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夏駱凡都覺着恐怖,那丫頭纔不過二十出頭,這要是放在自己的那個年代,還不就一打扮時尚靚麗的大一新生?可到了這古代,不僅要管理一大家子的人口,還居然就是三個孩子的媽啦,這還真是時代與時代的距離天差地別。
日子一天天的過,轉眼又是一個月。
夏駱凡每天除了按部就班的侍候康大老闆,就是被胤禑胤祿拉了去騎馬,再不就乾脆找個清靜的地方躲起來發呆。
平淡的生活,讓她自然而然就想起許多從前讓人熱血沸騰的日子。
想起了十三抓的兔子,十四帶着她在大草原上狂奔,而想的最多的自然是胤禛。他的冷,他的熱,他的擁抱,他的親吻。夏駱凡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在經過了多年的冷靜與沉澱之後,不僅沒有消失變淡,反而愈陳愈濃,愈濃愈烈。
而他們當年的秘密基地,曾經因爲胤礽跟陳貴人的入侵而被迫放棄,到了如今他們死的死,圈的圈,許多往事也都早已時過境遷,對她再也構不成威脅,所以那裡也就再一次成了夏駱凡最常留戀的地方。
頭枕雙臂,身靠綠樹,閉上眼,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重溫過去的一切,幾乎已成了她每天下午的必修課。曾經的月下一舞,曾經的並肩牽手,曾經的相擁相吻,曾經的……
胤禛,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你呢?可有想起我?念起我?胤禛……
不知不覺眼淚已順腮而下,那些曾經都太過美好太過幸福,反襯的如今形單影隻,分外淒涼。
“真是傻丫頭,好好的,爲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哭?”
低沉沙啞的嗓音突然在耳畔響起,裡頭含着無盡的憐惜與心疼。似真似幻,聽得夏駱凡心下猛然收緊,卻不敢睜開眼,生怕又只是好夢一場。
“凡兒,我的凡兒。”
帶着疼痛的低喃,以及突然被抱緊了的身子,讓夏駱凡的心有一瞬間的痙攣。她閉緊雙眼,伸手勾住來人的脖子,只是眼淚卻流得更兇更猛。
“別哭,乖,別哭。”
這聲低吟後,胤禛再沒出聲,只是俯下頭,順着她的眉眼臉頰,一路反覆輕柔的舔*吸,直至她的雙脣。
“禛,禛,禛……”
夏駱凡狂亂的呼喊,引得胤禛一陣心悸,那吻也不再輕柔,變得瘋狂而濃烈。
多年的壓抑,多年的相思,讓夏駱凡的心徹底淪陷。腦筋變得一片空白,只是憑着本能想要索取的更多,更多……
胤禛的舌靈巧的挑開了她的牙齒,然後長驅直入,在她的口中輾轉糾纏。而他的一雙大手更是情不自禁的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先是脖頸,肩背,漸次的就隔衣撫上了她的前胸,在那兩團鼓脹高聳的雲峰之上,捏弄揉搓。
那滾燙的掌心雖隔着衣衫卻還是灼燒的夏駱凡心顫,嬌嫩的豆蔻在他忽重忽輕的挑逗廝磨下,竟敏感的變硬凸出。慾望之火越燒越旺,心底裡那股異樣的燥熱與飢渴,讓夏駱凡不知如何纔好。她情不自禁的扭動着身子,嗚咽,呻/吟,其中還夾雜着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嬌顫與哀求。
“凡兒,凡兒。”胤禛突然壓抑的低吼,停止了所有動作,只發瘋一般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
他緊繃的身體,急促而粗重的喘息,以及頂在自己小腹間堅硬如鐵的慾望,都讓夏駱凡知道他正在拼命的壓抑自己,拼命的剋制自己。她的心疼得發緊,忍不住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低吟:“禛,我愛你,你,你就要了我吧。”
“不……等我。”
胤禛掙扎着說出那幾個字,突然掙開她的手,站起身,就在她的怔愣間,轉身逃也似的迅速離開了她的視線。
“胤禛……你這又是何苦?”夏駱凡嘆息着,全身彷彿都脫了力般,仰倒在草地上。
溫暖的陽光照耀着大地,曬得人懶洋洋,提不起半絲力氣。夏駱凡的呼吸漸漸平穩,心跳聲也慢慢恢復了正常。可是對剛纔的一幕,她卻又變得開始懷疑,變得不確定,不知道那是不是又只是自己的南柯一夢。
“丫頭,還不起來?草地上潮溼,寒氣又重,你躺了這麼久,小心會傷到身體。”
含了笑的聲音異常熟悉,夏駱凡‘騰’一下睜開雙眼。突來的強光讓她一時間只看得清來人閃着光芒的輪廓,璀璨而恍惚。
“小懶蟲。”胤禛輕笑,俯下身親暱地颳了刮她的鼻子,然後伸手將她抱着坐了起來。
“胤禛。”
夏駱凡驚喜莫名,目光灼灼,伸手一邊在他臉上撫摸,一邊輕嚷:“果然是你,我還以爲剛剛是在做夢呢。只是你怎麼來的這麼快?我算了時間,怎麼着你也得再過個三五日的才能到啊?”
“傻丫頭,你不知道我心急?”胤禛一臉寵溺的笑,拉下她的手問:“你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剛剛爲什麼哭?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怎麼會。”夏駱凡把臉偎進他懷裡,一隻手無意識的在他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划着:“我只是想你,想得好苦好苦。”
“凡……兒。”突然胤禛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也在一瞬間繃緊。夏駱凡隨之感應到,絲薄的衣衫下,他的前胸有了一點硬硬的突起。
憶及剛剛自己的狼狽,夏駱凡一下子羞紅了臉,那隻闖了禍的手迅速擡起,卻又一下子不知道該藏到那裡纔好,只那麼愣愣的停在了半空。
胤禛狠狠地吸了幾口長氣,握住她的手,似無奈似苦笑的道:“你若再這麼調皮,小心我真的控制不住,就這麼吃了你。”
剛剛意亂情迷時,夏駱凡其實並未介意過會這麼着就被他吃掉,可是現在神智已然清醒,再被他這麼說,臉上情不自禁的就如火燒似的燙。她垂下頭,把臉直往他懷裡藏,一副羞於見人的模樣。
她的嬌羞,她的馨香,以及那毫無意識的摩擦揉搓,讓胤禛好不容易纔壓下的慾望,又重新翻江倒海般蜂擁而至。他喘息着在她耳邊低喃:“你這個小磨人精,是在考驗我的定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