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對王無理!”哥哥一聲威嚴的叫喝,我頓時不再做聲,只是對着韓煦吐吐舌頭,表示不服氣。
看着韓煦動了第一筷子,我開始吃着南和五年的第一頓早飯。吃飯當中哥哥遞給我一個紅包作爲壓歲錢,我很開心,想着打開開開有多少銀子又覺的有人在場不好意思看。飯吃到尾聲的時候韓煦遞給我一個精美的盒子,:“這是你的過年禮物,怎麼樣?感動吧?”韓煦大言不慚的說着。
“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怎麼就會感動呢?”
“那你打開看看。”
“那我可是打了”我看了一眼哥哥,他並沒有反對的意思,我迅速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個穿着和韓煦今天一樣衣服的小人,紅色的華服,也許只有韓煦這樣的男人才適合吧,如果是景曜,感覺會很俗氣,如果是莫承天那麼他一定是在結婚。
我拿着小人把玩着,越看越覺的這個小人長得像韓煦,而且小人的頭髮那麼光滑烏黑,摸上去的感覺好舒服。“這個小人的頭髮質量不錯,你那裡找的呀,南王陛下?”
“真的麼?”韓煦的眼睛露出了小星星“是我的頭髮,你真的覺的好麼?”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麼這麼不愛惜呢?”把安有自己真發的娃娃送我,這樣的含義不明而喻,如果韓煦不是男王,如果他沒有那麼多王妃,或許我會接受他吧,可是愛不是應該是唯一的麼,讓我和他其他的女人在宮中宮鬥,估計以我的個性會輸的很慘,關鍵不是輸贏的問題,估計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韓煦的位置決定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真的不願意和一羣女人去爭一個男人。而且韓煦太好看了,好看的不似一個男人。
“娃娃我可不可以還給你呢?”我拿着娃娃作勢要遞還給韓煦。
“爲什麼?你不喜歡?”
“喜歡,可是你的頭髮太貴重了。”
“收下吧,別把他當成一種負擔,我只是覺的這樣你不管走到哪裡我都可以陪着你。”韓煦把我平放有娃娃的手合攏。
韓煦的目光熾烈,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當下我:“喂,袁衝、白星辰你倆的禮物呢?”我的頭也沒有擡起就開始問道。等了半天卻無人說話,我不解擡頭只看到韓煦在哪裡看着我哈哈的笑着。
“他們人呢?”我問道。
“就在你剛纔低頭髮呆的時候,你哥哥他們出去了”
“幹什麼去了他們?”
“估計是給別的同僚拜年去了吧。”
“哦,那你先坐,我給你端茶點還有瓜果,你等着,我把這裡收拾一下。”說着話我開始收拾吃過飯的桌子,等把東西撤回廚房,又把茶和水果等吃食擺上桌面。我站在那裡說道:“你先喝茶,我去洗碗,一下就好。”
這些日子我不是不知道韓煦的心,可是我真的能接受那麼多的女人共用一個夫君麼?顯然是不可以的,一面洗着碗一面想着一些事情,不覺一個碗掉在地下碎了,毛手毛腳的去撿碎片,不成想卻割破了手指,想着大過年的可真不吉利,我的心不由得抽了一下。用嘴吸着傷口。
“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怎麼洗個碗都會打碎,算了歲歲平安。”說着不知何時進到廚房的韓煦走到我身前,在我還沒來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我受傷的手抓在胸前,“好了都不流血了,你別吸了,和我去上點藥。”
韓煦將裝在瓷瓶中的白色藥粉散在我手指的傷口上,“記得暫時不要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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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個白色的瓷瓶我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好多年前景曜給我的治擦傷的藥,也是這樣的一個瓷瓶。
“喂,怎麼又發呆呢?想什麼呢?”韓煦在我眼前說着。
“沒事,我呵呵一笑說道。”
自從離開大漠以後,我總是不停的回憶起以前的好多事情,有人說當人開始不是憧憬而是回憶的時候,那麼這個人就老了。我真的老了麼,我不過也就二十多歲,在現代也就是剛大學畢業不久,真是好時光。可是放眼整個滄州大陸,我已經是一個大齡女青年了,‘離鬥戰勝佛'也不遠了。
南國的國都到處種的都是四季常青的樹木,所以到了冬天街上依然一片翠綠。我剛穿了兩天的新衣便覺的有些熱了,所以剛過初二,早晨起牀我便把衣領及袖口的毛圈去了。再把衣服穿到身上時感覺神清氣爽,不再感覺毛絨絨,熱乎乎的了。
估計今天學生們會來給我拜年,我準備了一大桌的吃食擺放好就等一羣小鬼上門。但是最先迎來的不是孩子們而是景曜。
景曜今天很規矩是敲門而入的,開門的是哥哥,我見哥哥把他迎進來的時候還有些微愣。有哥哥在場他也不敢造次,只是淡淡的說道:“呆什麼呢?過年好啊。”
我反應了片刻纔回道“過年好。”
我們三個坐在那裡,一反常態我和景曜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哥哥最先看口。似乎哥哥和景曜已經認識,哥哥問道:“景首領不是說好過了初五纔過來祝我們王上親政的麼?今天才初三您哦就來了?”
