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白蛇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噬睡?”青蘿漫不經心對白風說道。
白風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沒錯,白白從這個月開始就斷斷續續地無故進入睡眠,不僅如此,它還食慾不振,不論什麼都吃不下。”
“那就沒錯了。”青蘿找了個凳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接着說“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它接下來就會徹底進入睡眠期。等醒來後,就會經歷它人生中的第一次蛻皮。”
白風心一緊“那對它有什麼壞影響嗎?”
青蘿看了他一眼,沒接他的話,反而說起了別的事情。
“銀月白蟒蛇一生要經歷九次蛻皮,每在蛇腹出現一道黑色細紋時,就代表它要蛻皮一次。每成功蛻一次皮,自身修爲就會強盛一倍。直到蛻過九次皮,成爲九階妖獸後,纔有資格迎接雷劫,成功渡劫,經過天道洗禮之後,就是一方領主的大妖了。”
白風木着一張臉,什麼雷劫,渡劫,天道,大妖。他根本聽不懂啊,明明每個字拆開他都認得的。
青蘿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她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怎麼就不懂呢。
白風縮了縮脖子,不太明白她爲什麼會用這種眼神看着他。
青蘿沒好氣地說道“說得直白點,蛻皮對它沒有什麼壞的影響。反而如果蛻皮成功的話,它就實力大進,可以成爲一階妖獸了。”
白風心中的石頭頓時落了下來,他到不在乎什麼實力不實力的,只要它的白白沒有事情就好。喃喃自語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青蘿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絲惡劣的笑容,直把白風和他手裡的白蛇笑的心肝一顫才滿意的又說道“如果它能成功蛻皮的話,那當然就沒事了。”
白風一懵,這是什麼意思?他連忙追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我說得還不夠清楚明白嗎?好了,我媽媽和妹妹還在外面,她們肯定等急了。”青蘿作勢欲走。
白風連忙上前攔着她,“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青蘿不悅地看着他攔在自己面前的手說道“怎麼,你還要對我動手。”
白風臉色一紅,把手收了回來。但還是擋在她面前,半步不退,堅持說道“是我的錯,青蘿妹妹,我太急了。但白白從小就跟着我,這件事關手它的安危,還望妹妹告訴我詳情,白風感激不盡。”
“我們是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而目我剛纔免費告訴你那麼多你不知情的,就算得上是對你不錯的了,你還想要我免費告訴你。”青蘿一字一句地直接戳着白風的心。
是啊,人家和自己又沒有什麼關係,能告訴自己那麼多就已經算對方人好了。這樣想着,白風整個人都僵硬了,臉色也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羞燥的。
青蘿見火後已經到了,就意味深長地暗示他道“白風,你要知道,這個世上沒有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如果要讓別人幫你什麼忙,那麼你是不是要先投桃報李呢。”
白風眼睛一亮,急切地道“不知青蘿妹妹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讓我幫你解決的的。”
是個聰明的孩子,青蘿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加深了。她一手托起白風的下巴,說出了一句讓白風全身冷汗直流“你不是白衣親生的吧。”
白風瞠目結舌,來不及多想,話就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話一說出口,他就看到青蘿一下子笑了起來,頓覺不好,想起剛纔那句話,他就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
“你的面貌沒有一點與白衣相像的,就算你是像你的爸爸,但也不該沒有一處地方與她相像的。”青蘿隨口說道。
“就憑這個?”白風臉僵了一下。
“當然,我只是隨口說說。但你不是剛剛自己開口爲我證實了嗎?”
聽到這句話,白風臉更僵硬了“如果我不承認呢?”
青蘿詫異地看着他“如果你不承認,那我也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對我又沒有什麼損失。”
其實白風剛一把話說出口,就知道他是說了一句廢話。沉默片刻“我確實不是她的兒子。”
“她對你很不好吧。”青蘿收回放在他身上的精神力,思索起剛纔在他身上看到的舊傷道。
白風整個人一怔,閉上眼睛,只諷刺地笑了笑“那又如何。”
“想不想脫離她?想不想報復她?”這一刻青蘿笑的像極了勾引亞當夏娃偷吃禁果的毒蛇,充滿了誘惑之色。
“就算她不是我的親生媽媽,就算她對我算不上多好。可她也算是養育了我十年,我爲什麼要報復她。”白風睜開眼睛,黝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青蘿。
“是嗎?可是你的眼神,靈魂都在告訴我你想要報復她呢?”青蘿伸手摸上了他的臉,用更誘惑的聲音說“我只是不太明白,按理說你有那條小白蛇在,雖說它現在還沒有品階,但擺平那個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爲什麼不用白白對付她呢?是有什麼把柄落到她手裡嗎?來,告訴我,是什麼東西?”
