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彷彿能猜到,一定是得了段綿愛的默許,在他們眼裡,我這個撿來的“郡主”名不正言不順,靠着一張像極了前王妃的臉纔有了今天的榮華富貴。侍衛們不忌憚,他們肆意妄爲,隨時在背後對着我指指點點。
那些碎碎的諷刺,像披在我身上的尖銳的刺,疼疼的,卻牢記了今日的恥辱!
阿木追上兩步,問我:“是不是回去?”
“爲什麼?”
“他們……他們都在看你笑話——”阿木無時無刻都在替我擔心着。
我說:“笑去吧,哪一天,我讓他們看到我再也笑不出——”
就像……他們對着他們的主子王爺那般,只有畏懼、只有哆嗦的唯命是從!
大夢初醒了似的:我對這樣高高在上的虛榮也開始了追逐!
有這宿命……爲何排斥!!
沁安園的守衛裡沒有辛昆——他昨日被打了,據說是在“養傷”。
看着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這裡,守門的兩位相視一眼,不禁笑了,在我走近時,不約而同架手擋我的路:“郡主,王爺還在安寢。”
“我要進去,給我把手放下。”
“王爺的沁安園,沒有女人可以闖……你呢……”兩個侍衛猥瑣的笑着,盯着我的身子一陣猛看,其中一個放肆的伸手挑上我的衣領,看清了那道吻痕,“郡主和侍衛長的好事……只怕近了吧?往後,做不成郡主,就是侍衛長的夫人。”
“說什麼!”阿木恨恨的。
“沒說什麼……”兩個侍衛搓着手,“還不是昨天在假山裡的那檔子事情……侍衛長都和兄弟們說了,又緊又嫩,只是不夠盡興——侍衛長讓兄弟們給郡主帶個話,說下次什麼時候,侍衛長再請小郡主過去聚一聚,不會短短就結束,會把郡主伺候的舒舒服服離不開他……還有我們兄弟幾個一起……”
“夠了!閉嘴!”阿木忿忿的說着,他衝過來一手控住了一個,守門的兩位剛有反應,其中一個已經被打飛了,跌在一旁的石徑上,瞬息變化的位子,竟是沈雲獨黑着臉站在前頭。
要問動手的是誰……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