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先送她去醫院吧,她的腿可能受傷了,”身後出現一抹極爲溫和的嗓音,如清風浮面,可外的透着一些清涼,涼葉擡起頭,陽光下,那個纖細的少年安靜的站在他們身邊,齊肩髮絲微微的揚了起來,他的眼睛彎成一條細小的月牙,全身上上透着一種說不來的溫柔。
涼葉只是垂下了雙眼,看着自己的腿,真的是有很疼。而那個說話的少年,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那個叫做不二週助,是同手冢國光在一個校隊裡面的。
“恩,”手冢沉靜的抱起了涼葉,涼葉只是安靜的被他抱着,暖暖的氣息,讓她逐漸放鬆下來。
“人好多,我不能呼吸了,她”的聲音輕輕的傳進了手冢的耳邊。
“我知道了,”手冢只是低頭看了着她,視線最後落在她的腿上,而她的體重,真的是很輕。
醫院內,醫生爲涼葉處理了腿上的傷,只是輕微的扭傷,但是,卻也要好幾天不能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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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你的手給我看看,”醫生看到她的手上也有一些明顯的擦傷,所以,微笑的對她說着,雖然他是笑的很溫柔,但是,涼葉仍然是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東西。只是睜大着雙眼睛盯着他。她的眼睛極大,極亮,當然,也極及的簡單的。
醫生無奈的搖搖頭,你的戒備心還直是重啊,他可不願意強行的去給她上藥,因爲他不能保證這個現在很乖的孩子,會不會一會就會上來咬他一口,甚至,她還有可能反傷了自己。
醫生打了病房的門,門口站了好幾個年輕的少年。
“醫生,她怎麼樣了?”手冢走上前,沉靜的開口。
“哦,沒事,”醫生搖頭,“她的腿並沒有大的問題,休息幾天就可以了,只是……”醫生看了他們一眼,有些煩惱的說着,“那個小女孩的牴觸心理很強,她的手上有傷,可是,卻是不充許我動,你們誰可以去勸勸她,配合一下我的治療,行嗎?”
還是那樣的性格,不二週助只是看了手冢一眼,這件事,只有他去做的。
手冢沒有再說什麼,推開門走進去。
“對不起,醫生,麻煩你了,那個女孩有些輕微的自閉症,而且,她失憶,所以,對於別人總是如此的。”
不二週助向彎下了腰,向他解釋着。
“哦,我明白了,可以理解的。”醫生點了一下頭,也跟着走了進去,怪不得她從頭到尾一句也沒有話,就算疼了是強忍着。原來是如此。
手冢國光走了進去,而涼葉從頭到尾都是維持着同樣一個動作,如同是在保護什麼一樣,他站在病牀邊,然後坐在了她的身邊。
“你手裡拿着什麼東西,可不可以告訴我?:他轉頭看向涼葉,眼神掠過了她的腿,最後停留在有些失神的雙眼中。
半天,涼葉纔看向他,少年的深色的眸子裡透着一種冷澈,雖然是有些淡漠,但是,卻是格外的會讓人感覺安心。
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涼中的肩膀上,手掌微微的用力的一些。
“記的,沒有什麼東西是比你的生命更重要的,如果你出了事,你的奶奶,我的爺爺,我的父母,都會傷心。”
涼葉的長睫閃了一下,她的手慢慢的放開,然後那個深色的護碗掉在了病牀上,手冢國光拿了起來,脣線直了一些,而他的雙眸開始深深的望不到盡頭。
他收起了一對護碗,卻是什麼也沒有說,他站了起來,而涼葉的視線一直都是放在他的身上的。
然後,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