白風抿了抿脣,澀聲說道“我父母留給我的信物在她手裡。”一句話就把他現在的處境勾勒了出來。
“信物啊。”說完這三個字,她決定再添一把火“你要知道那個女人雖說人品不怎麼樣,但她做事可是滴水不漏的,我看再給你十年時間,你也找不到東西吧。”
青蘿說的這話可不是假話,要知道白衣搬進這個小區也有五年了。可是整個小區除了李寧寧之外,包括她的媽媽納蘭紫都被白衣表現在外的柔弱給騙了。
認爲她是如同白蓮花般純潔的人,卻不知道她早就從裡面腐爛了,掛在外面的也只是一個好看的皮囊罷了。
僅從這件事就知道白衣的手腕了,若非青蘿看人從不用眼睛,而是靠她的直覺。雖不說不一定會一直被白衣欺騙,但也不會一開始就防備她。若不是她一開始就在防備白衣,也就不會緊緊地盯着白衣的一舉一動,也就不會發現白衣的小動作了。
白風心一緊,放在兩側的雙手握成了拳頭,他當然知道青蘿的話是真的。凝了凝神,他恢復了一開始的謙遜有禮,笑着說道“青蘿妹妹跟我說這些,想必已經知道了解決之法。若妹妹幫我找回了我父母留給我的信物,並幫我脫離白衣,那麼從今以後我白風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聲音鏗鏘有力,顯示出了主人此時的決心。
青蘿卻一笑“我要你的命做什麼?我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們之間暫時可以是合作關係。作爲你幫我做事的交換,我會幫你的白白平安渡過蛻皮期,並且讓你可以脫離白衣,順便報復她一下。”
“什麼事?”青蘿沒有答應他的話,讓他有點驚訝,但他也沒有說什麼。畢竟現在無論說什麼都顯得太過空白,他決定接下來要用他的行動來證實他沒有說空話。
青蘿讚賞地看了他一眼,老實說她並不喜歡一個人說話說得很漂亮,牛皮吹得震天響,但行動上卻截然相反,白風這一翻做派倒是入了她的眼。
“幫我監視白衣,看她這幾天和誰聯繫最多,還有她什麼時候出門你就什麼時候告訴我。”
“沒問題,她雖說並不喜歡我,但是對我卻也沒有任何戒心。”白風一笑。
“嗯,那我們以後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啦。對了,你的白白大約再過一個星期就會進入睡眠期,沉睡時間爲一個月。這段時間我會把有關於它蛻皮的東西都準備好。”青蘿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需要我幫你一起收集嗎。”白風認真地詢問道。
“不用了,你不認識那些東西,就算告訴你,你也收集不了。”青蘿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道。
白風無語。就算他不認識,她也不用說得這麼直接吧。
“對了,我們剛纔的這些對話,不要告訴我的家人。不然……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正往外走的青蘿突然一臉兇相的朝白風威脅道,大有他不答應她現在就拍死他的意味。
白風端着飲料托盤,看清楚她的威脅之意,頓時乖乖的點了點頭。
“乖。”青蘿無視他的憤怒,滿意地摸了摸他的頭以作鼓勵。
“小青蘿,你在做什麼?”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出現了納蘭紫的聲音。青蘿回頭一看,看見納蘭紫滿臉驚訝地看着自己放在白風頭上的……手。
若無其事地把手收了回來,青蘿無辜地說道“媽媽,我沒做什麼呀。”
“那你……”納蘭紫看看自己滿臉無辜的女兒,再看看渾身乖巧的白風,兩人一前一後毫無違和地從她面前走了過去。不由默了片刻,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剛纔真的不是自家女兒在占人家小美少年的……便宜?
青蘿揣着一張淡定臉走了出去,想想剛纔納蘭紫的目光,她頓時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