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前面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村的附近弄成這般模樣,莫不是這邊也發生了戰爭?”李若心見相公問完那老翁,便問奇怪的問道,只是她的樣貌換成了一幅小家碧玉型的模樣,倒令聽完那老人話語心情不佳的劉耀舒適了許多。
“聽那老人說,這並非官軍亦或唐興會軍所爲,乃是一批番外之人。”劉耀黯然道,“這幫人非我漢人,卻在我漢人的土地上爲所欲爲,有朝一日定要將他們統統趕出我漢人之土。”
旁邊一箇中年模樣的婦女美眸一轉,道:“路上,我聽馬寧說,那江童府上曾經出沒過黃毛鬼。”這聲音一出,便知道是李若心的姐姐李若棠了。
劉耀黑眸一閃,心道,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個江童就該殺,引狼入室,實乃我漢家人的賊子,嘴上卻道:“先不管許多,到城中找地方安頓下來吧,封先生先行前往你們會的總堂與兩位老堂主通氣,但願他此行能夠順利。”
“恩。”一行人便繼續往夔州城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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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州城裡一客
“老闆,來三間上等的房間。”一個黑色苗族服飾的女子進門來,腰間別了把彎刀,踏進門來便道。
“很抱歉,姑娘,沒有房間了,適才上等房間都被這位客官包了,要不還有些下等房,你看如何?”那老闆指了指站在旁邊的男子,又向那苗族姑娘道,看他樣子似乎兩個顧客都不願失去。
“哼,我就要上等房,他給你出了多少錢,我給雙倍。”那苗族姑娘氣憤道。
劉耀剛來這悅家客棧,正要了幾間客房,打算給錢上樓去,沒想到就碰上了這兇悍的苗家姑娘。
那老闆聽得那苗家姑娘金錢的誘惑,顯然開始心動了,這些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人,劉耀看的暗自鄙視,心中也來氣了,不就幾個錢麼,便道:“老闆我給你三倍價錢。”
那老闆聽的兩位顧客的爭奪,嘴都笑的合不攏了,據李若棠說這夔州城裡就悅家客棧比較有名,再加上夜幕降臨,許多客棧已經人滿爲患,劉耀自然不願再到別處去尋找。
“你...”那苗族姑娘怒目注視着劉耀,正要說話,後面進來幾個女子,看那服飾便知道也是苗家人。
卻是一白衣的苗家女子說了幾句劉耀聽不懂的語言,看來是苗家的語言,那兇悍的女子似乎不服氣的嘟着紅脣,與那女子說了幾句,然後就停止了。
那白衣女子上前對劉耀抱歉道:“這位公子,適才我家人不識規矩,還望公子見諒。”又與那老闆道:“老闆,就給我們三間下等房間吧。”
那兇悍的黑衣苗女似乎是不服氣,嘟着紅脣偏過頭去。
劉耀見這白衣苗女這般禮貌,這麼下來,倒像自己顯得很不紳士了,當下臉上有些掛不住,也對那白衣苗女道:“呵呵,姑娘客氣了,適才我也有不對,這樣吧,我要了5間上等客房,現在便騰出2間給幾位,錢便我付,算是對剛纔這位姑娘的抱歉。”
“這...”那白衣苗女顯然不願接受陌生人的恩惠,卻是一旁的黑衣女子道:“這是你應該的。”
又對那白衣女子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那白衣女子才點頭對劉耀感謝道:“如此,多謝公子了。”
“不客氣。”劉耀轉身上了樓去。
李若棠卻是在樓上便瞧見了這一幕,見了他上來,揶揄道:“妹妹在這,你也敢隨便勾搭苗女。”
劉耀聽的無語,這是哪跟哪了,搖頭道:“姑娘,這話從何說起呀,剛纔你也瞧見了,是那苗女自己找茬的。”
“哼,怎麼我瞧見的確實某人出了三倍價錢要了5間上等客房,還送了2間給別人呢。”李若棠不依不饒道。
“姐姐,相公不是那樣的人。”李若心見自家相公灰頭灰臉,忙一旁幫腔道。
“嘖嘖,都說女人天生向外,看看,這姐姐還真是不如相公親,好了好了,姐姐不說便是了。”李若棠見的李若心的生氣,便笑道。
那一旁的蔣碧菁看着幾人,在一旁掩脣偷笑。
李若棠不願再嘲笑,又恢復了嚴肅的表情,美眸閃爍道:“你知道,剛纔那女子是誰麼?”
劉耀扭頭看了她一眼,這妮子怎麼變臉變的這麼快,便也嚴肅的問道:“誰?”黑眸一轉,靈光閃過,問道:“難道是...不會那麼巧吧。”
李若棠美眸撲閃注視着他,卻聽的劉耀道:“就是你們說的那個苗家寨主誇勒妮?”
“恩,不錯,一點就通,妹妹,你選的這相公還算聰明。”李若棠對着李若心笑道,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捉弄起劉耀來了。
“那麼她來這裡的唯一可能就是尋找那位失蹤了的長老之女,她認識你嗎?”劉耀思索的問道。
“我們見過幾面,應該是認識的,不過我現在這模樣,她不可能認得我。”李若棠答道。
“那就好,我們現在就是靜觀變化,不能讓任何人認出你來。”劉耀道。
“恩。”李若棠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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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州奉節縣。
“堂主,通州的人回來了。”一屬下稟報道。
“恩?事情辦的如何了?”一個約莫三十的男子,身着一身華貴的綾羅問道。
“堂主,那人已經墜崖,而且,此刻並未有任何生還的消息傳來。”那名屬下稟報道。
“恩,把消息傳出去,讓那幾個老傢伙知道,現在的會中羣龍無首,官軍正在圍剿我會,急需一位明智之士前來領導幫會的行至,記住到城中各處分堂散佈消息,事情要乾的漂亮些。”
“是,卑職定將此事辦得妥當,堂主儘管放心。”那屬下退了下去。
被喚作堂主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眸裡似乎看到了未來的情景般,燃燒起了興奮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