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風不易轉過身來,強大的神識往玉盒裡一掃,眉頭一揚,面上罕見的露出幾分詫異。
他本是擔心軒弟的幾個弟子,纔過來一看,沒想到幾人竟然真的能將九陽仙參取到手!身爲玄天劍宗修士,自然知曉本門弟子的霸道,千名築基劍修進入大靈境,大半都是奉命去取九陽仙參。
宗門盯着九陽仙參的元嬰期修士便有許多,身爲各峰首座的金丹修士也是緊盯着此物,事關元嬰瓶頸!
聽聞張陽將炎火蜂蜜也取到手,風不易又是驚詫不已,他自然知曉張陽取炎火蜂蜜的目的。
“既然九陽仙參到手,便可以着手解除花千身上的絕陰靈力,化解並煉化絕陰靈力還要做些準備。爾等自行回宗修煉,待結成金丹時,本座自有厚禮。”
風不易對張陽又是刮目相看,匆匆幾句話,許下一個承諾算是對衆人此行的獎賞,便化作一道遁光飛離峽谷,想必是去爲易花千的事情做準備。
張陽等人對這位風風火火的元嬰修士自是不敢有怨言,好在認得來時的路,出了峽谷後並未遇到玄天劍宗的修士,一路往玄天城的方向飛去。
衆人並未在玄天城停留,一路往炎雪山脈與青石山脈所在的方向飛去。
本以爲會一路無事,剛剛飛離玄天山脈,張陽便心中一驚,以他與金丹修士比肩的神識,郝然發現有兩名金丹修士在後面遠遠的跟了上來。
趙笑白與悟緣和尚等人自是沒有發現,正駕馭着飛行法器,枯燥的飛行着。
見是兩名金丹初期的修士。以自己的神識也可以看透他們的修爲,張陽不由鬆了口氣,反倒是來了興致,不知這兩名金丹修士跟着他們作甚?
一日過後,在張陽的神識感應下。後面的兩名金丹修士驟然加速,以金丹修士的遁速,一日可行萬里,加快遁速之後很快就追了上來。
“下去!”
金丹修士飛速接近,趙笑白等人也發現了異狀,紛紛面露驚色。趙笑白高呼一聲,衆人往下面的一座小山上落去。
落在地上後,再不濟,關鍵時刻也可以祭出瞬息百里符逃遁。
衆人剛剛落在地上,空中的兩道遁光一個轉折,很快就到了近處。現出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與一名三十多歲的宮裝女子。
趙笑白看着來人目標直指自己等人,沉聲問道:“不知兩位前輩爲何跟着我們?”
“將死之人,何必知道?”
宮裝女子冷冷一笑,一擡手,一把袖珍的藍色小劍從手中鑽了出來,單手掐了一個法訣,藍色小劍飛至空中滴溜溜的一轉。化作一口十餘丈的藍色巨劍,自上而下往衆人斬來。
宮裝女子身旁的老者是同樣的動作,只不過手中鑽出的是一把紅色飛劍。
張陽與悟緣和尚同時一拍靈獸袋,小紅現身後張口一吐,鮮豔的紅色火焰向藍色巨劍迎了上去,瞬息間便將藍色巨劍籠罩在火焰內,讓藍色巨劍斬不下來。
紫僵無名也在半空顯出身影,雙手一擡,閃爍着耀眼的紫色屍氣往紅色飛劍迎了上去。
“紫殭屍王?”
“這是什麼火焰,竟能毀壞我的法寶?”
老者看着抵住自己飛劍的中年壯漢。一眼就認出紫殭屍王的身份,驚呼一聲。
宮裝女子卻是玉臉通紅,法力不要命般的往藍色巨劍涌去,但藍色巨劍在火焰的包裹內卻是光芒越來越黯淡,眼見就要被火焰煉化。
元嬰修士的本命法寶尚且抵不住火焰的威能。雖說是由於奪舍修士的原因,法寶發揮不出全部威能,但區區一名金丹初期修士的本命法寶,更不是火焰的對手。
張陽、趙笑白、易從陽、宋飛、黃勝男、悟緣和尚等人自是沒有閒着,各式各樣的寶器祭出,往老者與宮裝女子擊去。
“這麼多寶器!”
饒是以兩人金丹修士的身份,見到如此多寶器也是驚呼出聲,老者從儲物袋中祭出一口紅光閃閃的飛劍,將張陽的三口青光劍抵住。
這口飛劍不比與紫僵無名爭鬥的飛劍法寶,而是一件寶器,想來是老者築基修爲時所用,威能也是極爲不俗,在金丹修士的法力加持下,更是發揮出築基修士難以比擬的威力。
張陽卻也是今非昔比,兩種功法都到了築基九層,相輔相成下堪比初入金丹的修士,三口青光劍與老者的飛劍寶器鬥了旗鼓相當,甚至還隱隱佔了上風。
宮裝女子則是祭出一面藍色盾牌,發出藍色光罩將兩人護在其中,各式各樣的寶器擊打在光罩上,光罩卻是巍然不動,明顯是一件防禦法寶。
張陽神識一動,正在空中盤旋的小紅迎頭向兩名金丹修士撞了過去,第一次顯露出三階飛行妖獸的速度,更何況是飛行妖獸中的王者鳳凰?
