手冢國光拿起了放在一邊的藥酒,蹲在了涼葉的身邊,他給手指上倒了一些,這纔將手指放在了她的臉上,涼葉的縮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手冢國光直接用一另手按住她的身體,用力的在她的臉上柔着,怎麼這麼大力的,很痛。
她咬着自己的脣,眼中有着淡淡的埋怨。
手冢國光的黑眸仍舊沒有絲毫情緒,甚至,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其實這樣的他纔是他,如果話多了,那麼,手冢國光就有可能變成大石了。
“怎麼弄的?”他的聲音很冷,很沉。
不小心的被網球打的,那人不是故意的,我站錯了地方。她的兩隻手絞在了起,微微的垂下了眼睫,這已經看不出來是被人打的,不過,被網球打卻是真的。
“下次注意一些,”手冢國光站了起來,將藥酒放好後才走了也去,從頭到尾,也就只有這幾句話而已。
涼葉握緊了自己的手,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委屈。
門再一次的被的被推開,她連忙的擡起了自己的臉,走進來的卻不是手冢國光,而是,不二週助。
“怎麼,失望了?”不二週助也是蹲在她的身邊,他細的研究着涼葉的腫起了臉,看起來力道並不大,不過,腫的真的很不好看。
涼葉只是看着他,而他的手指放在了她的臉上,她本能的後退一些,不知道是因爲痛,還是因爲害怕,害怕這個被稱爲天才的少年,會真的看出來什麼?
“這個傷是要用力的,否則藥酒不會滲到裡面去,那以,會更疼的。”不二週助只是放下了自己手。
然後纔是站了起來,“涼葉。你……”他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後只能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涼葉,爲什麼不學着相信我們呢?”他走了出去,卻是留下了這句意味所長的話。
不是的,涼葉搖頭,不是她不相信,是因爲太相信了,所以,怕給他們帶來麻煩。真的,不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