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是在這裡唯一可以陪她的東西。
又是一陣腳步聲,而她只是平躺在哪裡,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擡,直到一種溫暖落在了她的身她看到了一種如同陽光一般的淺淺黃色,映入了她有些空忙的雙瞳內。
“你不要怪跡部,其實,也是你……”少年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我先走了,對不起,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我是偷偷來的,”少年似乎是在害怕什麼一樣,連忙的站了起來。
而她的雙眼內映着那一張緊張是擔心的臉,直到再一次的消失,她的雙手緊緊的握着那隻網球,似乎是在,是在等着她生命的終結。
其實。這裡真的很好,很乾淨。
她慢慢的閉上了雙眼,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眼睫上,輕微的晃動間,幻成了一滴水珠,順着她的蒼白的臉落下。
雪地中,芒芒只見遠方,所有的一切都被白雪所覆蓋,當然還有一個她。
一深一淺的腳步聲傳來,但是,這一次,似乎是太過輕了,輕的,她都已經聽不到了。
直到她感覺自己的臉上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那一張蒼老卻是慈祥的臉落在了她的雙眼之內。
而她可以感覺到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指帶着微厚的繭子。輕輕的撫摩着她的已經凍的麻木的臉。
“奶奶……”她的脣微動了一下,無力,沙啞,似乎是很久前就十分眷戀的名子。
老人的眼眶紅了……“我知道了,好孩子,我是奶奶。我是奶奶,奶奶來接你了。”
老人拿開她那一件全部覆上雪的衣服,看到了她手中一直握的網球,她微微的別過臉,用手抹了一下臉上。似乎那是可以叫做眼淚的東西。
她蒼老但是依然挺直的腰板背起一個她,絲毫不見重量,而她只是將自己的頭靠在了老人的肩膀上之。手中仍是緊緊握着那一顆網球。
雪依然下着,而地上的那一件衣服終於是雪埋沒。
沒有白天沒有黑夜的昏睡,房間裡溫暖的壁爐中不時的傳來吱的一聲,這是一間純日式的房間,推開門,裡面放着一個淺色的塌塌米,老人走了進去。
伸出手撫着塌塌米上比起一般人要高的很多的體溫的少女。
“好了,差不多了,”老人點了一下頭,這才走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她並沒有看到少女輕微顫動起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