“哦,我來看看南國的風光,順便來看看令妹。”
“怎麼你們認識?”說着哥哥扭頭又看了看我。
“嗯”幾乎是同時我和景曜同時出聲。
我和景曜彼此看了對方一眼,接着我低下頭去。
突然門外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說道:“我去開”便跑開了。打開門後看到是大熊他們,“夫子過年好”
“你們也過年好,祝你們又成長了一歲,快進來吧”我把他們迎來進來。哥哥花雲揚他們都見過。他們看到景曜的時候都對他的紫發產生了興趣,又的只是悄聲說道:“好奇怪啊,我第一次見到紫色頭髮的人。”劉晉那個搗蛋鬼直接上去就摸了,摸後還說:“是真的耶”
我看到當劉晉摸景曜頭髮的時候,景曜的臉突然變綠,想發作又忍着,還說:“當然是真的了。”可是我估計他心裡一定罵了劉晉一百遍‘討厭的小鬼’了。
我把桌上的吃食讓給孩子們吃,大家都很開心。他們邊吃東西邊說道:“這個哥哥比太陽哥哥還要好看”
“不,我覺的還是太陽哥哥好看”
“........”接着孩子就開始了一場究竟是韓煦美還是景曜美的討論。最後得出結論兩人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因爲兩人是的長相和初次接觸的性格是不同的。
孩子們呆了一會兒後便告辭離開,景曜提出讓我帶他去城中轉上一轉。起先我有些不大樂意,但是哥哥卻極力主張我們去。我內心頗有些納悶,最後才知道哥哥一會兒還要當值,放我們兩人在家他更不放心,還不如出去走走。
走在南國的小橋之上別有一番感覺,我向橋下望去河面不像北方,北方如果這時河水早已結冰。我感嘆道:“滄州大陸的南北西東氣候真是不同呀?”
“你何時去過我們東盟?”景曜忽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
“嗯?”我不明所以。
“你不是說滄州大陸的南北西東氣候不同麼?”
“哦,我只是這麼一說麼,何必那麼認真,說真的我現在除了北國和東盟其餘的地方都待過了。”
“我知道。”
下了一座小橋復又上了另一座小橋,南國的街道就是這樣的特色。景曜像變戲法一樣突然拿出一個小盒遞給我。
我遲疑着問道:“給我的麼?”
“嗯”景曜背手而立在比剛纔兩座稍大的橋上。
“什麼?”我沒有伸手去拿,而是問道。
“雪顏膏,我以前就覺得你的手不像一般女孩那樣光滑,但是這次見到何止是不光滑,上面還有好多的疤痕。
我把手伸出仔細的看了兩眼,那是怎麼樣的一雙手啊,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劃痕。仔細用左手摸右手粗粗慥慥的,而且關節因習武的原因比一般人的要粗大一些。
“我在天冬山的絕壁上採的雪顏草製成的,就是用來抹臉也管保讓你一月後年輕幾歲。”景曜說着把小盒塞進我的手上。
“真的麼?”我有些不敢相信。
“騙人我從來不屑。”
“這麼好的東西你爲什麼給我。”
“給你就給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女人你好煩啊。”景曜撇頭不再看我。
我不知道爲什麼景曜會如此待我,其實他對我是蠻好的,至少喜怒哀樂他從來不瞞着我,我擡頭望向他,笑着說了聲:“景曜謝謝你。”我的眼睛無比真誠的看向了他的眼睛。我突然發現他的眼睛裡有什麼在閃爍着。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欠了景曜一聲謝謝,如果當時我和景曜回了東盟同羅部落,是不是如今我就不會是如此,雖然他人有時候是臭屁一些,而且還是個女人見了躲得主,可是這點更是安全牌的象徵呀,至少他從未傷害過我,而且在每每困頓之時都是他伸出援助之手,爲什麼年少時就不懂誰纔是依靠,誰纔是可以託付的人,誰纔是你的那個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