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兩獸一禽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對搏訓練,齊齊擠在石門口看着他們兩人。南宮昊趕在小廚子發現圍觀羣衆前揮手把洞府的石門關上。
待到蘇少白喘勻氣息,暈乎乎的腦子冷靜下來,鼻端又聞到那股蘭草香味,才發覺自己差點被某人的表白模糊焦點。金主大人太狡猾了!避重就輕的就想混過去。
口口聲聲說只跟自己雙修,那麼他跟那個紅衣小童又是怎麼回事?以南宮昊的性格來說,肯定不屑於說謊話,可是他們沒有雙修的話到底在裡面做什麼?剛纔自己可是親眼看到那位紅衣小童走出去的,還關着石門。那瞬間,他心裡是真的疼得要命,也是那一刻才清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喜歡上眼前這個人。
“你和魏無法的侍童,剛纔在幹嘛?”這根刺不拔不行,如果弄不清楚,他恐怕永遠都不會舒服。如果要改爲做戀人,最起碼要坦誠相待,互相尊重纔可以。蘇少白皺眉看向南宮昊,同時戒備的用手將南宮昊推開到一臂遠,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同樣的招數休想再用一次。別以爲用美男計就行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不交代清楚以後就吃全素!新做的命劍只給看不給用!
天才劍修眉間微折,面色有點尷尬,這事不是已經揭過去了麼,怎麼又翻回來了?
見南宮昊垂着睫毛不說話,小廚子眨眨眼睛,自言自語,“今晚似乎應該做頓全素宴。”
南宮昊:………
金主大人耳根漲紅,卻仍然躊躇着不願意開口,蘇少白失望的聳聳肩膀,好吧,既然如此,他也不強求,轉身便準備離開。他剛轉過身,南宮昊連忙抓住他的手腕,將人仍然禁錮在一臂的距離之內。
“要麼告訴我,要麼放開我。”蘇少白晃晃自己的手腕,瞪着像河蚌一樣死都不肯張口的南宮昊。事無不可對人言,既然開不了口,那就肯定是有問題。
“必須說?”南宮昊猶豫着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左右爲難。對他來說,生平最艱難的兩件事應該就是低頭和解釋。
廢話!確定、肯定、必須要知道!蘇少白瞪眼看着面前的金主大人,放過就叫做姑息養奸!
“我向他請教雙修中讓承受方盡興的歡愉之術。”南宮昊垂下眸子,避開蘇少白的眼神,“還有如何討你歡心。”他確定小廚子喜歡自己,會拒絕雙修只能是嫌棄或者討厭雙修中的某件事。峰頂現在喘氣的活物只有六位,能開口講話的,也就只剩那紅衣小童了。而且他本身是侍童,雙修的經驗自然豐富。那日紅衣小童過來送茶,他便不恥下問……
蘇少白:………
啥?你會低頭跟自己眼裡的“廢物”請教問題?你居然好意思跟那小童請教這種事情?難怪他不願意說,蘇少白被金主大人話語中的信息量森森震驚,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南宮昊有多驕傲,他已經有幸見識了六七年,就連對着尊師大人也是一副冰塊臉。想想他“委曲求全”的求人指教的情形,真是……
“你抱過他?你身上有那侍童用的蘭草味道。”不對,那味道雖然極淡,靠近的話還是很明顯。不碰到的話根本沾不上,蘇少白撇撇嘴,開始惡狠狠的磨牙,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抱的不是他……”南宮昊眉心的褶皺越來越深,眼神複雜的看了蘇少白一眼,又垂下眸子,纖長的睫毛顫動着,似乎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你抱的不是他?不是他還有誰,你身上明明就是蘭草的味道。
最後,南宮昊從儲物鐲裡拽出個幾乎跟蘇少白差不多高的人來,嚇了他一跳。
定睛細看,卻是件傀儡。與蘇少白之前見到金甲傀儡不同,面前這具傀儡製作得十分精緻,身着錦緞,眉目俊秀,除去眼神略微呆滯些,站在那裡幾乎能以假亂真。傀儡身上果然飄着股馥郁的蘭草氣息。
蘇少白:………
這是什麼玩意?蘇少白額頭直跳,你抱的“它”?靠,難道你用這玩意讓那侍童指導你動作,這是異世版的某樣娃娃?不用說,這東西肯定是那侍童拿給南宮昊的。蘇少白“囧囧”有神的想象了一下那“美麗”的畫面,金主大人用這個傀儡代替自己,練習擁抱甚至其它……的姿勢?這樣想來整理腰帶是因爲動作太大弄亂了?頓時覺得又雷又囧又好笑。太蠢了!難怪金主大人要關上石門,這豈止是丟臉和尷尬……要換成是他,估計還會在門上加十八把鎖頭,那小童能活着離開沒被殺人滅口真是萬幸。
考慮到煞費苦心的金主大人那高傲的自尊心,蘇少白還是強忍着沒笑出聲來,但是臉卻憋得通紅。
被迫交代清楚的南宮昊黑着臉掃了他一眼,指尖迸發出數道劍氣,眨眼間就把那具傀儡切成碎片,毀屍滅跡。最大的一塊都還沒有半個巴掌大。
哎,傀儡君你真是癡心錯付,所託非人啊,看看劍修大人這翻臉無情惱羞成怒的樣子。蘇少白同情的看着地上的碎片,癟着嘴脣忍得十分辛苦,南宮昊銳利的眼刀在他身上颳了兩遍也沒能讓他的表情恢復正常。金主大人的黑歷史,這個笑料至少夠他開心半年。更值得開心的是,他剛纔靈光頓開,金主大人的命劍,已經基本成型了。
哼!金主大人瞪着小廚子,不甘心的將人拽回自己懷裡,託着蘇少白的後頸再次湊上去。笑,讓你笑,現在替身沒辦法用了,你就自己真人上陣吧!
