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腦袋:“有嗎?”
弱不禁風?形容婭婭?
她只是不說話而已,婭婭古靈精怪的,不說話,妖怪點子特別多,前兩天剛剛有誰家當孃的上門告狀,說是我家女兒把她兒子坐在地上騎。
不是乖乖的溪兒,而是裝乖的婭婭。
我把孩子拉到一邊教訓,數落婭婭不懂人情世故:騎男人也要找對人啊,要騎也騎個像你爹這樣帥的,鄰家的二狗子流鼻涕和掛麪條那樣,再騎那樣的貨,將來把你嫁給他!
正在晚飯的一桌大人們個個瞪大眼睛,亞維叔手裡的筷子誇張的掉地。
——原來,孩子是這樣教育出來的;
沈雲獨悶着頭,好半晌笑不像笑,哼不像哼的。
“娘——娘——娘——”遵兒一個人寂寞了,他挺着小肚子和肚臍下嫩嫩的“小弟弟”撞我的胳膊,不準忽視他,陪他說話陪他玩!
“等一下,娘還要忙藥材——”
“別忙了,你帶遵兒去伯母那裡坐!順路幫我看看給我家孩子的小衣裳做好了沒有!”
唐慶在臺上開單子抓藥,熟練的就像一個大夫。
“留你一個人不會有事吧?”眼下輪到我擔心她這位大肚婆——
“能有什麼事情?”七個月的肚子,看着讓人顫巍巍的,別看我的小遵兒現在壯實,他生下來的那會兒,也是不足月的。
唐慶嫌我太煩,直接轟走了人——
遵兒要去婆婆那裡,半百來的年紀,經歷坎坷之後,蘭皇后也有屬於自己的歸屬,至少沈雲獨默許的,這雙老兩口互相照顧,讓那些禮數和約束全部見鬼去吧!
黎巷的小屋一間一間相隔,阿木和唐慶的住屋就在我們附近,而亞維叔的屋子也在這一路,幾步之遙。
屋前沒人,我習慣性的踏了進去。
後院裡,他們有客人,是亞維叔軍中的老朋友,那人哀哀一嘆:“確定——那人也叫賀子奚。”
我想開口的話,頓時啞了。
賀子奚……這個敏感的名字。
亞維叔嘆着:“是他嗎?我在找的那個孩子?”
“聽說也是來自大理的。”
“金國的國師……他能坐上那麼高的位子?”
“高又怎樣,下場那麼悽慘。到不如是我等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