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法術?無字天書?”阿木不懂,連亞維將軍也看不明白,沈雲獨不懂卻還是冷酷的鎮定模樣。
我說:“用橘汁寫的。火上一熱就現形。”
我在賀家醫館時,就拿子奚哥哥給的橘子玩這一套,他學會了,還覺得好玩有趣,沒想到……臨別時,他回我的是這樣“回禮”。
諷刺又可笑……
我抖了抖信,只四個字。
“後會有期?”我看向沈雲獨陰沉的臉,不光是他的臉色不好看,亞維將軍湊來看了一眼,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氣,我更好奇了,“上面寫的什麼?這幾個字……我不認得。”
沈雲獨猶豫了一下,道:“殺段綿愛。”
“……”
手裡的火摺子燙着了宣紙,眨眼間脆弱的白紙焦黑燃燒,飛出火心子。
“燒了也罷……”亞維將軍沉沉的嘆息,“世子知道了……恐怕會命殺手追着子奚而去,你們——”他喝令在場的沈雲獨和阿木,“此事不許聲張說起!”
“是!”
“小郡主……你……”亞維將軍更擔心我會循着賀子奚的仇恨被同化了,他近在我身邊,“郡主,世子沒有那麼壞,世子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他至少還會顧及郡主的生死,別人可以不信他,郡主不能幫着別*潢色小說?都市小說人害自己的哥哥。”
我摸着自己的指間,剛纔……差點被火吻上了。
“子奚哥哥寫的是‘後會有期’——”
看來……我要學的,不只是用毒這一套,賀子奚……不管你去哪裡,不管你何時會回來報仇,我……不會讓你做傻事。
亞維將軍走了,他一味的追查黎巷的火因,發誓要還段綿愛一個清白。
我倚在亭中,看着自己掌心上的毒色依舊七彩奪目……像彩虹般絢爛。
然而,我和賀子奚的情份卻是因爲段綿愛、因爲遙不可及的身份疏遠,成了一場不斷醞釀加深的雷暴。
秋去冬來,冬至春近,春末夏初——
我在段綿愛給的試煉裡摸打滾爬,近一年的時間,音閣有屬於我自己的藥房,大小罐子裡的毒蟲數之不盡,有活生生在蠕動的,也有淹在甕中死相可怕的。
我抓起滑溜溜的蟲子問阿木:“像不像你啊,很活潑啊!”
阿木抱着手臂一陣的顫,幾步跳的老遠。
我抱着醃蟲的甕給沈雲獨看:“像不像你啊,酷的就像死了一樣——”
沈雲獨面色不改,扭頭走兩步,接着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下去,那時候春花剛剛露出嫩嫩的芽尖兒,帥帥的傢伙愣是砸在我栽種的花草裡!
摧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