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同學,你……你……沒事吧?”
音羽回過神,看向前方,什麼時候,桃城離她這麼近了,微晃起眼簾。他果然認的她……
桃城有些驚慌的看着眼前這個差點被他用球砸到的少女,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是誰啊?她是沙耶音羽,那個可怕的女人,那球向誰飛去都行,就是不能向她。這下他慘了,不知道要被她整成什麼樣子了?她的手段他可是見過的多了。爲了手冢,她簡直就像個魔鬼一般。他的記最清楚的就是,她一個人把全部幾百個網球全紮了洞。就爲了阻止他們的練習。可怕,真可怕,不過更是可恨啊。
看到他的驚慌,音羽垂下雙眼,輕晃的睫毛長長的帶着幾分金色,忽然,她擡起臉,輕輕的淡笑間,恍然如風……
“我沒事。”他聽到她這樣說,三個字,讓他半天無法反應,這太不可能了,這並不是她能說出的話。
桃城的腦中回憶着,她現在應該說的話是什麼樣子的的:
“桃城,你等着……”
“桃城,你敢用球打我?”
“桃城。你活的不耐煩了?”
所有的可能性都是這樣,不可能她的話只是單單一個沒事,她是不是轉型了,還是她根本就不是沙耶音羽。
“你們先玩吧,我走了。”她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想再多什麼了,她不想解釋,也不會解釋,以後,以後的事再說吧……她向他們招手,脣邊笑沒有放下。
音羽,還要加油呢……
她轉身,摘下眼上的眼鏡,透過風看過的世界,更加的明亮。細緻的眉眼,很清很亮,少女的臉在是映在陽光下,冷冷清清間,透出幾分出塵之色來,而地上的長長的影了拉的越來越長了……
“桃城,你認識她?”紅髮少年問起。
“恩!”桃城點頭,一會又冒出一句話:“好像又不認識,不是以前的那種感覺了,難到真是認錯人了?也不對啊!到底是不是她啊?”
“砰……”那時人栽倒的聲音。
“喂!神尾……神尾……你怎麼了?不會是被太陽曬暈了吧?可是這太陽也不大啊!真是,不中用的傢伙,這麼容易就昏了。”
神尾咬牙,我是被你氣暈的。
音羽偶而回頭,黑色的髮絲染上一層淡淡的顏色。像是細膩金箔色,淡淡柔柔的,模糊而清晰,卻有着一種特別的感覺,那是什麼,羨慕,還是哀愁……到底是什麼……
又是一個早晨,她背起書包,坐在車內,車內只有她一個人,沙耶透說是幫她看學校去了,轉學嗎?有點不捨呢,雖然她認識的人不多,但是,她是真的不捨。
捨不得什麼呢?她的胸口一緊,是那個人嗎?明明沒人交集,卻總是在不經意間會想起,那雙看不透的雙眸,看不透的表情,還有那總是展不開的眉。靈魂變了,但是身體是不是還是愛着?
手冢國光,那個不苟言笑的少年啊。
他是她,心口上的一根刺,不經意間,總會不時的紮起她的心臟。隱隱的疼,落寞的疼。
到了學校,似乎是來早了,不是,是來晚了,都晚啊一節課了,走到教室裡,她的同學只有半分鐘的安靜,然後又在做着自己事情。她撐起下巴,掩在鏡片下的眼睛帶着一抹惆悵,微顫的睫毛,像極了蝴蝶的翅膀,柔美華麗。
很快就要說再見了,青學……
放學後,她拒絕了名前香的邀請,沒有去聲樂部,一個人漫步走在學校的路上,樹上不停的落下的樹葉落在了她的肩上,像極了一場唯美的樹葉雨。調落間,像是誰的留下的思念,空空蕩蕩的跳躍,翻轉,然後遠去……
走着走着,又來到那個叫海堂的少年經常練球的地方,她拔開樹葉,那裡空無一人,牆上留下了許多球印。
今天,他也沒有來!
她輕輕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嘆氣,離開,很容易,只是幾步,但是,回來,卻要走上千步,很難……很難……
轉過身,風揚起她的髮絲,帶着一種**的香味。
走着,想着,她停下腳步,與前面的獨來少女四目相對。
怎麼會是她?清木橋佳!
她在害怕,
而自己坦然。
她在驚慌
自己卻自然,
“沙耶,中午……好……”她聽到她的聽聲音都帶着顫抖,是被長期欺負下的後遺症吧!
“中午好。”她向她輕點下頭,實則喜歡不起來這個女生。
不過,以後,這個女生就會高興了吧,很多人都高興了吧,這個學校再也不會出現她了。。她低下頭,嘴角上面是一抹苦笑,只是在清木橋佳看來,卻是帶着一種可怕的算計。
沙耶音羽,她又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