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和林子這二十多個孩子已經全部救治完畢。只等待慢慢的恢復了。男孩子每天交給山子管理,請了一個單身舉子交大家識字。
這個舉子隻身在京城等待來年的京試,正在四處找西席先生的活兒維持生活。被雪月的娘領來這裡,雨薇讓他和這些孩子生活在一起,每月五兩銀子的月例。
每個孩子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學習機會,認真努力的學習。弄得那個舉子十分感動,拿出看家的本領來教。這教的和學的就像是一根繩子一樣,勁兒往一塊使。成績顯而易見。
福禍相依,有時候,苦難帶給人的是另外的一種收穫,是另外的一種肉眼看不見財富。
趙夫人帶着女兒和姑爺,李伍一家人。終於在劇院和商場開業前趕回來了。李伍的妻子劉氏已經打掃好了買來的宅院。兩家人安排好帶來的簡單行裝。
趙夫人領着幾個人來拜見公主,雨薇看見李芸玫面容憔悴,頭髮枯黃,眼窩深陷。上下眼臉都是熊貓眼,走路腳步浮漂,全身上下沒有二兩肉。皮膚鬆懈如老媼,滿臉的皺紋如溝壑。一雙眼睛目光呆滯如死魚。臉頰尖長,兩腮塌陷。一米六五的個頭,彎腰塌背,內在和外在都好似風乾了的乾菜一樣。這樣的人還是吃完了藥的樣子。如果沒吃救急的藥還不知是什麼樣子呢。
這個可憐的女人。實際應該是三十七八歲的年紀。本該是豐潤猶存的當家夫人,可是現在看上去比她的母親還要蒼老。手裡拉着他那個名負其實的丈夫。
這個男人身高一米七八七九的樣子,肩寬體壯。皮膚微黑。濃眉大眼,眉清目滯,鼻翼高挺,耳廓肥大。如果有了精氣神,絕對是個美男子。
他像個孩子一樣緊緊拉着李芸玫的手,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明顯的十分依賴李芸玫,在她面前很有安全感。像個離不開母親的嬰兒。看他健健康康的樣子。再對比李芸玫的滄桑。
果然,沒有意識的人是幸福的。他不知道悲苦愁痛。把這些本該他承擔的一切轉嫁給了他的監護人。像吸血鬼一樣汲取着別人的生命營養。吸乾了別人的精髓養肥了自己,最重要的是人世間所有的親人們,都無怨無悔的甘做肥料。
身後的李伍的一雙兒女都長得五官端正,體魄正常。兒子長得像母親,女兒長得像父親。
“公主,他們倆這樣”趙夫人說不下去了,眼淚嘩嘩的留下來。
“趙夫人,沒事的,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完好的女兒女婿。你的女兒沒有大礙,只是人生無望,心力交瘁,氣血兩虛而已。只要時間慢慢調養就可以了。”雨薇認真的說道;
母女兩人驚喜的對視一眼。抱頭痛哭。這種壓抑許久的情緒崩潰坍塌,不亞於火山爆發,長江決堤。急得那個傻男人手足無措。原地亂轉。可以看出來,他是本能的真心真意在意李芸玫。
“你的這個女婿有點麻煩,他需要每天在浴盆裡泡浴。晚上挪到牀上靜躺,這期間他無知無覺,對外界什麼都感知不到,活死人一般。這期間需要精心的照護。耐心的護理。不允許出現一點的差錯。
而且我不知道需要多長的時間,也許很快也許很久。所以說。我不能給你們任何承諾。一切都看天意吧。”雨薇待到二人終於平靜下來,慢慢說道;
早已經和小藤蔓聯絡過了,這種病人要看看身體和魂魄的受損程度。也許很容易,瞬息就好了。也許很嚴重,需要長久的治療。一切都是未知數。
“公主,不論後果如何,我們都要謝謝您。這再生之恩實難回報一二,我李芸玫願意和母親一樣跟隨在公主身邊。
至於我名義上的丈夫劉梓維,我不能替他做主,治好之後由他自己選擇去留。現在他如此依賴我,我不能棄他不顧。此等不仁不義之舉,芸玫做不到。
至於我們的婚姻,我們倆當時都沒有選擇和說話的權利,如今,芸玫找到了母親,別無他求。只想和母親在一起共敘天倫,追隨公主做些善事。
娘,我決定從今天開始隨着您姓趙,不再姓李。我要與這李家恩斷義絕。今生老死不相往來。”李芸玫看着衆人說道;
眼裡閃過濃濃的恨意,雨薇理解,任誰有過如此不堪的經歷也不會一笑而過的。如果真的那樣纔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該有的反應。
看這個趙芸玫說話辦事的氣度,不輸她的母親,這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女將。不知是隨了趙家還是李家的血統。
“好,趙芸玫,你既然決定跟隨我。我允你,你的未來你做主。你的親生母親也不能干涉你的婚姻選擇。我還允你,找到可嫁的良人之後連續兩胎的雙生子。望你好自爲之。”雨薇看着兩人鄭重地承諾到;
