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那一個沙發上,極大的客廳裡只有她一個人在,而那些年她的傭人則都是站站的遠遠的,不會放鬆一時刻的監視着她,其實他們真的沒有必要的。
她說不會走,就不會走
就算是要走,那麼她也會大方方的離開, 因爲她沒有錯,她不是小偷。
半眯了一下雙眼,透過窗戶的陽光正好看落在了她的臉上,讓她一直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有了一各淡淡的透明色。似乎加她的心也是暖了。
幾聲腳步聲禹起,或許是因爲整天如此,她已經習慣去用自己的耳朵去聽這個聲音,去聽各種的腳步聲,甚至已經可以分清,這些是誰的。
陌生的腳步聲,不認識的。
哦,原來是在這裡,看起來過的不錯,還來曬太陽啊。
一聲戲虐無比的聲音響起,是曾今她聽過的語調,那種帶着油滑與慵懶的聲線, 不緊不慢的柔軟關西腔,相信很多人在聽過之後,就不可能會忘記。
她坐了起來,擡頭,果然是他們。
冰帝的忍足侑士,還有那個討厭她入骨的跡部景吾。而他一看到她,少年的臉上就有了一種濃濃的不悅,似笑非的嘴角此時已經緊抿了起來。
似乎,見到她就是他的眼睛的一種侮辱。
看起來手冢國光的擔心真的是多餘的, 現在人家正在過着大小姐的日子,還會記的他的嗎?伊澤家當然要比手冢的要好的多了,在這裡可是可以當公主的,她這樣的選擇,他纔是不意外。
“是啊,看起來很好,”他是白擔心了,而那個他,當然也是那個人,忍足只是淡淡的笑着,平光眼鏡下閃過了一抹微微的光,恩,臉色不錯,這傢伙一早拉他過來,他還以爲是自己什麼大事呢,原來只是看着這個他討厭的女孩好不好,現在看來,很好。
涼葉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自己的長睫, 當然是在他說的那句手冢國光之時,她的感覺自己一和中暖意從她的肩膀暖入,然後是她的胸口,最後是到她的心臟。
她有了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的笑容,沒有忘記她就好,國光,你看到了沒有,我真的很好的,她看向窗戶,當一片陽光仍然是繼續着,照在她的臉上,終是染上了一些血色。
“謝謝,”她輕輕的說着,其實她都要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說過話了,因爲沒有人會同她說,她只是在這裡的一個客人而已,一個可憐的客人。
她站了起來,背對着他們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他們來了,那麼,那個人很快要就要來了,她不想再看到她,她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但是, 他們永遠不可能會是姐妹。
這樣的妹妹,她要不起。
“站住,你敢這樣的對本大爺,”跡部景於微帶着不悅的的聲音傳來,而他是不喜歡被別人如此的忽視吧,涼葉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說實話,她對他的印象就是停留在了那一顆網球之上,還有伊澤雅知的靈魂裡面。
其實,伊澤雅知一直都是喜歡他的吧,只是,他的身邊卻是有了另一個女孩,她 什麼也比不過的妹妹。
好了,跡部,她已經說是謝謝了,忍足在一邊的勸道,大少爺的脾氣又來了,別人不要的,他非給,他怎麼一點也不沒有變啊。
涼葉回頭,輕輕的晃了一下自己的雙眼,這纔是走上前,站在他的面前,她的眼睛絲毫沒有任何雜質的看着他,沒有屬於過去的愛戀,什麼也沒有了。
她深深的彎下了 自己的腰,這樣應該夠了吧?
不夠啊。她爲難看了忍足一眼,卻是看到了忍足的忍笑,還有跡部景吾再度沉下的臉。
她的腰又是彎了一次,這次應該夠了吧?而再彎下去,她的腰會受不了的。她直起了自己的身子,看着面前少年格外精緻的面容。突然之間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
‘你有話要說嗎?“忍足上前,將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了涼葉的肩膀,似乎他就是想要這樣,去安慰這個總是有着太多心事的少女。
她失憶了,什麼也不記的了,過去的一切,都真的過去了吧。
而跡部景吾的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像是面對着涼葉,就是對於他的高貴身份的一種侮辱。
“好了,”他擺了一下自己的手,“我們等雅記吧,她一會就要來了。”他十分不情願的說着,然後輕瞪了一邊的忍足一眼,他這是在做什麼,他以前不是也很討厭她嗎?怎麼現在反而是關心起她了。
涼葉的脣輕輕的動了一下,最後纔是看向跡部景吾。
“跡部,我能問你一件事嗎?”以前她是最怕他的,因爲,他帶給她的陰影真的是太大了,甚至只要是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會害怕,但是,現在不會了,現在的她,還有什麼是可以害怕的。
“問吧,本大爺在聽,”跡部景吾雙手環胸的站在那裡,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我想要知道,你和伊澤雅紀是怎麼認識的?”算是問題吧, 不過卻是問的有些輕飄飄的。
“怎麼認識,這個本大爺似乎沒有義務告訴你吧?”跡部景吾臉上有了一種無聊,這種問題,他拒絕回答。而答案,她身爲雅記的姐姐,難道還不會知道嗎?
“不是要我來說吧?”忍足實在不是忍心了,現在這個沒有任何記憶的女孩,挑起了他的同情心了,不爲了她,也要爲了他自己吧。
“在他七歲的時候,他過生日,遇到了一個小女孩,據說那個時候那個小女孩抱着娃娃哭的很傷心,挑起了他少有的的同情心,他們就是這樣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