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快說,”幾個少寨主厲聲質問後來的幾匹馬上的兵丁道。
“少寨主,山裡出了反叛,今日趁着你們六位都不在。兩位寨主也只有一位在,煽動山民逼迫老寨主放大家出山另謀生路。否則就要強行出山逃生,說是我們糟了天譴,惡龍要回歸故里。南坪山的氣數盡了。領頭的看着面生,我們幾個不認識。現在林老寨主已經昏迷不醒,山裡面的醫者束手無策。這位姑娘說他們小姐懂醫術,我們就跟來了。少寨主,快回山。”雪月身後的小頭目口齒伶俐地說道;
“哎呀,不好,快走。”四位少寨主搶過馬匹,翻身上馬而去。
“公主,救命啊,我們的爺爺年事已高,平時心臟不太好,這次一定是氣的犯了心疾了。公主。”林逸詠和姜維烈跪在雨薇面前哭着說道。;
雨薇看向凌風和九王爺,三人一起點點頭說道;“起來,走,救人要緊。柔嘉,快,上馬。雪月和你哥哥進去吃飯。”
幾人搶下來人的馬。老俠客手腕一用力,雨薇頓覺身體凌空而起,被老俠客像是扔包裹一樣扔到了馬上。柔嘉也是同樣的待遇,二人嚇得驚叫一聲。趕緊握緊了繮繩,馬被老俠客在背後一擊,吃不住疼痛。一下子竄出去。跑在前面。
便宜車伕和九王爺,凌風護在雨薇左右。老俠客和江鈺霖,姜維烈護在柔嘉身邊。風一般地向着山寨衝去。來到山寨門口。大門已經打開。衆馬魚貫而入。
隨着林逸詠來到山寨大廳,外面還聚集着很多山民,有一些人面有愧色。爲首的幾人面色不改,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隨着林逸詠來到大廳的後面,只見牀邊圍着一圈的人密不透風,還有女人的哭聲。寬大的牀上平躺着一個老人。面色蒼白,沒有了一絲血色,嘴角和眼睛緊閉。柔嘉伸手搭上手腕診脈,雨薇探上鼻息,已經沒有一絲呼吸。身邊坐着的老人表情呆滯木訥,失魂落魄,涕淚長流,七魂已經沒有了三魂。手一直握着牀上的老人的手。
林逸詠和姜維烈眼淚刷刷地往下淌。焦急地看着雨薇,雨薇擡頭對二人說道;
“逸詠,維烈,不要哭,把所有人請出去,外面的事情亟待解決,記住不要怕。有王兄和凌風給你撐腰。留下兩個近身伺候老人家的人在這裡。準備好浴桶和熱水送進來。放心。像在桃園一樣。你懂得。”說着遞過一個安撫的眼神。
逸詠和維烈莫名地安心了,畢竟桃園的事情都是親身經歷的。抹一把眼淚把衆人請出去,留下兩個下人幫忙,二人親自留在裡面伺候。
雨薇懷疑是腦出血或者是心臟病。讓逸詠找來筷子撬開嘴看,裡面沒有積痰,放下心來。塞進去一顆水果藥丸,再用湯匙送進去靈泉水。把兩位老人家都移到浴桶裡泡浴。逸詠和維烈依然不離左右地看護。雨薇和柔嘉出來到前面大廳。
廳外亂糟糟的山民扶老攜幼,面有菜色,衣服粗糙有的補丁連片。看來這南坪山的危機不小,確實貧困。人家要走,也在情理之中。貧困的確不是個招人喜歡的好東西。
再大的英雄也逃脫不了衣食住行的困擾。人活在世,最基本的需求是衣食住行。沒有社會地位,要承擔一個家庭的衣食住行;有了一點成績,手下有了人馬,要承擔這些人的衣食住行;當了一地的父母官,就要管好治下百姓的衣食住行;縱然做了天下最大的bss,也是管理天下人的衣食住行。
南坪山現在的問題就是這樣,衣食難安在哪裡也留不住百姓。老百姓的要求其實很簡單直接,只要生活富足,安居樂業。
不關心誰是皇上誰是太子,那些爭鬥都是高天上流雲,與己無關。誰能給予幸福安康的生活誰就值得擁戴。這也是今天那幾個反叛能夠成功策反的依賴。
雨薇很是欣賞姜林兩家的四個少寨主,沒有把那幾個頭目請進內室單獨談判。那樣就會成全了這幾個小人的卑鄙行徑。衆多無辜百姓就會成了可悲的犧牲品,被利用之後再被拋棄。很是無辜。
看來剛纔自己在室內的時間,雙方一直就這樣亂糟糟地對峙。時間越長,山民的情緒和剛剛被鼓動的熱情就會削減。對於山寨方面越是有力。
留下兩個寨主拖住時間,雨薇把凌風和九王爺,四個少寨主拉到角落裡耳語。四個年輕人對三人一躬到地,眼睛裡閃着爍爍光華。挺胸擡頭,器宇軒昂地走了過來,彷彿喝了興奮劑一樣。