他在小廚子粉色微翹的嘴脣上輕輕啄了兩下,輾轉研磨,靈活的舌頭撬開蘇少白的脣齒,熟門熟路的探進去。蘇少白嗚咽着發出點喉音,糟糕,他錯了,不該嘲笑金主大人,想要後退,卻被南宮昊的手臂緊緊箍住。那人的舌頭肆無忌憚的在他脣齒之間四處侵佔勾纏,不留一絲一毫餘地。而後,南宮昊不滿足的將戰線擴展到外圍,沿着小廚子漂亮的下頜線一路吻到他耳邊,蹂躪着敏感的耳垂,留下溼熱的痕跡。漸漸的托住後頸的手也不安分的滑動起來,所到之處,猶如電光劃過,噼裡啪啦的炸得蘇少白渾身酥麻。年輕的身體很快就撩撥得氣息不穩。
痛感和快感糾纏在一起,快要把人逼瘋。蘇少白覺得自己幾乎要崩潰。
“蘇少白!”恍惚間,有人在他耳邊輕聲呢喃,蘇少白渾身猛的一顫。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可以這麼好聽,從那個人的脣裡念出來,勾魂攝魄,蝕魂刻骨。名字果然是世間最短的一句咒語。南宮昊只是念出他的名字而已,他居然,就情動了。
靈氣順着兩人勾連脣舌源源不斷的涌進蘇少白的身體,如果說,以往南宮昊在晉級時放進來幫他疏導的靈氣猶如一線溪泉,那麼現在涌進他身體裡的靈氣,簡直就是滔滔巨江,奔騰咆哮的沖刷着他剛剛升級的經脈,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那股強大的靈氣逐漸帶動蘇少白自己的靈氣,然後,又從蘇少白體內流出,轉進南宮昊的經脈之中。這一刻,南宮昊金光盈然的經脈探出無數枝椏,親密無間的包裹住蘇少白淺淺泛出金光的經脈,兩人的經脈霎時間勾連爲一體,蘇少白覺得自己的脈絡範圍頓時擴充了一倍以上。這就是雙修?蘇少白震驚的跟隨着南宮昊的靈氣指引,調動自己全身的靈氣,源源不斷在兩人的緊密聯結的枝椏形脈絡間運行。他們兩人原本識海內的元嬰臺,也正在以飛快的速度融合爲一處,變爲寬大的乳白色。
而後,蘇少白就驚恐的發現,那個壞脾氣又小心眼的金甲元嬰,示威性的朝他挑挑眉毛,而後伸手捏了捏旁邊還在閉眼沉睡的赤身裸體的小白團。小白團不悅的扭了扭頭,試圖避開那隻手。你快走開!蘇少白試圖驅趕金甲元嬰。
那金甲元嬰直接將還閉着眼睛的小白團推到在乳白色的元嬰臺上,不懷好意的朝蘇少白笑了笑,而後金光一閃,蘇少白的意識便被直接拋出元嬰臺,失去了意識。
“奇怪,居然沒有吵架?”在半空中隱匿了半天身形的紫衫少年自言自語,皺起眉頭無趣的拍了拍袖角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怎麼回事?竹新已經按照他的說法做到很完美,這兩人不但沒吵架,反而似乎更粘膩了?想破壞他們看來的確有點難。不過,左邊不行就試試右邊,紫衫少年舒展開眉心,似笑非笑的看看下面佈滿禁制欲蓋彌彰的洞府,這世上的事情,就是出乎意料纔有趣。
這天的晚餐,所有人都是黑着臉的。蘇少白磨着牙用儲物戒裡原本的東西湊成了全素宴。南宮昊板着臉看着桌案,面前的四道靈蔬裡面,連點肉沫兒都沒有。連帶着牛奶、白隼和翼虎也眼神哀怨,小廚子最近怎麼老是虐待他們!它們是肉食動物!
唯有蘇少白心情愉悅的彎着嘴角,暢快的吃着鮮嫩的靈蔬,老吃肉對身體不好,他這也是替大家的健康着想。哼,想吃肉,你們就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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