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尚盧就是沈雲獨易容的。
他和紅錦本就認識,兩人總在在背地裡說着什麼……像是蛇鼠一窩的壞人。
說是同一陣線的朋友,看久了覺得不像!他們的吵鬧……能翻了天一樣,那家的朋友有這般不共戴天的仇恨?
音閣幾乎每天都上演一樣的戲碼:她在調戲沈雲獨,沈雲獨不爲所動,有時候紅錦會很生氣,有時候,沈雲獨會在院子裡不斷的練劍,練到筋疲力竭,用他的沉默去壓抑什麼。
吵鬧過後,又是無聲無息的靠近。
見怪不怪了,他們吵過,必然是又走在一起。
最可怕的是王府裡垂涎紅錦美色的辛昆,霸佔了侍衛長一職,還總想調走音閣負責守衛的他們。
說起那一次在花園裡,他始終覺得抱憾,任着那個混蛋抱走了紅錦,看着紅錦被沈大哥抱回音閣,那一年之後,音閣裡弱弱的丫頭學會了變狠。
也是那一夜,他在房門口守衛,看到沈雲獨在□□抱着她。
只睡,沒有邪念。
音閣裡不可以有的愛,不能萌芽的種子。
他也是勸過紅錦的:謙王得不到摯愛,謙王會拆散你和沈大哥,你們越是親密,將來的分離越是一種傷痛。
紅錦沒答應,她有她的固執,義無反顧。
只有沈雲獨,他在躲,不斷排斥紅錦的示愛——阿木都看不下去,在他眼裡,是郎才女貌的一對,怎麼變成了紅錦一個人的追逐,還是女追男。
這樣的疑惑,直到……他隨着大哥去了北方的金國。
權勢、地位,不入他的眼。那時候……紅錦騙他們沒了孩子,她杳無音信的走了。卻是這一走,讓沉睡的人有了越來越濃烈的思念。
“沈大哥會和我坐在一起品酒,說起音閣裡我們做一起的用膳的日子。說着是我們,他是故意不說紅錦,在音閣我們都是同桌用膳的,好幾次,他們吃着吃着都能罵起來。”
“遵王府裡有很多相貌平平的女人,我看着都想笑,那些個——沈大哥當然看不進眼裡,紅錦在他眼裡纔是最漂亮的,他嘴上說着紅錦是紅顏禍水,心裡卻不是這樣,練兵累沉了,我聽到他在夢裡喊着紅錦,好幾次他夢見紅錦和他們的孩子,活脫脫的被嚇醒。”
唐慶聽着,忍不住哼哼:“那叫活該,不是他自己不要的嗎?”
只有紅錦那麼笨願意原諒他這種負心漢,不過——沈雲獨也算安份,一次三年的離別,換來守護紅錦和孩子,如果不是那個死男人受傷,她未必能遇見阿木。
阿木想說的,猶豫再三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