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投在女孩子的背影上,光陰中,我恍惚看到了賀子奚……
“娘——餓餓!”遵兒扭在我懷裡。
我拍了拍他,抓起手裡的兔子,帶上孩子們:“走了,我們回家煮肉湯。”
隔對門的,木夫人還在喋喋不休罵她的傻木頭,婭婭眼珠子提溜一轉,慢我一步的小丫頭轉了個身,有細嫩的說話聲傳來:“我去勸慶姑姑。”
我道:“哦——早點回來吃飯。”
等踏進了院子,赫然發現身後跟着的是溪兒?!
“咦?婭婭呢?”
“她去木叔叔那裡了——”溪兒比劃了一下,她忽然想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忙着遮掩,“溪兒有和娘說啊,婭婭去勸慶姑姑了。”
“剛剛說話的人是你?”
我忽然雲裡霧裡,那個聲音……那個聲音不是溪兒的吧?
“婭婭會說話?她什麼時候會說話的?”
溪兒支吾:“纔沒有呢,娘自己聽錯了!”
說着,她拉上小遵兒,抱着小灰兔往砧板上去——留下我一個像傻子一樣,婭婭你個腹黑的,你和老孃玩“啞巴”遊戲呢?不說話好玩?
小兔子變成一盆飄香小肉橫在桌上——
勸架回來的小功臣提着小裙襬就來桌前坐,婭婭拿起筷子,才伸出那麼一寸,被我直接打掉!
溪兒默默的趴下吃飯,小遵兒抱着自己的小碗,也是默默的看着姐姐。
婭婭擡起臉,眨眼無聲。
她很快反應過來,去石板上的水盆撩水洗爪子,洗完了很乖的倚在我身邊給我看白嫩嫩的小手:飯前要洗手。
我冷哼:“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
婭婭撅着小肚子撞我胳膊撒嬌,這樣的模樣總上演,以至於小遵兒也學會了,每到我冷着臉的時候,孩子們都這般撒嬌。
女孩子七歲了,出落得越來越漂亮,眉宇間有沈雲獨那樣的氣焰,而面上的絕美和段綿愛有九成九的相似。
“想說什麼就直說。”
“唔……”
“還給老孃裝啞巴是吧?”
婭婭歪着腦袋,晶瑩亮彩的眼睛在說話:沒有啊沒有沒有。
“方纔說話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