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我們去山裡看看有沒有長得好的靈芝，拔一棵多換點銀子，你先換幾套衣裳就換幾套衣裳。有不是不能發家致富，是我懶得拉你走來走去累着你——你嫌日子過得緊巴巴，我們還有一手餓不死的本事呢，壓箱底的金銀也可以拿出來用用——”
笑吟吟的口吻，男人卻還是繃着臉。
“那也是紅雪你的功勞……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
“換了唐染，他會上山崖摘靈芝，而我只能在下頭仰望你。”
“啪”一下，筷子很響亮的砸在簡陋的木板桌上，自己綁的，經不住顫，差一點渾身散架壽終正寢！
“段錦秀，你找不快活是吧？偏要提起陳年往事嗎？你想我跟着別的男人過日子，你好回去繼續做你的錦王爺風風光光收一籮筐的女人侍寢！”
她聳立站起，初升的月亮在女人的頭頂，兩邊……有兩顆異常善良的星星。
彷彿也在微微顫抖。
又彷彿……像一個孩童的眼睛在顫顫的看他們……
他低頭，蠕脣：“以前就是這樣的……”
衣襟上，被女人的手插過來拽起：“段錦秀！我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搶老孃來的時候，你那麼意氣風發又霸道，專做不要臉皮的蠢事，現在嫌我人老珠黃了，玩膩了就甩？想找漂亮美眉伺候錦王爺您啊——來一個我毒死一個。”
“好凶，你說本王以前怎麼就看上了你？”
“妖孽的眼睛長歪的！”
擡手摸上女人的拳頭，他忍不住笑：“還是這樣吵吵鬧鬧的日子舒心……”說着，攬手抱住身前的人，這裡只有兩人的清靜，聽着林間的天籟細語，剩下的……只有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自己的腰上，纏上了女人的胳膊，她伏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也聽到他不願提起的心事。
“錦秀，你在埋怨自己不能幫我分憂？”
“不是嗎？從小到大，我都是長在皇族裡的，事事有人張羅，有克倫保護，有九皇兄幫忙收拾爛攤子——也只有你，會願意陪在我這個廢人身邊，照顧我的衣食起居，不貪慕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