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姐姐,那混蛋欺侮我,污了我的清白!”傅善祥大哭着撲向了傅鸞祥的懷裡。
由於移動,傅善祥露出了小半片潔白的身子,透過大衣縫隙,可以看到裙子被窩成一團繫到了腰上,褲子被褪光了一條腿,全部都纏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以下,而整個上半身竟然是光着的。
‘真是狠心人,凍着了怎麼辦?’傅鸞祥回想起了妹妹那勾人心魄的叫喚聲,即使身爲女人,也是俏面燒的滾燙。
在很不滿的啐了句了王楓之後,傅鸞祥向衣服裡一摸,還好,妹妹的身體溫溫熱熱,皮膚上殘留有一絲因爲大量出汗所特有的光滑,不禁稍稍鬆了口氣,連忙把大衣裹嚴,無奈的勸道:“善祥,女人破了身不能激動,否則會落下病根的,你認命吧,別哭了,啊?反正小三也算不得外人,你跟了他,總好過跟了楊秀清,我們姐妹也不用分開了,是不是?”
“姐姐我心裡難受,我雖然嫁過人,但身子是清清白白,他這樣對我,把我當什麼了?他就是惱我不聽他的話,報復我,我下面疼,嗚嗚嗚”傅善祥哭的傷心之極,把滿腔的委屈都向姐姐傾訴。
傅鸞祥搖搖頭道:“善祥,女人都要走這一遭,睡一覺就好了,另外你不要怪我說話難聽,你的確是任性了點,也怨咱爹媽去的太早,我呢,那幾年又不在你身邊,等你回來時性子已經野了,這下好了。有小三管着,你的性子是該收收。
別哭了。如果不是小三,我們姐妹還不知道有多慘呢。以後盡一個妻妾的本份,好好伺候小三吧。”說着,就向外喚道:“宣。。。。宣嬌,怎麼着善祥也是頭一回,女人的落紅不能隨意亂丟,進來幫我找找,以後小三要是對善祥不好,就拿出來給小三看。”
聽了這話,洪宣嬌有些失落。這倒不是王楓當她面上了傅善祥,而是她沒有紅丸,雖然王楓不說,她自己也幾乎不提,可是心裡始終存着份遺憾。
帶着絲羨慕看了眼楊水嬌,洪宣嬌邁入車廂,身爲暗勁高手,眼力非傅鸞祥可比,幾乎把傅善祥的裙子褲子扒了個底朝天。纔在裙子後襬靠近屁股的位置發現了一小朵梅花。
“就是這了!”洪宣嬌稍一用力,把那塊布扯下來,塞進傅善祥手裡笑道:“這可是女兒家的寶貝,你得藏好。來,趕緊把衣服穿上,出去吃飯吧。”說完。便與傅鸞祥七手八腳的替傅善祥穿起了衣服。
因爲釦子都被王楓扯掉了,傅善祥只能草草拿衣服包裹住身體。外面仍披着王楓的大衣,頭髮也沒有理整齊。當被攙扶着出來時,王楓不禁笑了。
洪宣嬌頓時沒好氣道:“虧你笑的出,善祥再有不對,今後都一筆勾銷了,你趕緊去哄哄人家吧。”
王楓笑嘻嘻的挪了過去,問道:“傅善祥,男女之歡與信教相比哪個更快樂?”
“你。。。。”傅善祥紅着眼晴怒瞪王楓,她沒有料到,一個人的臉皮竟能厚到如此程度,自己的身子都給他霸佔了,就不能說兩句好話安慰下人家嗎?
王楓卻不客氣道:“傅善祥,宣嬌姐姐剛纔定了性,你犯的錯誤就此一筆勾銷,所以,我不欠你什麼,現在請你收起這副嘴臉,先吃點東西,吃完我和你說正事。”
傅善祥氣苦難當,把石子扔水裡還能聽個響呢,敢情自己的紅丸就白給了,但她的確餓了,當即拿起一隻烤紅薯,連皮都不剝,狠狠塞入口中,彷彿那就是王楓!
食物既能帶來熱量,也能帶來能量,沒過多久,傅善祥恢復了些精力,冷冷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王楓淡淡道:“我們王家不養閒人,女人也要做事,所以我給你找了個工作,報紙你知不知道?我打算辦一份報紙,回了蘇州你就開始籌備,爭取三個月之內正式發行。”
“哼!”傅善祥冷哼一聲:“我爲什麼要答應?你嫌我和姐姐吃你閒飯,那好,我們自己過就是了,這麼多年來,不都是我們兩個女人相依爲命嗎?我們可以給人洗衣服,可以織布,也可以種些菜,自己可以養活自己,這樣也好,免得被你欺侮。”
“怎麼說話的呢?”傅鸞祥連忙扯了扯她,神色中帶着些不安。
王楓揮了揮手,示意不礙事,又古怪的笑道:“傅善祥,我看你是在拿拒絕掩飾你的無知吧?想想也是,報紙不是什麼人都能理解的,不要以爲你讀過些書就能把屁股翹上天,這個世界上,你不懂的東西還有很多!”
