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嶽峰便來到了少室山山腳之下。一到此處,嶽峰眉頭就不由微皺,同時心中也很是有些不滿。他也是有些沒料到,自己十多年沒回來,這華山派怎麼如此的鬆散起來了,這裡竟然沒有人看守。
很明顯,這十多年的時間華山弟子們全都自傲慣了,竟然有所鬆懈了,看來日後又要好好的整頓一下了,嶽峰不由的想到。
想到此處後,嶽峰就沒多做耽擱,繼續朝着朝陽峰上而去。一上朝陽峰,嶽峰果然就見得任我行和任盈盈已經等在了那裡。
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任盈盈的相貌自然無法同嶽峰一般永恆不變,明顯的老了一些。嶽峰初見任盈盈,心中也是不由生出一種難以抑制的感情,只可惜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
至於任我行,嶽峰看到後也是不由爲之吃了一驚。他也是有些驚訝,爲了武功,任我行還當真肯去練葵花寶典。不過這早已經在給他的意料中了,當年若是早就知道葵花寶典如此的厲害,他越發估計也會忍不住的。
只不過,任我行終究還是任我行,即便練了葵花寶典也不過是相貌年輕了很多,整個人依舊是一身的豪氣從未有過任何的變化。
於此同時,任盈盈和李羽馨兩人的目光也是不由的匯聚到了一處,顯然都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是長的什麼模樣。
任我行一見嶽峰上來,眉頭不由微皺,開口道:“你來遲了,我在這裡可是整整等了半日功夫。”
嶽峰搖了搖頭,開口道:“的確是晚了,不過這並不重要。我記得當日在地牢中,教主曾說過,不與我華山派爲敵。可如今,又是何意?”
“你還有臉說。”任我行一聽這話,不由指着嶽峰的破口大罵道:“你當初是答應我女兒什麼來着,結果十多年是幹什麼去了。說吧,今日之事,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你說了算。若是你願意讓你的女兒就這般跟我走,我也沒意見。”嶽峰無所謂的笑了笑,開口道:“到時我的父母,若是出點什麼事情,我們便沒完。”
任我行聽着嶽峰那無恥的話,當真是有種滿腔怒火不知道無處發泄的感覺。聽嶽峰那賤人的意思,竟然是打算讓自己的女兒給她做小去。
過了許久,任我行才勉強壓抑住心頭的怒火,開口道:“不若我們便立個賭約吧,你若是勝了我,我就放了你的父母。若是我勝了,你就給盈盈一個交代。”
嶽峰聽到後,本來便是打算答應,不過想到今日既然無恥了,何不無恥到底算了,直接開口道:“教主說笑了,男女之事,豈能用賭約來衡量。而且即便堵了,任教主覺得自己可能勝嗎?”
說話間,嶽峰突然將自己的劍拔了出來,開口道:“教主若是不信的話,變過來試試。只要十招,若是教主能在我手底下走十招,我便認了。”
任我行臉色不由的大變,全然未曾料到嶽峰竟然會自信成這樣。
只聽嶽峰繼續開口道:“教主這些年來,怕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葵花寶典,和那辟邪劍譜上了吧。兩者合一,的確比那東方不敗強些。只可惜,這些武功就算是再玄妙,也終究是別人的。練到了盡頭,也難以超越前人。反是我,苦修十多年,早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子,如今更是要踏上前人未有過的境界。教主要和我相比,終究是要差上許多。”
聽着嶽峰如此說話,任我行只感到自己心神不由的巨震,只不過了許久,任我行纔開口說道:“你話說的倒是好聽,只不過我還想試試。聽說數百年前天下五絕華山論劍便是在次峰之上,卻是不知此時我的武功,比他們如何。”
“若教主目光僅止於此,那便算了吧。”嶽峰搖了搖頭,開口道:“細說起來,我當真是不願意同教主交手。你我兩人間,無論誰勝誰負,都不會有好結果的。”說到此處,嶽峰不由將目光看向了任盈盈。說實話,即便是十多年過去了,有些東西他依舊是無法徹底的忘記,反而是記得更加深了。
過了好一會,嶽峰纔開口說道:“倒是我有一劍,想請教主品評一下,看看威力到底如何,算不算得上是曠古絕今。”
說話間,嶽峰不由的仰頭望天,緊接着便又合上了眼睛。很快,從小到大,所有關於武學的感悟,都漸漸的浮上了心頭,嶽峰神色也不由漸漸的安寧,這個人都好似徹底的融於了天地當中。
過了許久之後,嶽峰額頭上不由微微的滲出了一絲汗水,雙手握住劍,才慢慢的劃了出來。
任我行臉色不由爲之大變,指着眼前的這一幕,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開口驚呼道:“這是什麼,這到底是什麼,你到底弄出了什麼東西。”