只見小紅雙翅一展,便化作一道紅色流光,眨眼間就到了兩名金丹修士身前,伴隨着一聲轟鳴,一個撞擊便讓藍色盾牌發出的光罩劇烈晃動起來。
小紅一個撞擊後並不停留,在空中一個轉折,雙翅一展又是撞了上去。
從外面看去,只見一頭頭鳳凰正圍繞着藍色光罩,從一個個方向迎頭撞去,速度之快郝然是留下了一道道幻影。
只是幾息功夫,宮裝女子祭出的藍色盾牌便‘咔’的一聲斷做兩半,藍色光罩也跟着散去,兩人被淹沒在小紅的身影與各式各樣的寶器中。
即便是兩名金丹修士各自祭出一個護體光罩,亦沒有阻攔哪怕一息的功夫。
衆人輕車路熟的打掃起戰場來,一籃一紅兩口飛劍法寶也被張陽收了起來,金丹修士的本命法寶不同於寶器,由於是本命法寶,即便別的修士得到,也只能發揮出法寶的四五成威力。
“這二人是何來歷?”趙笑白看着兩名金丹修士的屍身,皺着眉頭問出了聲。
“散修聯盟的修士。”張陽看着手中的兩塊玉牌,目光閃爍,道出了兩名金丹修士的身份,他曾在藍月湖洞府內得到過築基修士的傳承,從那名散修聯盟修士的平生記載上,對散修聯盟內部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這兩塊玉牌,正是散修聯盟的金丹長老的特有之物。
“師弟是說,有人想要買下我們的性命?”易從陽有些動容,以築基修士的身份,又是火雲宗的高層,他們對散修聯盟做的勾當也不陌生,師母與易花千不正是爲散修聯盟所害?雖說罪魁禍首是買兇之人。
“散修聯盟?”悟緣和尚見幾人的摸樣,疑問出聲,自築基後他一直在宗門內苦修,倒是對散修聯盟知道的不多。
“是這樣的…”張陽看着兩名金丹修士的屍身,將散修聯盟做的勾當與悟緣和尚講解了一番,讓悟緣和尚道了一聲佛號,面露恍然。
“不知諸位施主與何人結仇?”悟緣和尚首先將自己剔除在外,他卻是沒有什麼仇家,自是不會有人要買他的性命,觀兩名金丹修士的摸樣,更像是爲張陽等人而來。
趙笑白首先搖了搖頭,他一直在火雲宗幫助師父打理門內事物,並無仇家。以前還有一位,不過後來已經在靈石礦脈的爭奪戰中擊殺,正是元明宗的修士。
難道是元明宗修士尋仇?似乎也不像,對方若是尋仇,親自來就是了!那位的師傅可是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
易從陽也是搖了搖頭,他一直在宗門內修煉與苦研陣法,趙笑白還有一名已經擊殺的仇家,他卻是一個仇家也沒有,甚至很少與人打交道。
宋飛更不用說,進階築基不算太久,一直是閉關苦修,朋友倒是有幾個,那便是逸仙閣的歐陽兄妹。黃勝男更是新晉修士,更是閉關苦修!
兩人都沒有什麼仇家。
“會不會是乾陽宮,落日教,無極門想要剷除我們,斷了火雲宗的後路?”宋飛雖然平時大大咧咧,更是一個癡情之人,腦子卻是不笨,很快就想到疑點。
宋飛的話雖然自負,卻也不無道理,衆人不正是代表着火雲宗的希望?在火雲宗的築基修士中都稱得上出類拔萃!
“也許吧!倒是讓悟緣大師平白惹來無妄之災。”趙笑白也覺得宋飛說的有理,落日教、乾陽宮、無極門一直是虎視眈眈,想必不會坐視火雲宗再次興旺?
“無妨。”悟緣和尚將紫僵無名收入靈獸袋,笑了笑道:“倒是諸位道友日後要小心行事!”
悟緣和尚雖然這麼說,卻是並不太擔心,能讓他掛心的唯有至交張陽而已,以這位好友的資質,回到宗門便會衝擊金丹,到時候哪怕是散修聯盟也要掂量掂量。這築基修士的性命與金丹修士的性命,價格自然也是不同的!
衆人紛紛含笑點頭,張陽將小紅收入靈獸袋內,心中不知爲何閃過蕭天辰的身影,要說仇家,此人也算一個。
一路無事,飛行數月,張陽等人回到火雲宗,悟緣和尚亦回了浮屠寺。
(多謝道友碸雨過後的打賞,兔子拜上!拜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