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走幾步,就瞧見沙發上坐着一個棉被子包裹着的緊緊的人兒,好像很想睡覺卻強撐着,眯着眼睛,腦袋兒一點一點的晃着。
“咳咳。”我故意咳兩聲。
那人兒立刻被驚醒了,扭頭一瞧是我,起身就往我這跑:“姐姐……哎喲!”
被子包着的人怎麼可能起來就跑,毫不意外的立馬摔倒了,這就是小笨蛋達達。
“小心點。”我很無語的捂額,過去幫着扶他起來坐回沙發上,再拿棉被重新幫他裹好,忍不住問他道:“想睡就去屋裡,你在這裡做什麼?啊,還把被子都拿出來了。對了,珊珊呢,她們不會還沒起來吧?”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華哥怎麼可能讓達達一個人在沙發上呆着,肯定是華哥出去做事,而珊珊他們還沒起來的緣故。
達達聞言,好像這時才清醒了,瞪圓了眼睛看看門口,轉回來又很驚訝的望着我,疑惑的問:“咦?你怎麼一個人回來?華哥和珊珊呢?不是去你那裡了嗎?”
“……”我頓時傻眼了,急忙追問:“他們去多久了?”
達達揉了揉眼睛,瞅了瞅我好像有點明白過來了,扁了扁嘴道:“好久的啊。我還以爲你和他們一起回來的呢。”說着他又好奇的問我。
“你沒有見到他們嗎?路上也沒看到嗎?”
我苦着臉搖頭,敢情我出發跑到珊珊家裡來,哪知華哥和珊珊卻去我家了。
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這時候肯定在我家裡,然後周州和他們聊來聊去,肯定會聊到我陰差陽錯的跑出來。唉,想也知道回去,周州肯定不給偷溜的我好臉色看的。
可既然這樣了,也實在沒有辦法,何況過來看到在沙發上困了就點頭睡覺的達達,更沒辦法轉身就回去了。只好先陪着達達去他屋裡,然後自然是陪着他,哄他乖乖上牀睡覺。
等達達安然入眠,我才悄悄出屋,尋個他們屋的侍從吩咐幾句,這才領人急衝衝的迴轉駐地。
就這麼過來又回去的功夫,我想珊珊肯定還會呆在駐地等我。可沒想到,剛到
駐地大門,只見好幾個人還站在門口,一下子就覺得有些不妙,過去一問。
果然,珊珊他們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再細細追問幾句,發現珊珊從我駐地離開的時間跟我從她家離開的時間還真是對得上號。
再追問幾句打聽消息,守衛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把知道的都趕緊交代了。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具體事情,只知道馬殿下來了請進樓,然後在會議室裡等醒來的主夫過來見個面,沒說幾句他們就起身走了。
此時,我自然沒再去珊珊家的心思了,畢竟回去安撫生氣的男友纔是正道。
驅車進駐地,下車進樓抖了抖身上飄上的零散幾朵雪花,我大踏步回屋。
自然不去會議室,我大步回屋,推門先是心虛的探頭看看周州在做什麼。
只見周州裹着被子坐在牀上,斜過來個雲淡風清的眼神。我看過去時恰好對上了他的眼神,被抓個正着,只好打着哈哈推門進了屋。
“呵呵,你起來了哈。”
“呵呵!”周州回我個一聲,語氣明顯很冰冷啊。
“哎呀,你看外面雪花還下着呢。”我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雪花,很是討好的過去蹭着他坐下,不過他立馬又往旁邊坐了些,表明不想理我。我趕緊解釋道。
“你看外面多冷啊,再說你身子原本就弱,我哪裡捨得讓你出去受凍。”
周州不高興的斜我一眼,“是這個問題嗎?”
“哎呀,我也不知道珊珊會來我們家,所以和她錯過了。”我故左右而言他,堅決不說出去沒和他商量的事,要是事件上升到對他不真誠就不對了,所以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她們來跟你說什麼了?”
周州很聰明的沒有抓着我的錯處不放,只是微微一嘆氣,很老實的回答問題了,“馬殿下說,基地官軍東區289分隊隊長上調了,說缺個指揮,問你願不願意臨時替代一下。”
“替代官軍的指揮?”我一時間沒有摸清楚珊珊的意圖。明明她知道我要南下,而且我南下的車隊還沒回來,我哪有心思去當
什麼分隊指揮啊,頓時興致缺缺的道:“沒興趣,你沒答應吧?”
周州微勾了下嘴角道:“我答應了。”
“啊?”我愣了下,隨後挺沮喪的表情就出來了,毫不掩飾自己滿滿的不樂意。
“你呀,真傻。”周州嗔我一聲,伸出手拿食指輕輕戳了下我的額頭,怕凍似的趕緊把手放回被窩,“笨蛋,你去找她是爲了什麼?”
瞧他大眼睛裡滿是柔情,我心知他不生氣了,飛快的脫了外套,得寸進尺的鑽他被窩趴他身上去了。等他晃了下再輕輕的抱緊我的時候,我才幽幽的答。
“你不是知道的嘛,我想找她借人馬好讓我南下看情況。”
周州把下巴擱我身上,語氣輕鬆的道:“江隨小笨蛋,馬殿下不是把289分隊交給你了麼?”
“那怎麼能一樣。”我不太滿意的道:“一個小分隊能有多少人。”
“呵呵,不知道情況還瞎說。”周州語氣裡滿是寵寵的味道,湊近我耳邊輕輕的說道:“零三五號安全區華東安全基地東區要塞的289分隊足有兩千精英,而且隊長是華哥敬佩的師兄雷文定哦。華哥說,讓你悠着點,別把他這點人馬給折騰沒了,到時雷文定找他算帳,就把你供出來哦。”
“哦?”我驚了一下,其實雷文定是高我幾界的學長,不過他是華哥的武術師兄,他們兩系出同門,以前好像見過一次,沒深交也知道華哥對他這位雷師兄那叫一個敬啊。
“還有呀,馬殿下說了,這次把289分隊交給你,是瞞着雷師兄的,你要早上去晚上回,而且隊裡的人毫無損傷才允許你第二次帶隊出基地。不過,第二次可以出去兩天,以此類推哦。”周州說着就淺淺的笑了,戲謔的道:“馬殿下怕你不知深淺,惹出個好歹來。瞧這良苦用心,指不定他們爲你的事,這幾夜都沒睡好。”
我心中自是感激萬分,但表情上依舊是扁了扁嘴,不滿意的道:“什麼我的事,這是我們的事。”
“是是是,是我們的事。”周州蹭了蹭我道,“殿下,讓我跟着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