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芸丟了個責怪的眼神過去,都是他,搞的多難看啊!而王桂低着頭老老實實,一幅做錯了事的模樣,根本連話都不敢說。
張靈芸摟上李菽,連忙勸道:“大王也是一番好意,你既然不願就算了,大王不會勉強的,何況王將軍也不是你說的那麼絕情,其實男人都是一幅德性,都喜歡圖個新鮮,但並不代表他們喜新厭舊,快擦擦眼淚吧,孩子也在看着你呢。”說着,把孩子塞給了李菽。
李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擦了把眼淚,恨恨看了眼王桂,這才哽咽道:“將軍,當年在涼州時,他什麼都不是,而末將的家族雖不是什麼顯赫大族,卻也有名有姓,末將不嫌棄他,嫁了給他,一心一意的服待他,還給他生了孩子,如今倒好,地位上來了,心思也活了,今天兩個不算多,只怕明天又弄進來兩個,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末將心裡就是憋的難受啊!嗚嗚嗚~~”
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李菽又控制不住的痛哭起來!
作爲女人,張靈芸也能理解李菽,她自已何嘗又沒有對雲峰生出過不滿呢,只是身爲王妃,必須要顧全大局,而且張靈芸的醋性也沒有李椒那麼嚴重。
暗暗嘆了口氣,張靈芸向王桂無奈道:“王將軍,哎~~你給李家妹子賠個不是吧,李家妹子氣一陣子也就好了,咱們這就回去了,你們倆好話好說,可千萬莫要吵鬧!”
雲峰也存了循走的心思。太丟人了啊!於是跟着就道:“你們萬萬不可離婚。記得好好說話!”說完。拉上張靈芸,夫妻二人逃一般的快步而去!
剛出院門,馬車還沒走上多遠,就聽到院內“撲通!”一下,清晰的雙膝跪地聲傳來,緊接着又是王桂的懺悔:“菽兒,你聽爲夫說,爲夫根本沒那意思。是大王強塞來的,爲夫不想要,奈何沒法推辭,只得告訴大王必須要徵得你的同意。
原以爲大王會到此而止,卻沒料到,今天大王的興致高漲,非要上門來和你說,因此菽兒,你要相信爲夫,這心裡只有你一人啊。絕不可能再去納娶別的女人回家,但你也別怪大王。大王也是一片好意,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大王對那十名拓跋氏女子並不是不動心,只是懼怕王妃纔不敢留下,你可千萬別和人說啊”
“他孃的!王桂是不想過好日子了是不是!”雲峰面色鐵青,嘴裡忍不住的怒罵出聲。
張靈芸狠狠瞪了這人一眼,想都不想的一抓直掐過去!
“哎唷!”雲峰揉着腰眼,一臉痛苦道:“王桂的話也能信?聽說拓跋部的女人都有股羊騷味,爲夫可是正眼都不瞧她們呢,路過還得把鼻子捂起來!”
雖然明知這人言不由衷,但張靈芸還是大爲受用,面色稍稍有了些緩和,不過,仍是冷哼一聲:“都是你乾的好事,妾以後哪有臉去見李菽?哼!別以爲妾不明白,告訴你,這輩子想都別想,衣通姬就是最後一個,妾可不是和你開玩笑,否則,你自已看着辦吧!”
“那是,那是!”雲峰訕訕笑着,順手把張靈芸摟入了懷裡,張靈芸也不再開聲,身子向內縮了縮,享受起了這片刻的溫柔。
不知不覺中,馬車回到宮中,張靈芸把王桂這事一宣揚,頓時,潮水般的指責聲撲面而來,雲峰招架不住,只得落荒而逃,破天荒的跑到前面處理起了公務,沒辦法,他的口才再厲害,也不是那麼多女人的對手啊,何況這事本就是他理虧。
好不容易捱到晚間,在設宴招待了慕容吐延、慕容皝,以及部分重要將領之後,雲峰迴到內庭,今晚由任皇后侍寢。
在雲峰的心目中,最識大體的首屬張靈芸,次爲靳月華,第三則是任皇后。
對於任皇后,雲峰說不上是欲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但任皇后那絕美的面容、生過孩子依然誘人的身材,尤其是那精湛的獨門手藝,令他至少在做那事時,心裡不會想起別的女人!