兩母女驚詫地互相看看,這也太雷人了。這個也能承諾,這位公主簡直不是人,那是菩薩再世。
“好了,你們既然決定了,現在給他一個專門的房間,指派兩個康復理療所的人,輪流照護劉梓維。趙芸玫現在去泡浴,休整兩天後跟着你的母親上工。儘快的熟悉康復理療所的工作,以後會很忙的。”雨薇對着震驚二人組說道;
“小姐,讓小人和我家強子來照護姑爺吧。這樣放心點。”李伍戰戰兢兢的說道;
“伍叔,我說過了,你們一家是我的親人,永遠是我的孃家人,強子是我的弟弟。大丫和二丫都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再讓他們做這些事的,您別急,再等等,等二丫頭的傷勢好了。我再找些事給你們。實在閒不住,先幫我們娘倆打理一下那座宅院吧。娘,好麼。”趙芸玫看見李伍說話馬上接口說道;
”當然好,這三個孩子都是我的孩子。將來我給他們發嫁和聘娶。你這個伍叔在我們面前總是會這樣的,等你倆都治好了,娘再弄一個鋪子。他不在我們面前就會放開的。
放心,現在去泡浴吧。治病要緊,娘還等着抱雙生子的孫子呢,娘看着安安和然然兩個寶貝蛋都饞壞了。”趙夫人慈愛地撫着女兒的脖頸說道;
終於可以看到希望了,這個悲慘的人生終於到頭了。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自己身上的奇蹟說明了一切,這個女兒會好的。
“去吧,玫兒,娘和公主還有事情稟報。在那裡面等娘去找你。大丫頭,你陪着你姐姐一起去洗吧。也把你變成一個美女。”趙夫人看着兩個女孩子說道;
“夫人,您放心吧,小姐,快走。”大丫頭有點興奮了,
孃親剛剛說了,這個公主有大佛緣。她親眼看見菩薩顯靈了,二十四個重度殘疾孩子都治好了。那些孩子剛剛解救回來的時候,簡直沒得看,全都廢了。現在都是帥哥靚女了活蹦亂跳的,還專門請了西席教他們讀書。
“嗯,大丫頭,你再重喊一遍。”趙夫人故意繃着臉說道;
“哦,是乾孃,姐姐。乾孃,你就放心吧,我一定陪着姐姐好好泡。姐姐變成大美女,大丫頭變成小美女。呵呵呵。走啦,姐姐。妹妹等不得了,你看乾孃比我倆還年輕漂亮呢。我們要抓緊時間啦。”大丫頭笑嘻嘻的拉着芸玫走了。
趙夫人一直看着那兩個背影走遠,打發李伍父子二人回家。回身跪在雨薇面前請罪說道;“公主,民婦向您請罪。民婦沒有忍住,動手打了那個劉玉珍的親侄子。”
“歐,沒忍住,一定有沒忍住的原因,說來聽聽吧。我若在場,或許也會忍不住呢。起來慢慢說吧。”雨薇說道;
這個女人已經過了衝動的年齡,臨走之時已經答應了自己暫時不動手的。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公主,怎麼謝您呢,您聽我說,那天午後,我帶着李伍和您給的四個王府護衛一路狂奔。曉行夜宿,在第三天的上午趕到了芸玫的莊子。
那裡怎麼還可以稱作莊子,二十畝的薄田,幾間歪歪扭扭的房子。圍牆矮的一步就能跨過去,遠遠地離開附近村民很遠。孤零零的靠着一條小河。
我們剛剛走到院子外面,就聽見裡面有哭喊聲,門被從裡面踹開,先是強子被從裡面扔了出來,砸在了他父親李伍的身上,兩個人疊在了一起。
接下來飛出來的那個劉梓維被王府的護衛接住了,我衝進屋子,只見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正一拳打在芸玫的臉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着;
“你個賤貨,還以爲你是原來的那朵花呢,五爺我好不容易纔把你們送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原本以爲能便宜行事。沒成想你到了這個地方水土不服,變成了這個病秧子的鬼模樣。
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哪個瞎眼的男人還會對你感興趣呢,還願意多看你一眼呢。我今天看見你都悔死了。污了我的眼睛,還不如這個村妞呢,好歹還有點水靈勁。今兒五爺讓你在旁邊看看活春宮圖。”
那個禽獸說着真的奸笑着拉過大丫頭,使勁的拉扯着她的衣服。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都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