嶽峰卻是沒有半點的感覺,更聽不到任我行的話了。此時臉上的汗水卻是越來越多了,好似雙手沒移動一下,都要耗盡他最後一絲精力。
事實上,這一劍到底是什麼東西,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在風清揚傳功後,將全身所有經脈全都修煉完成後,才慢慢了有了要使出這麼一劍的**。
突然,嶽峰眼睛猛地睜開,裡面全是精光,雙手更好似是打破了什麼桎梏一般,猛地滑動開來。接下來,嶽峰更是被自己所做的給嚇了一跳,他只見的整個自己身前的空間好似被切碎了一般,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破碎虛空。”嶽峰心頭不由的生出了這麼一個想法,緊接着更是有了一步邁進入的**。直過了好一會,他纔將這種**給壓下去。畢竟,他如今武功纔算是真正到了頂峰,還沒來得及真正的去享受人生,哪裡就肯這般莫名其妙的去往那未知的世界。
任我行也是不由全是震驚,全未料到,傳說中的東西,竟然是當真存在的。只是過了好久之後,那裂縫漸漸的消失,他才同嶽峰相互對望着,一下子盡失都沒了言語。事實上,什麼狗屁感情,什麼江湖大業,也全無兩人此時心頭的震撼重要半點。
直過了好一會,嶽峰才微微的緩過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心頭的得意自是無以言表,畢竟苦修三十多年,他總算是真正的學有所成了。
也就是在這一刻,朝陽峰四周猛地開始響起了劇烈的爆炸聲。
嶽峰神色不由的大變,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這裡是你華山派,你反倒問我。”任我行更是不由也是大聲喝問道。說話間,那爆炸聲竟然越來越明顯了,而且朝着離着衆人也越來越近了。
“不對,這山整個朝陽峰都要被炸沒了。”嶽峰不由的大喊了一聲,稍一猶豫,整個人飄向了李羽馨,拉起他轉身就逃。
“整個朝陽峰都要沒了?”任我行不由的大驚,要將這個朝陽峰都炸沒,這至少也需要十萬斤炸藥。這麼多的炸藥,更本就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準備好的。很明顯,在兩人上朝陽峰前,這裡就已經被人給設下了埋伏。
只是稍微猶豫了一小會,任我行便反應了過來,不由又一次的開始破口大罵。原來嶽峰這個混蛋,竟然只是將李羽馨給帶走了,反而將自己的女兒丟下不顧了。任我行也沒敢猶豫,直接抱起任盈盈,趕緊就跑。
嶽峰帶着李羽馨,朝着山下飄去。緊接着,他便聽得頭頂發生一聲劇烈的爆炸自身,大塊大塊的碎石直接從頂上落了下來。
嶽峰不由一驚,連忙將李羽馨抱在懷中,死死護着。緊接着,一大堆土石從上面落下,直將他給徹底的淹埋了起來。
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嶽峰感到爆炸聲都停了下來,這纔將身上的土石翻開,和李羽馨兩人從下面鑽了出來。
嶽峰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朝着懷中的李羽馨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着實讓嶽峰心痛到了極致。只見李羽馨已經徹底的昏了過去,身上更是有多處受傷。更關鍵的是她小腹中的胎兒,已經徹底的沒了生息。
嶽峰雙手按在李羽馨小腹之上,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許絕望。只是過了許久,他纔開始安慰自己,只要人沒事就好。
此時,任盈盈也是從爆炸之中逃了性命。先前危急關頭,任我行竟然不顧自己的性命,將她給救了下來,而自己卻是給一塊大石砸中,徹底沒了性命。
任盈盈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死了,悲傷了許久,便匆匆忙忙的過來找嶽峰。卻未料到嶽峰這個混蛋,竟然只顧着自己的妻子,是一下也沒想她。當下任盈盈是在也的有點忍受不住了狠狠的瞪了嶽峰一眼,獨自直接朝着遠處走去。
嶽峰此刻正是悲傷當中,完全不知道任盈盈來找過他。即便知道了,他估計也不會有大多的動作。過了許久,嶽峰才清醒了過來,確定李羽馨是當真沒有性命之危了,他纔算是徹底的鬆了口氣。伸手將李羽馨再次抱起,嶽峰這才匆忙朝着朝陽峰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