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是因爲難民還是因爲我和莫承天走到了今天的這種局面,亦或是景曜一直屢次三番救我的恩情。我的聲音有些哽咽說了好幾個我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了。
“我已經好幾天深夜不能眠都爲了誰?我只是心疼你,哭腫的雙眼多可憐。如果情已決裂,你傷心欲絕,他沒感覺。他早已空了心,對你的深情,都看不見。...........取一瓢深藍色苦苦的湖水,化成一滴藍色的眼淚。滴落在你眉間能解開情結,還會讓你心如止水。你不再對他癡戀,苦守整個夜魂縈夢牽。深藍色的眼淚也讓你失去愛的感覺”景曜低沉的聲音響起,他竟然唱起很久以前我在羞花樓給莫承天唱的那首歌。回想當日,我還以爲他是因爲韓夢靈被漢王看中而鬱鬱寡歡,所以想安慰他,也許一直以來我都不瞭解他。
可是我奇怪景曜怎麼會唱,便問道:“你怎麼會唱這首歌”
景曜打着哈哈說道:“哦,只是碰巧聽見罷了”
“你不知道這首歌還有一種唱詞,要不要聽?”我問道身後的景曜。
“那你唱來聽聽”景曜似乎來了興趣,連身子都挺直了。
我清清嗓子開口娓娓唱來:“杏花雨暮江雪,我抱影無眠。暗想從前,等你在斷橋邊,看曉風殘月,傷離別。我隨相思落葉,在深深庭院,寂寞尋遍,你遺失的書簡,還留存一篇。見字如面,若當初寫不盡萬般的繾綣。心痛的你卻空老了紅顏,我記得執手時相望的淚眼,悄然一聲無語哽咽。誰扯斷愛恨的線,卻魂縈夢牽,如雨如煙。天藍色的湖面,是我的眷戀,躍入視野。”
我的一曲歌閉,聲音久久的迴盪在這山間小道。
我沒有回到馬車當中,就這樣坐在景曜身前靜靜的走了一路。行至一三叉路口,一條是通往東盟的。還有一條是通往南國的,另外一條蜿蜒屈伸,我看向盡頭是一片草綠色的清幽之地。我不禁問向景曜,“那裡是通往什麼地方的?”
順着我手指的方向,景曜一邊看去,一邊回答道:“聽說走過那裡的樟樹林,有一片桃花源地,那裡世代和平,人民生活安逸。只是那片樟樹林卻設有機關重重,人們很多會在那裡迷失。”
對於迷失這兩個字我自動忽略,我有些嚮往的看向那裡說道:“可是如果可能我真的好想生活在那樣的地方呢。”
景曜突然感懷的的在我耳邊說道:“女人你說等這裡沒有我們牽掛的事情後,我們想法去往那裡生活好麼?”
“我和你麼?”我問道
“嗯,我還有你,說不定還有我們的孩子”景曜有些美滋滋的說道。
“我回身給了他一拳說道:“做夢,我纔不要”
“喂,別人求之不得,你怎麼這麼不是擡舉。”景曜吼道。
我嘲諷道:“誰不知道你景大修羅是女人勿近,我看是沒有女人敢和你一起吧,什麼別人求之不得,如果是你的手下,什麼景月,景星,景山的,估計是求之不得,至於想我這樣如花的美貌少女,恐怕除了我都沒有人願意靠近你聞你身上的血腥味。”
“你嘴巴怎麼這麼壞,你這個不招人待見的女人,你給我下去”景曜生氣的回道。
我有些吃驚的回頭看他,沒想到真的發怒了。
“你還看什麼,我要回同羅了,難道你不去找你哥哥,而是想回去做我這個女人勿近的同羅首領小妾去麼?”
我恍然大悟道,:“那好就此別過,你的大恩我銘記在心,我會報道你的。”
“景曜對下了馬的我擺了擺手道:“走吧,記得把朱雀山下的人遣散掉,否則我怕莫承天恐對他不利。”
與景曜分別後我又坐進了馬車裡,白星辰在哪裡閉目養神,而袁衝在前面架着車。我撩開簾子坐到外面和袁衝說道:“你趕緊傳書一封,遣散朱雀山下的兄弟,還有小蓮和莫亦南兩人。”
“姑娘,你放心吧,在我來之前,我已經把弟兄們分散了,小蓮和莫亦南也收拾行囊準備過着大隱隱於市的市井生活了。”袁衝一邊趕着馬一邊說道。
“那你呢?你有什麼打算?”我問向他。
“我也沒有什麼好的去處,我想跟着姑娘你到南國看看有什麼發展。”袁衝望向遠處的南國說道。
“那好,還有你以後就別老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就叫我小璇吧。”我在回道馬車裡時對袁衝說了一聲。
袁衝回頭先是一愣,後笑了笑說了聲:“好,小璇”
坐回馬車內,白星辰已經睜開雙眼,我和他說道:“我準備去往南國看看我哥哥去,你有什麼去處麼,還是和我一起。,我都沒有問過你在大漠你還有什麼親人麼?”
