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他的回憶……語無倫次的說起,靜靜歸於無聲。
我猛然去晃他:“你不能暈過去!我不許你死!是你把我帶上來的!你還要帶我下山!我不要死在這裡!”
“嗯……”絕色的臉,正在顯露蒼白,血色還在從他的肩口流出來!
他的侍衛,都是因爲他的存在在和刺客們對敵。
如果段綿愛暈了,他的侍衛和亞維將軍一定大亂——
段綿愛換了一口氣,他揚起頭,目光委屈的看我:“孃親……綿愛好想你。綿愛好恨你……因爲你……因爲唐門……他們……不許我和安安在一起……”
這人傷的不清,竟把我當成了他幻象裡的娘!
該死的,這地方還沒有藥草!
我摸了摸他的身子:“你有沒有帶金創藥?止血的藥丸什麼的呢?”
男人傾城絕色的臉,蒼白的揚起笑臉。
“笑!笑什麼東西……”我都快急死了,“你不會以爲自己銅牆鐵壁是不死之身吧!”出門不帶藥的嗎?
束在他腰上的烏黑鞭子,沾了血滴。
在我認爲,段綿愛是這裡武功最好的——他能將手裡的鞭子舞的很好,絕非一個草包王爺!
偏偏,他自賤,逼自己受傷!在關鍵的時候任自己生命垂危!
一廂情願天真的想引他的爹孃出現!
“如果你在等的人還活着,你死了不是太不值得嗎?”
“不……安安不會回來了,我等了她好多年……等不到了……我只想再看看阿爹和孃親……”
我冷嗤:“這麼大的人了,還要爹孃!你要不要臉!你只會等嗎?你自己沒去找你的安安嗎?她如果也在等你呢?”
“安安……在等我?”他朦朧的重複,“等我……不,不是……她死了,我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他委屈的笑,更是委屈的想哭,沾了他鮮血的手摸着他的烏黑鞭子。
人最脆弱的時候,他管不得那是真實還是自己的想象,一股腦兒的發泄出來:“是他……是他把安安藏起來了。他和他的唐門一樣,他從小就沒有娘,他在恨我……什麼兄弟,我幫他做上唐門之主,他答應我和安安的婚事……可到頭來,他把我的安安弄沒了……”
“那就是人還活着!下落不明——找不到屍體,就是人還活着啊!”我恨道!平時多聰明的人,卻在自己的感情上糾葛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