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他們說什麼,我都能找到窟窿鑽,讓他們漏洞百出。
第三個第四個不語了,怕越說越是錯。
我笑着看他們的狼狽模樣:“不是本郡主下的毒,也不是謙王下的毒,一定是你們自己泡在外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觸,自己染了不好的東西?是不是?”
他們低着頭面面相覷,果斷的一致道:“是是是……是這樣!”
“做點解藥就好了嘛。”
我站起身,指尖裡翻出剛纔包好的三角包,小小的東西,小小的粉末卻能解決他們的痛苦。他們仰頭看着我手裡的解藥,彷彿……是主人手裡唯一的肉骨頭。
唯一?
他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無辜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唯一:“哎呀,時間太匆忙,一早上只來得及做一份,你們四個人自己算算吧,誰嚴重誰先用,拿不到的……等明早再來音閣跪着領。先到先得——”
前一刻還在卑躬屈膝、哈腰又討好的男人們,眼中掠過狠毒之色,有兩人暴怒着站起,右手已經握上了他們的佩劍:“你這個——”
“賤人是吧?還是想說我是妖女?不要臉的野女?”這種卑賤的稱呼,我在辛昆嘴裡聽得夠多了!
來求解藥可以跪下磕頭,得不到解藥就拔劍相向——脾氣真暴躁。
我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欠揍神態,他們身高馬大,氣場逼人,可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一包解藥,晚幾天的問題,何必惱羞成怒殺人?我死就死,痛一下而已,不像你們——我不給你們解藥,謙王不給你們解藥,你們再找誰去要?不做侍衛,還能去宮裡做個公公當差,不就是斷子絕孫的小事情嘛……”
被我說到了痛楚,想要拔劍的兩位,臉上一陣彩虹掠過:赤橙黃綠青藍紫——炫目極了,卻也啞口無言!
前頭跪着的兩人忽然間也站起,他們沒有呵斥我卑鄙無恥,反而返身迎着他們:“你們不要解藥,別礙着我們活!想動郡主,我先殺了你們!”
四人、兩派。
攻心、離間——天衣無縫。
我繞開他們:“你們王爺約了我教輕功心法——沒時間和你們玩兒。”