姜維紋站在衆人前面的臺階上清了清嗓音大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請聽我把話說清楚再做決定。我們剛剛商量好了。同意大家的要求,今天願意離開我南坪山的我們不做強留。”
“維紋,你這熊孩子,不可以。”他的父親姜武昀在身後高喊.山民的臉上表情不一,有的釋然,有的爲難,有的掙扎。幾個小頭目臉上放出了溢彩,喜不自禁。
“父親,這山裡這幾年的情形有目共睹,屬實不好,我們不能強求,也沒有理由要求大家跟着我們受苦。以往大家的支持,我們姜林兩家深表感謝。
各位,我身後的幾位爺是京城裡來的貴人。願意幫助我們度過這難關,我們的山裡面有玉礦,勘探好了就要開採。這玉礦可是好東西,開採出來,我們的生活就會變得富裕了。從現在開始,在我們山寨的偏院設專門收購山菜,山果的收購點。而且現銀付賬,即收即付。每天從辰時(7-9)中到申時(15-17)中的時間收貨。‘‘姜維紋信誓旦旦的宣佈。
一語激起千成浪,掀起了衆人的希望。嘁嘁喳喳地討論起來,忘記了今天來的目地,本來的初衷。幾個小頭目刷的變了顏色。局勢瞬息萬變,剛剛還是盡在掌握之中。現在輕輕鬆鬆地就被翻盤了。自己幾人被這個少寨主不知真假的幾句話就孤立了。
姜武昀長出了一口氣,這個敗家的熊孩子,也不和老子先通一下氣。不過轉念又欣慰地笑了,這招真是高,不費吹灰之力就解了嚴峻的危機。
剛剛看見四人被那三人叫過去。是那三個人的主意。真是貴人。想到此轉頭向三個人的方向點頭微笑示意。
“哼,騙人的吧。早怎麼不收呢,現在看看大家真的要走了。就拿這話來應付人。”一個高高個子,臉上有着一條刀疤的人,聲如洪鐘地質問。
“少寨主,是真的收麼,都收些什麼呢?什麼價位啊,能不能跟我們先說一下。”有膽子大的人先問了出來。衆人亂七八糟地隨和着。
這兩個人問的問題相同,但是目地卻完全背道而馳,相距千里。
“各位父老鄉親,看我手裡面的東西,認識麼?”林逸琦手裡拿着一把桔梗說道;
“那個不是桔梗麼?山裡面有的是。”
“那個又不好吃又不好用,您是要收這個麼?”
“這個東西老老少少都可以找。”
“不會是真的吧。那樣我們每天可以找到不少。”
“是的,就是要收這個,而且是有多少要多少。挖出來洗乾淨每斤一文錢,曬乾乾的每斤三文錢。這個東西全身都是寶,它的種子可以榨油實用。
而且貴人說了,這個上山睬來種子可以人工種植。
我們山寨鄭重承諾,山地可以隨便開墾,只要你種的過來。開墾的地隨便種。多少我們山寨都收。”林逸琦擲地有聲地說道;
雨薇做過市場調查了,一文錢相當於人民幣一塊錢。一兩銀子是一千個銅板也就是一千塊錢。一兩金子是十兩銀子相當於一萬塊錢。
“哦,這樣十根左右就能有一斤,”
“這個東西很好養,一畝地可產一千二百斤左右,按一文錢就是一千二百個錢,天啊,就是一兩多銀子啊。”
“這樣不是發了麼?每年只種這個也發了”
“還有這個認識麼?這個白色的花花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銀耳,我們收購這個比較貴,因爲這個季節都是乾的。就按每斤二十文的價格收。而且這個也可以人工種植。凡是我南坪山的民衆都可以來學。我們包教包會還包收。”林逸琦心裡有了底,勁頭十足,意氣風發的說道。
“這個白色的花花也要啊,我知道在青岡木上面就長這個東西。”
“這個雖不多見,但是也有,價格不低啊。”
“如果可以人工養殖,真是好事。足不出戶就可以掙銀子了。”
“真是大手筆啊,少寨主,收這麼多幹什麼用呢?不會只收兩天就不收了吧。”臉上有刀疤的人眼看形勢不妙,繼續挑唆道;
“是啊,少寨主,你不回收了怎麼辦呢。”
“我們都種上了,你再不收了,我們送哪裡去呢?”
“少寨主,您可不能坑了我們啊。”衆人七嘴八舌,亂哄哄地說着。刀疤臉露出了猙獰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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