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事實啊,不容反駁的事實啊。”繼續將沒羞沒臊進行到底。回頭對着江南她們說到;“你們誰知道今天來的幾位小爺的情況給我講講。”
楓華最是嘴快搶着說到;“我先說說我知道的,二皇子今年十五歲,還沒有出宮開府,住在宮裡。他的母妃是豔妃娘娘,當年在太子府的時候很受寵,後來因爲生了個怪胎,聽說那個胎兒腦子是開花的,把接生婆嚇得摔倒了。都說是不吉利,差點打入冷宮,二皇子也隨着受了冷遇,豔妃娘娘現在每天吃齋唸佛,不理事事。
那個凌然是靜王府的四爺,今年也是十七歲,母親是個歌舞姬,能歌善舞,豔冠羣芳,生下四爺兄妹後得了莫名其妙的病,滿臉的蝴蝶斑,現在抑鬱寡歡,美貌不再。四爺的妹妹金琪月郡主繼承了母親的美貌。今年十四歲,”
秋芳接着說到;“凌勐是康王府的五爺,今年十七歲,母親是商家女,據說長得傾國傾城,美豔絕倫,自幼定親,父兄生意危機之時走頭無路,毀婚約送進康王府做了姨娘。”
江南接口到;“凌駿是榮王府的五爺,今年十七歲,母親是側妃,南海一個海島小國的一位郡主,是個異域美女。當年和親來到大銘朝,現在大銘朝和新的島國王關係不太融洽。”
這是一羣輸在起跑線上的孩子,根本不需要刻意的打壓,在這樣的王候家族裡沒有強大的母族做後盾,前途無亮。個人的自信心極其受挫,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成就人生太難了。不過可以另闢蹊徑,這樣人家的孩子出類拔萃的也少。在那一方面優秀也會引人注目。
熱鬧了一陣。張婉兒帶着秋雨她們走了。
回到臥室拴好門,進入空間。讓小藤蔓關注四皇子那邊的情況。隨時給四皇子提供靈泉水。在小木屋的格子裡找一些菜籽,撒在靈泉和果樹周圍的空地上。這樣只要幾天的時間就能有葉菜類的蔬菜了。每天只吃大量的肉食,沒有蔬菜的日子不好受啊。
用帶進來的木桶裝好水,哎,這個木桶每天帶進來帶出去的有點麻煩
。誰讓自己忘了在小藤蔓買酒缸的時候順帶買個桶呢!不能爲了一點小事再麻煩小藤蔓一次,咱是有良的主人啊。
吃了水果一天的疲勞頓消,只能給張婉兒每天喝靈泉水,水果沒法拿出去,解釋不了啊。鬱悶,有好東西不能與人分享。看來得找個好藉口把空間裡的東西過了明路了。
小藤蔓主動報告了給艾爸爸艾媽媽夢的內容,看見雨薇難過閃人躲了。泡在木桶裡淚水如珠滴落,果然有些痛苦只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任何人也替代和分享不了。哭夠了,洗好澡輕鬆很多。坐在木房子裡把前世一些科技種田的細節寫下來,怕時間長了記不清。這些都是將來治理封地的資本。這將是每天晚上的工作。用不慣毛筆寫字只好用畫眉的筆。
第二天,早起,學着自己穿好了衣服。十分懷念簡便的牛子褲,運動裝。
江南進來報;“芸妃娘娘帶着四皇子金凌雨來請安。”
雨薇出外迎接母子倆,四皇子哭哭鬧鬧不要進來,芸妃面帶歉意的衝雨薇笑笑。雨薇拍拍她的手說;“不要着急,八年都過來了,還差這八十天嗎。會好起來的。本宮理解你的心情,需要的時候,本宮會去看他的。放心,保護好佛珠,事關重大。待在自己的宮裡,不要到處亂走。”
芸妃握着雨薇的手哭着說;‘‘妹妹,拜託你了,大恩不言謝,如有需要本宮的地方,定盡全力。”
看着母子倆的背影,心生悵然。就是因爲你,我纔來到這裡的。不知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將有怎樣的際遇。我們這前世的緣份不知是孽還是善。
辰時,陳太醫帶着女兒陳柔嘉來了。陳太醫一身儒雅,手提小巧的醫藥箱,陳柔嘉十五六歲,圓圓臉上大大的杏核眼,睫毛彎彎翹翹,鼻如凝脂,玲瓏剔透。身材微豐,健康紅潤。可能是第一次進宮,微微顯得侷促不安,手足無措。
見禮之後,雨薇走到她身邊,笑着衝陳柔嘉叫了一聲‘‘先生,‘‘嚇得柔嘉大驚失色。結結巴巴的說到;‘‘公--主,--不--可--以--這樣叫。”看來真的很害怕。
在煙雨耳邊小聲吩咐一下,煙雨出去了。一會兒,就聽得院子裡傳來江南的笛聲[化蝶],隨着婉轉優美的曲調江南走進屋子裡,陳柔嘉慢慢的靜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陳太醫欣慰的點點頭,告辭走了。