“你。。。。”傅善祥氣的俏面發青,卻無言以對,因爲她的確不知道報紙是什麼,同時她感覺王楓真的變化很大,以前的小三,純粹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卑微而油滑,見着自己與姐姐總是嬉皮笑臉,對權勢人物也極盡奉承,他的好處只是手腳比較勤快,經常幫着幹些粗活,畢竟兩個女人過日子,總有些不方便,比如扛柴拎水買米之類。
可是眼前的王楓,霸道而傲慢,要說小人得勢吧,細細一想根本不是,這是從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霸道與傲慢,既使有心也掩飾不住,然而出奇的是,太平軍入城之前的小三,沒有一絲一毫這種氣質,而這種強者的氣質纔是真正令傅善祥動心之處。
她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迫切希望改變命運,所以對強者有一種天然的崇拜,更別提王楓的種種不可思議行爲!
傅善祥看了眼她的姐姐,這時,洪宣嬌接過來道:“你不要以爲除了你沒別的人知道,報紙我在廣州見過,是十三行內部發行,按西洋周曆每週一期,上面記載着奇聞異事、海外風土人情、十三行可以對外公佈的大小事件,讀起來還是挺有趣的。。。。”
洪宣嬌簡要的介紹了報紙的形式與內容,漸漸地,傅善祥現出了明瞭之色,眉眼間也布上了一絲意動,她覺得報紙這種動筆桿子的工作就是爲自己量身定做的,太適合自己了,她本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也希望找點事情做做,而不是被王楓養着,終老此生。
只不過,洪宣嬌與楊水嬌能領軍作戰,蘇州的兩個洋女人能幫王楓掙錢,他那兩個別人送的便宜小妾能教人讀書,自已能做什麼呢?傅善祥原本已經做好了也去當教師的準備,而報紙的出現使她看到了自己更好的前途,可是纔剛剛嘴硬過,現在就鬆口面子過不去啊,她希望王楓再來勸勸自己。
果然,王楓又道:“傅善祥,我需要你張羅起一個報社,定名爲新華社,喻意新中華,報紙名稱爲新華日報,使用西洋公曆和中國傳統農曆混合紀年,今天是正月初一,也就是西曆一月二十九日,我希望最遲於西曆五月一日看到新華日報正式發行,設備和經費,包括照相機都由我來解決,人員你負責。
你要記住,報社只是宣傳的一種手段,是一種媒介,將來還會出現廣播與電視,後兩者的受衆範圍更廣範,影響也更直接,你現在不要問這是什麼玩意兒,我只能告訴你,在你的有生之年肯定會見到,未來的新華社是集報紙、廣播與電視爲一體的國有綜合性傳媒機構,我今晚任命你爲新華日報總編緝,擁有刊發文章的決定權,如果你表現稱職,我可以考慮讓你當新華社的社長,管理下面的三大傳媒,傅善祥,你願意嗎?”
“我願意!”傅善祥一口應下,俏面都煜煜生輝,被王楓強上的屈辱感完全煙消雲散,可隨即,就臉一沉道:“我當新華日報總編,是爲了揭發你霸佔民女的無恥行爲,反正我有刊發文章的決定權。”
“嘿嘿”王楓嘿嘿一笑:“傅善祥,你想得太美了,在傳媒方面會有一個審覈機構,不利於我的文章一律不允許通過。”
傅善祥不樂意道:“什麼都要通過你,那我這報社總編緝當的還有什麼意思?不如你來幹算了,你不是處處標榜民主自由嗎?現在連說個話都要受限制,還談什麼自由?”
王楓面色一肅,鄭重道:“言論自由要有個限度,不同身份的人對應不同的言論自由,比如平民百姓,茶餘飯後罵罵政府罵罵我,發發牢騷都屬於無傷大雅,相反還能發泄怨氣,這種行爲不必深究,但身份地位越高,言論就越需要限制,張嘴亂說的人要堅決制裁,因爲他會影響到更多的人。
《禮記》有云:此謂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三國時的曹植也在《卞太后誄》中曰:祇畏神明,敬惟慎獨,何謂慎獨?這是一種情操,也是一種修養,更是一種自律,還是一種擔當,當人們在獨自活動無人監督時,憑着高度自覺,按照一定的道德規範行動,即謂慎獨!
所以說,一個人的言論,要切合自己的身份,從來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再換句話說,一個人的身份地位越高,社會責任就越大,言行方面就越需要謹慎,傅善祥,如果你不與我相向而行,那我只能另擇賢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