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那麼小的一點點。看得清什麼啊?”
癡人說夢,白日做夢,你視力多少呢?
“真的……”
“就算是,你的錦王府也被封了,有什麼好看的。”
他苦澀的笑了笑,喜悅被衝散了……她才反應自己說錯了話。堂堂的王爺,近在自己的故鄉……卻是有家歸不得。
她緊緊抱着他,總有法子再哄他高興:“封了地兒,可封不了你在王府裡種下的花草,到了春天,你的王府一定是最美的,那時候我看着百花盛開的就知道那是錦王府。”
段錦秀擡手,摸了摸最貼心的女人。
入冬之前,他們在後山開墾了一塊地,紅雪說,不能靠山裡的那些愛長不長的野草,遲早被餓死……到不知自家種些稀罕的。
“別站這裡了,這裡風好大。”老是呆呆的看着山下……她看着都心疼,總去想起以前的過往,何時是個盡頭呢。伏在他懷裡,嗅着他身上迷醉的味道……也只有這樣的味道,是真正屬於一個男人的。
她稍稍用力,在把他往後頂:“陪我回去好不好?”
“回去……”他低頭,氣息吹拂在女人的臉頰,近在脣邊的幽香,簡簡單單張嘴就是一下擄獲,“回去……做什麼?”餓狼一樣的氣息在遊走,脣上的溫暖滋味,他叼啄了還嫌不夠,低着頭就想往深處掠奪。
她笑了笑,擡手推他:“別鬧……”
“天色尚早,不過也無需等到天黑。”就順着她的力氣後退,帶着粉嫩小白兔往狼窩裡去。
山上的日子的確清靜無聊,好在——還有紅雪相伴。
她有跟他走,可有那麼些半推半就的不願意。
“我們不回家,我們去山下好不好,陪我去採購些東西。”
“不好。”一口回絕。
每次去山下,又要那透明的葉膜兒嵌進他的眼睛裡裝黑瞳——每次下山,她都會把自己扮得很醜,而他要往自己的臉上擦白膏,裝得像死人。
那麼麻煩,他倔氣的像個小孩子。
“不用那麼麻煩,冬天了天冷,我們換上厚衣裳,披上斗篷,有圍脖和帽子,不用很麻煩。”
“不要。本王只想……和你……回屋……慢慢聊……”
“我要去買布匹,還有吃的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