“我是一個孤兒,大漠我是回不去了,以後我就跟着你可好?"白星辰有些可憐巴巴的說道。
我抱歉的看向他“都是因爲我纔會這樣,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是我願意的。”白星辰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
快到南國的邊境處,我們聽到了一個老者的呼救聲。還沒有等我開口,袁衝已近加快馬鞭向呼救的方向趕去。
行至山腳下,我們見到一個老者躺在了血泊中,袁衝探了探老人的呼吸已近所剩無幾。老人見我們來到,強打起最後一份精神說道:“我死不足惜,只是我的學生們還需要我,但是現在,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夠答應。”
“好吧,您說”我開口應道。
“你們看到這散落在地下的筆墨紙硯了麼,這是我從朋友那裡得來的,本來準備回去給我的學生們用,可是路上遇上劫匪,他們看到我背的是這些,一氣之下~咳咳~你們能不能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到城中的土地廟,那裡是一些家中貧困,進不起私塾孩子們的據點,他們都是我的學生啊。”
我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表示我的承諾。看到此,老人放下心中的牽絆,斷了最後的一口氣。
我與袁衝、白星辰環顧了一下週圍,看了看地形,記住了這個地方。接着我們合力把老人埋葬,並且豎了個木頭刻的碑。
我站在老人的墓碑前暗暗承諾道:“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心願的,然後接你回家到離你學生最近的地方,讓你每天都能看到他們。”
我們三個在這荒涼的地方,在這簡易的墓碑前,最後拜了三拜,在這個裡面埋葬的一位至死還不忘他的學生的好夫子。
蒼穹之下,那一望無際的荒山旁是誰的墳墓矗立在那裡?
我突然想到一首詩:“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正當我們還沉浸在死者的無限哀悼中時,不遠處山上衝下來十幾個人。爲首的那個對我們桀桀一笑,他對身旁對人說到:“虧的老大我英明神武,這次看來有大賣賣了”
旁邊那個乾瘦的男子媚笑道:“老大說的是,至少那個女人可以給我們做大嫂”
“嘿嘿嘿嘿嘿~”一羣人聽後發出*的笑聲。
我無視他們的談話問道:“就在剛纔你們是不是殺死一個老人?”
“老人?嘿嘿,死啊,一個沒有錢的臭老頭而已,他是你們什麼人麼?”爲首的老大道。
“是就行,別搞錯了。”我給袁沖和白星辰施了個眼色,他們立刻領會。
我背手而立在老者的墓前,身後是一場廝殺。
殺死一個壞人等於拯救一羣好人,何況是一羣沒有職業操守的強盜,他們搶不到錢財便會殺人,今日殺了他們,日後免除更多的死亡。
一場廝殺結束,望着滿地的屍體,白星辰問道:“小璇,這該如何處理?”
袁衝搶答道:“我看丟到山上喂野狼好了。”
我深呼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逝者已懿,挖個大坑把他們埋了吧,但願來生他們能做個好人。”
臨近落日,滿身汗水和泥土的白星辰和袁衝終於把這裡處理妥當。我拿着從不遠處小溪邊打的水遞給二人解渴。
我們趕在城門關閉的前一刻進到南國都城江門,這裡仿若二十一世紀的江南水鄉,此時已經天黑,但猶如秦淮河畔般歌舞昇平,夜晚絲毫不影響這裡的繁華。我們隨便找了家客棧暫時住下,準備明天天亮了打聽我哥哥花雲揚的住址。
第二天天一亮我們就退了房,我順便問了問店小二:“不知小哥可聽說過一個叫做花雲揚的人?”
“花雲揚?不知姑娘說的可否是我們王上的護衛,如果是那他在城南有座小院落,不當守的時候他便在那居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