男人這種動物,一般很難分清愛與欲的區別,但無論愛不愛,結識女人都是以佔有爲目地,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那是得不到纔會拿來自欺欺人的一種說法。
女人吸引男人的首先是外在美,娶不到漂亮女人的男人,纔會大談特談醜女的各種好,以及心靈美大於外在美的重要性,這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
雲峰也不例外,他看女人首重外貌,當然,以他現如今的地位,可以心靈與外貌兩者兼重,在他眼裡,任皇后正屬於二者皆美的典型,唯一的遺憾,則是被李雄那死鬼撥了頭籌,不過,這也怪不了誰,並不妨礙他在任皇后那動人嬌軀上的肆意瘋狂。
一陣欲仙欲死之後,任皇后癱軟如泥,有如小白兔般乖巧的伏在了雲峰的懷裡,她面頰緋紅,如刀削般的脊背有節奏的起伏,劇烈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任皇后擡眼看了看雲峰,這個男人,微閉雙目,臉上一幅激情過後的滿足之色,這令她有些暗暗得意,要知道,任皇后沒練過功夫,先天不足,耐受力不強,能讓雲峰盡興,全靠着她的一雙手與那靈巧的小香舌。
任皇后自豪的笑了笑,身體稍稍上移,一雙玉臂攀上雲峰脖子,輕聲問道:“大王,您大概什麼時候出征?”
雲峰沉吟道:“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拓跋部這一東風,不過,爲夫會讓韓將軍先進軍河洛,而爲夫自已,應會於八月之前離開長安。”說着,睜開眼睛,捏了把任皇后滾燙的臉蛋,微微笑道:“任家娘子,莫非你也想隨爲夫出征?”
任皇后輕搖螓首:“妾身體嬴弱,跟在大王身邊非但幫不了忙,反會成爲累贅,所以呀,妾就在家裡替大王祈求上蒼,祈盼大王早日平定天下,也早日歸來。”
‘多麼識大體的女人啊!’雲峰心頭生出了一絲感動,不由得用臉頰輕輕蹭了蹭任皇后的頸脖。
任皇后正仔細觀察着雲峰的一舉一動呢,她今天有話要說,而且還不能當着別人面說,這時,見着雲峰那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心知時機已至,當即咬咬牙道:“大王,家兄任顏在家賦閒多日,他很想爲大王出力,因此因此,家兄託妾來問問,大王能不能給安排點事情讓他做做?”
隨着這話出口,任皇后緊張的小心肝都撲通通狂跳,身子也略有些僵硬。
雲峰清晰感應到了懷中玉人的這一細微變化,一瞬間,心頭生出了一絲警惕!
任家娘子藉着歡好的機會爲她兄長求官,她想做什麼?難道是要爲她的孩子爭奪帝位?
自古以來,外戚干政都是一步步開始,先從枕頭風吹起,最終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按宗法制,秦國的法定繼承人應該是張靈芸所出的男孩,但目前,張靈芸只產下一女,並多次表示有這麼一個女兒已經滿足了,要知道,如她這類的丹勁高手想避孕再簡單不過,只須完事後運功一逼,立刻就能把腔道內的外來物逼的乾乾淨淨,連一顆小蝌蚪都不會落下!
雲峰不禁轉頭看了過去,任皇后的俏面掩藏在如雲的秀髮下方,不過,透過髮梢的縫隙,卻能發現,她面上的暈紅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消散褪去,變爲一副驚惶不安的模樣。
‘哎~~’雲峰暗暗嘆了口氣,在張靈芸無子的情況下,任皇后身爲深宮裡出來的女人,起了心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在那樣的環境裡,不爲子嗣謀奪帝位纔不正常,而且姚靜、韓氏姊妹花、諸葛菲,她們都有至親在王庭中擔當要職,就連荀灌孃的父親荀崧、庾文君的兄長庾亮都被雲峰安排好了去向。
‘王庭裡並非沒有外戚,任家娘子生出心思倒也不能責怪!’雲峰雖然原諒了任皇后,但他並不打起用任顏,任顏沒有能力,除了溜鬚拍馬什麼都不會,儘管糧倉再怎麼防護都不能杜絕老鼠,然而,既然看到了老鼠,那麼,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它進糧倉。
雲峰立刻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之法,既不傷任皇后的心,又可以名正言順的回絕任顏。
雲峰伸手撥開了任皇后的秀髮,讓她的臉頰顯現出來,這才微微笑道:“任家娘子,你不要緊張,爲夫並不是不通人情事故,按理說,大舅子來王庭供職也不算多大的事,只不過,前陣子孤與羊公、老師等大儒無意中聊到了前朝興衰,尤以後漢的外戚干政爲禍最烈,因此,爲夫與諸公商議後已定下,凡是三族之內有人在朝秩比兩千石以上,對應的子嗣將不得爲世子。
如此一來,彩蘭、彩雲、靜兒、諸葛女郎的孩子已無形中失去了繼位的資格,這個如果你從未考慮過這方面,剛好裴公立下大功,升遷在即,京兆尹將出現空缺,孤明日便可使大舅子上任,只是,你最好先回家與族裡商議一下,如何?”
“啊?”任皇后不由驚呼一聲,隨即就下意識的掩上嘴巴,這可把她爲難死了,她請求雲峰安排任顏上位,正是爲了她的孩子在將來能有外援,可這個規定一出,該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