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葉,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手冢彩菜突然叫了一聲。
涼葉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手指輕觸間,那是一些明顯的突起。
“沒有什麼的,只是以前傷過了,已經快要好了,”她笑了起來,微微的搖頭,那笑,格外的暖,但是 ,在她的眼中,卻是輕易滑落了一抹傷。
手冢國光的鏡片輕微的一閃,似乎也是落下了什麼,但是,卻是沒有人任何人可以看到。
“國光,你今天網球部還有訓練吧?”手冢國一看向手冢國光,沉聲問道。
“恩,”手冢國光點頭,算是回答了祖父的話。
“今天帶涼葉去吧,”半天,他才說出這樣的話。
涼葉撫着自己留海的手頓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爺爺說讓她出去,還要同手冢國光一起出去,去看網球比賽嗎?
而手冢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低下眸子掠過了一片寒冷。
“可以,”他點頭,算是答應了爺爺的話,不過,卻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或許,在那裡,可以看的更清楚吧,她。
而涼葉只是徵徵的看着他,眸子裡又是透出一片迷茫之色。
似乎從醒來開始,她就沒有出去過,外面的世界,對她而言,一切都是陌生的,而且陌生的要命。
手冢國光背好自己的球袋,他已經換上了一身屬於青學網球隊的顏色,白藍相接間,似乎是很像天空。
涼葉跟在他的身後,不時擡頭看着天,不知道是在看什麼?似乎是他把白雲帶在了身上一樣。
他人高腿長,卻是意外的走的很慢,或許是因爲要配合腿短的她吧。
而她只是跟在他的身後,似乎是對於外面的世界,有些陌生,也有一些害怕。
車,人,還有一切。
她走快了幾步,手卻是拉住了身前少年的衣服上,那雙絲毫不能隱藏情緒的眼睛裡,寫滿了未知的害怕。
手冢國光這纔想起來什麼,媽媽說她失憶,然後自閉。
“害怕?”
只是簡單單一的聲音。
而涼葉半天才是點了一下頭。
他沒有阻止她拉着自己的衣服,也沒有辦法扔下這個突然而來的小尾巴
青學的門口,涼葉看着上面的幾個字。 青春學園國中部。
因爲是週末的原因,所以,來學校裡的人並不是很多,以至於他們在這裡站了很長的時間,也是半天沒有一個人走過。
“走吧,”簡單的聲音算是給她適合的時間,而涼葉手仍然是抓着手冢國光的衣角,片刻不離,似乎只要離開,她就可能失去方向。
學校的網球部前,在手冢國光走進來時,所有人的動作全部的都停下了來了。當然是因爲他身後的那個小尾巴。
“隊長,你身後的是什麼?”尖尖掃把頭,他用手指指着手冢國光身後的涼葉,都在感覺自己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