一曲結束時,柔嘉已經自然多了,
“你很喜歡音樂?喜歡這首曲子麼?我可以讓凌然把曲譜給你。”看着柔嘉的神態試着與她交流。
‘‘公主,太好了,我父親昨天說了你們在練一首很好聽的曲子,父親說是神曲。本來還在想怎麼要這首曲子呢。謝謝公主。”柔嘉欣喜的說着,完全放輕鬆了。
不管如何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感興趣的話題最容易使人放下防備,產生好感,拉近距離。
自己寫了一份化蝶的歌詞給她。並且給她講了梁祝的故事,感動的小姑娘稀里嘩啦的。倆人的距離立刻拉近了。
張婉兒也很喜歡這個小姑娘。與她閒話家常,放鬆了的柔嘉很是開朗活勃,好動不好靜。張婉兒很懂一些理論知識,專業素語說得在情在理,博得小姑娘好感度直線上升。
問到診脈的手法,柔嘉拿過楓華的胳膊放在桌子上面,從醫箱裡取出繡花脈枕墊在手背下面,把手指依次排在脈搏上,沉心感受脈搏的律動,青春稚氣的臉上眉頭微擰,表情嚴肅,颯是可愛
。診完右手又診了左手,看了舌苔,擡起頭說到;‘‘這位姐姐心跳蓬勃有力,脈像看來肝腎正常,身體健康,只是稍稍有些痛經不很嚴重,注意少吃寒涼食物每天多喝紅糖加薑末的開水。”
然後站起身對着張婉兒恭敬地說到;‘‘太妃娘娘,您請試試診脈。”
張婉兒拉着她的手說到;‘‘柔嘉,你看你也十五歲,和雨薇一樣的大,私下裡不必這樣拘束,如果評公而論,公主應該尊你一聲先生。你也只應該陪着雨薇一人。現在我們大家都在聽你講學,對你實在不公平。你看你可願意收我們這些人爲徒。”
柔嘉急忙說到;‘‘太妃娘娘,柔嘉實在不敢當公主一聲先生,柔嘉只是自幼跟隨在父母和祖父身邊耳聞目染,略微懂些皮毛而已,只能陪着公主啓蒙。”
雨薇走上去拉着她的手說到;‘‘妹妹,你看我們這樣客氣來客氣去的多耽誤功夫。如果天天這樣下去,你來了我們就互相見禮,客客氣氣,我們什麼也沒學到呢,你就該走了。告訴你啊,我可是還會好些這樣的曲子呢,你要天天如此下去,可沒有時間哼給你聽了。從現在開始,私底下只有我們幾個自己人的時候不要這些規矩,有外人的時候再按規矩來。”
看着柔嘉猶豫糾結的小表情笑到;‘‘你願意,那我給你曲子的時候也這樣,每天只有一點點的時間只給你幾小節,那首梁祝還不得個一年半載的你才能得到。”
柔嘉崩潰了;‘‘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啦,只是沒有外人的時候才這樣,快來吧。大小姐,我們都等不及了。”張婉兒也笑着說到;‘‘再磨蹭啊,你該走了,我們可是什麼也沒有學到,你倒是得了一首曲子,我們可虧大了。”
楓華江南說到;‘‘柔嘉小姐,我們平時也是這樣的,我們太妃是真心想跟您學點醫術的,我們幾個,承蒙您不嫌棄,就在旁邊跟着湊個熱鬧。您若是嫌棄我們就都走開。”
柔嘉急得連搖頭再搖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喜歡人多,熱鬧,”
雨薇笑着把她摁到椅子上說到;‘‘那還有什麼說的,坐下吧,再說下去真的到了該走的時間了。”
柔嘉只坐了半邊椅子,把張婉兒的手指按在楓華的手腕上,細細的講解,另外幾個人站成一圈認真聽着,講到自己的專業,柔嘉無意中放鬆了精神,把身子調正坐在椅子正中。侃侃而談,風度翩翩,姿態從容,然然一個現代白領。不論什麼時代,有內容的女人總是令人賞心悅目。心生敬佩。
聽她說到;‘‘成人切脈在三指處,左手的寸關尺對應心肝腎三個臟器,右手的寸關尺對應肺脾腎三個臟器。我們根據血管搏動的深淺,快慢,有力氣,無力,整齊與否,有無歇止來判斷病情。我一會呢說一下切脈的口訣,你們寫下來,得認真背誦。”衆人齊聲答應下去,一定好好背誦。
只見張婉兒把注意力全放在手指上用心感受,眉頭輕擰,神態專注。不論什麼年齡,能夠虛心接受新的事物,努力充實自己的女人都是可敬可佩的。
然後,雨薇也把手指放在楓華的手腕上,好奇怪,不自覺的眉頭自然輕擰,手指用力的輕按下去,每個指下傳來嘭嘭的律動,清晰而真實。臉上出現了張婉兒剛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